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裙,烟熏妆,扭动的腰肢和妖娆的歌曲,在昏暗的酒吧里我的存在让台下的男人欢喜和亢奋。
下台之后,有人请我喝酒,本不想去,可想到了王盾,我改变了注意。
男人为我点了最贵的酒,大胡送来超大的果盘。
男人举起酒杯,说:“美女,很荣幸能跟你共饮”眼里有深不见底的欲/望。
我妩媚地看着他一饮而尽,我说,你已经连续来了很多天了对不对。
他有些意外,之后畅然一笑。
那天晚上,我跟他一起走了,王盾站在门口看着我搀着男人离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里的鄙夷坚定了我鱼死网破的决心,此时,如果他挽留,我一定会停住脚步,可是,他没有,他的冷漠将我送进了别人的床上。
久经沙场的男人说在我的身上找到了初恋的感觉,我稚女敕的反应让他如获至宝,他搂着我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单纯。
我的眼泪顺着他的手臂滑落,他用鼻尖摩擦我的额头,说,放心,我会好好对你。
他以为我的眼泪与他有关,以为我这么做是因为他的魅力,他说我是个神秘的礼物,打开之后全是惊喜。
男人名叫刘炽,三十三岁,在海城一家五百强之一的公司里身居要职,老婆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
我说:“你老婆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笑了笑,告诉我,他老婆是那种思想成熟又独立的女人。
我不明白思想独立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样的女人就不会计较爱情?就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男人在外面瞎搞吗?
“她在国外过的很好,有工作,有朋友,有孩子,有钱,她什么也不缺,所以我可以安心的留在这里。”刘炽将我往身体里拢了拢,仿佛自己是个被人丢弃的孩子。
“那不正和你意?”我半开玩笑的说。
“以前我觉得她太依赖我,所以千方百计把她送走,后来她对我可能绝望了,真的不再需要我,你知道么,我居然会觉得失落,现在想想被人需要其实还挺幸福的”他抽回被我压在脖子底下的手,从旁边模了根香烟点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以你的条件出国应该不是难事。”
“晚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好不容易走出来,不会再给我机会去伤害她,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以后真的可以做到她想要的样子。”
原来,女人的成熟都是伴着疼痛的,正如我一样。
刘炽说,如果我愿意,可以不用再去唱歌,他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说,你可以告诉我。
我摇了摇头,捡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走进卫生间,他光着身子跟着走进来,我把门关了一半挡住他:“我不习惯,可不可以让我先洗”镜子里,我看见自己红润的脸和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身体。
他突然笑了起来:“OKOK,我出去”
我的手跟着水流抚模着自己的身体,突然感到无比厌恶,这具身体已被两个男人所占有,可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我亲手把自己推到悬崖的边缘,只为了证明男个男人会不会来救我。
刘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上衣服,他说:“这么晚,就留下来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我告诉他,这样我一夜都没法入睡,他走过来温柔地抱了抱我,说,那我送你。
出门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给我,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赶紧解释:“别误会,我只是想送你礼物,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能为我买一份送给自己么”
我皱着眉看着他手里的钱,冷笑一声,他的理由已经为我找了一万个台阶,可是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交易的本质。
“谢谢”我接过钱放进包里对他灿烂的一笑,他惊愕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很意外。
既然说好要毁灭,那就彻底一些吧,身体都脏了,灵魂还有什么资格独自清澈。
第二天,我穿着昂贵的演出服从演**上下来,刘炽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我走过去,他拉着我的手,说,你真美。
我用手指挑起衣服上的肩带,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美丽。
大胡从后面拍了拍我,说,你跟我来一下,表情很严肃。
他将我带到楼上的办公室,王盾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
大胡从外面把门带上,房间里只有我和王盾“什么事?”我抱着手臂,站在进门处冷冷地问。
“我朋友联系我,说那件案子平了,你可以回去了”他靠在椅子上,看着我,依旧面无表情,好像是得了间歇性面瘫,只要看见我,就发作。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是么,什么时候的事?”。
“总之我告诉你了,你准备一下,我买了后天的车票”王盾变