PS:是第五百五十六章,弄错了囧,好几章了,才发现……
芍药存心的吊安容胃口,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了。
安容呲瞪了她一眼,问道,“出了什么大事?”
芍药这才巴拉巴拉倒豆子。
之前安容帮着靖北侯出了主意,让人将连轩弄晕,让萧迁易容成连轩的模样帮着迎亲。
事情就出在了迎亲上。
连轩有不少狐朋狗友啊,他迎亲,可不得有许多人来凑热闹?
除了应付他们之外,还有连轩得罪过的那些人,更是来凑趣。
颜王府前,自发的围了一堆拦路官,你一我我一句,将萧迁累的够呛。
过五关斩六将都不足以形容萧迁的累。
好不容易把晗月郡主迎进了靖北侯府,都一拜天地了。
~又出事了。
也不知道靖北侯府是怎么迷晕的靖北侯世子,他居然出来了。
然后济济一堂的喜宴上,两个穿着大红喜袍的连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芍药表示,她全程围观,愣是没能分出真假来。
不过,连轩就倒霉了。
萧迁替他迎亲,迎出来一肚子邪火,如今看到正主了,那火气,压都压不住。
不说了,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
然后,喜宴上,萧迁和连轩打架了。
场面很混乱,谁也拉不住。
谁敢拉啊?
万一拉错了人,给对方以可趁之机。回头报复他们,不是没事找事么。看看热闹就好。
再说了,他们今儿来就是奔着看热闹来的。
靖北侯世子不愿意娶晗月郡主。这事京都人尽皆知啊,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来看,这喜宴上有的闹。
只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亏得他们之前见靖北侯世子乖乖的迎亲,还以为他改了性子呢,原来是被人假冒的。
靖北侯府用心良苦啊。
没人拉架,偌大一个喜堂差点被拆了,靖北侯没辄,亲自去拉架。
好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世子。还是假的世子,一不留神,一拳头。
听芍药说靖北侯的眼睛都被打青了,安容脑门上的黑线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论是谁打的,都大不敬啊。
安容想象了下那场景,就嘴角抽抽了,“国公爷没去靖北侯府吗?”。
芍药摇头,“没有呢。”
要是国公爷在,谁敢这样放肆啊。再说了,两位少爷打的不可开交了,国公爷去拉架,谁敢打啊?
**都给他打开花了!
安容敛了敛眉头。继续问,“后面呢,总不会一直打着吧?”
芍药摇头。“后面没打了,又出别的事了。”
安容嘴角一抽。除非出了更大的事,不然不可能罢手。除非一方认输或者被打趴下。
安容瞥了芍药,芍药无奈点头。
连轩和萧迁打架,打的是难分伯仲。
喜堂虽然大,可还挤满了客人呢,难免施展不开。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晗月郡主忽然被人推了出去。
扑腾一声,摔倒在地。
头上的凤冠霞帔掉了一地不算,实在是狼狈。
可叫人睁大眼睛的是,新娘子不是晗月郡主啊,是她的贴身丫鬟!
丫鬟见露陷了,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一屋子道喜的人是唏嘘不已。
萧迁更是崩溃,他费劲千辛万苦替连轩迎回来的居然是个假新娘。
靖北侯也皱眉了,她早和颜王爷通过气了,连轩性子拗,她会让萧迁代连轩迎亲,他当时虽然恼怒,却也同意了。
如今却用丫鬟代嫁,颜王府想做什么?
萧迁代迎亲,连轩本人可被丢在喜床呢,丫鬟代嫁,那晗月郡主又在哪里?
靖北侯一问,那丫鬟许是被吓坏了,这不惊慌失措之下,道出晗月郡主逃婚的事。
本来也不是逃婚,是晗月郡主和丫鬟偷听到靖北侯和颜王爷的谈话,说萧迁会替连轩迎亲。
当时晗月郡主就气上心头,连轩不乐意娶,她还不乐意嫁了。
只是亲事是皇上赐的,明天就要出嫁了,她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这不,晗月郡主也使了小性子,要丫鬟代她嫁。
颜王爷不同意,晗月郡主就哭了,为什么连轩可以,她就不行,她才不要和萧迁拜天地。
颜王爷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本来以为晗月郡主只是心里堵气,谁想到一夜醒来,颜王府就没了晗月郡主的踪影。
她还留了封信,说连轩喜欢的是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般玲珑剔透的姑娘,她不是。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她肯定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些事,满堂宾客是不知道的,是靖北侯回了国公府说的,老严令国公府下人不许泄露一句。
因为是安容,所以芍药才敢说。
安容无语了,没想到一门亲事,居然这么一波三折。
晗月郡主喜欢连轩,她看的出来。
只是连轩不愿意娶她,靖北侯府没辄要萧迁易容成连轩的模样前来迎亲,这对晗月郡主来说,是天大的委屈。
估计从听到靖北侯和颜王爷商议时,她就有了逃婚的念头。
只是她和连轩是圣旨赐婚,明天也要成亲了,她要说自己不嫁了,颜王爷肯定会防备她。
她耍小性子要丫鬟代嫁,颜王爷只当她是女儿家闹别扭,闹过了也就没事了。
等大家松了警惕,晗月郡主就逃了。
安容望着芍药,问道。“晗月郡主找到没有?”
芍药摇头,“没有呢。不知道她在哪里。”
安容眉头一陇,“那靖北侯世子呢?”
晗月郡主可是因为他才逃婚的。以萧国公府和靖北侯的为人来看,连轩肯定逃不掉一顿责罚,而且他还要负责将人找回来。
芍药耸肩,捂嘴笑不停,几乎笑抽风。
喜宴上,靖北侯世子知道晗月郡主逃婚了,当即就对靖北侯说,“娘,你太自作多情了。你儿子又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强扭的瓜跑了不是,如今边关乱起,大丈夫应心系天下,儿女私情算个毛线啊,别哪一天我战死沙场了,还连累人家替我守寡,不过我想。这些年我有事没事就替天行道,没少积德行善,活个千儿八百年的不成问题,等我凯旋归来。你要喜欢孙子,我送你一打……。”
说到这里,他见到靖北侯喷火的眼睛。又加了一句,“你和爹要实在等不及了。可以再给我生几个弟弟,我又不嫌弃他们。好了,大哥都去边关了,我去找大哥了,我走了!”
话音未落,连轩就跑了,谁也拦不住他。
靖北侯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一屋子人看着笑着。
能不笑么?
做爹娘的要儿子娶生孙子,偏儿子忤逆,居然催爹娘自己生,大周奇葩,靖北侯世子若是第二,绝对没人敢称是第一。
正帅萧湛走了,没有先进宫知会皇上一声。
副帅连轩又在喜堂上跑了,他是逃着去的边关,哪有功夫知会皇上一声?
本来,宫里还筹备送行,皇上打算亲自出宫,鼓舞一下士气,再送萧湛和连轩他们去边关。
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就剩祈王一个人了。
皇上摆摆手,一脸无奈道,“算了,你也自己去边关吧。”
把祈王给憋屈的,真是没差点气死。
没辄的他,只好带着杜仲和三百将士,“孤零零”的赶赴边关。
听到祈王,安容脸沉了沉,想起萧锦儿和崔尧,安容问道,“崔家上门提亲了?”
芍药点头如捣蒜,笑道,“崔家对这门亲事很是看重,本来几天后,是崔家家主大寿,为了表示对这门亲事的看中,特地从冀州赶来,昨儿见了老和大太太,说明天是黄道吉日,崔家会送纳采礼上门。”
说着,芍药又道,“少女乃女乃,你不知道,崔家少主是逃避崔家给他议亲来的京都,靖北侯世子飞鸽传书去冀州时,崔家和郑家都定了口头亲了,要是再晚几步,可就难办了。”
郑家和崔家一样,都是商贾世家。
崔家排第一,郑家排第三。
还有一个李家,排第二。
只不过,崔、李、郑三家一直争斗,李家碾压了郑家,夺得第二,近来还隐隐有了压过崔家之势。
商贾之间,和京都世家一样,会联姻。
这不,崔郑两家想通过联姻,共同对抗李家。
只不过,崔尧排斥这样的做法,崔家又不缺钱,就算现在大周首富的名头被李家抢了去,又不是抢不回来了,何必牺牲自己?
再加上萧湛找他有事,就赶紧进了京。
他以为躲过了就没事了,可儿女亲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在不在,根本不重要。
崔尧进京时,和萧湛抱怨了几句,还表示了他的担忧。
萧湛知道这事,怕会出意外,才会那么急切的让连轩去办这事,果不其然啊。
连轩的飞鸽传信去了冀州,当然不是直接找的崔家家主了。
萧国公府在大周各个州郡都有自己的人,送了信去之后,萧国公府的人拿了拜帖去敲门。
话说,萧国公府送拜帖,崔家家主没差点吓晕。
得知萧国公府要把萧锦儿许配给崔尧,崔家家主当时就惊呆了,尤其是保媒之人是要了敖大将军首级的新任大将军萧湛!
除了崔家上下惊呆之外,还有郑家人。
要知道,崔郑两家家主刚刚定下口头亲,就差交换定亲信物了。
崔家家主头疼了,又高兴又为难。
郑家家主就不高兴了,冷了脸道,“这么说,崔家要攀龙附凤,舍我女儿了?”
崔家家主无奈道,“逆子离京,我以为他是去谈生意,谁想他会擅作主张,自己定亲,而且定亲在你我之前……。”
飞鸽传书,从京都到冀州要四五天呢。
郑家家主很不高兴,要不是崔家一直拖着,这亲事早定下了,“自古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的着一个小辈擅自做主的?”
也就是崔尧自己定的亲不算数,他和崔家家主的亲事才合规矩。
萧国公府的暗卫不擅于处理这样的事,把印着萧国公府印鉴的婚书搁下,便告辞了。
崔家家主一脸无奈,“能娶萧国公府女儿,还是萧大将军的嫡女,是我崔家高攀,而且亲事已定,又是犬子亲口许诺的,我如何退萧国公府的亲,我崔家虽是大周首富,可在萧国公府前,什么都不是,犬子是没法娶郑家主你的女儿了,可崔郑两家的联姻不变,崔家还有许多未嫁未娶的小辈……。”
郑家家主当即翻了脸,骂崔家家主攀龙附凤,背信弃义,崔也生气了,“郑家主,尧儿未经父母许诺,就擅自做主是他不对,也是我们夫妻教子无方,可尧儿是我崔家少主,他的话,同样算数,况且你和我们定的还只是口头约定,尚未交换定亲信物,就还算不得数,我崔家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崔郑两家联姻,并非一定要尧儿不可,不论崔家嫁女,还是迎娶郑家女儿,陪嫁或者聘礼都不会比尧儿少分毫。”
崔的让步,并未让郑家家主脸色好看分毫。
他甩袖子走了。
崔家做事有诚心,哪怕是口头约定,也不会马虎,知道退亲有错,亲自登门赔罪。
最后,郑家庶子迎娶崔尧的庶妹为妻,崔家给了闹市十间铺面,千亩良田,两间五进院落,外加一万两黄金做陪嫁。
等定了崔郑两家亲事,崔家家主就赶紧进京了。
到这里,安容就纳闷了。
前世,崔家一直是大周首富,和崔家斗的不可开交的是郑家,不是李家。
而且,崔尧迎娶的是李家女儿。
怎么这一世全颠倒了?
崔家和李家反目了,却和郑家联姻了?
而且,她还记得,当初皇后极力拉拢崔家,还向她买了两盒舒痕膏送给崔家嫡次子,也就是崔尧的亲弟弟用。
过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崔尧的弟弟伤疤消退了没有,有这等恩情在,崔家应该会帮皇后的吧?
要是崔家是皇后的人了,那现在崔家和萧国公府结亲,对皇后来说,可是大好事一件。
可萧国公府并不参与立储,而且还有萧湛的身世……
安容现在脑袋一团浆糊了。
头晕乎乎的,又开始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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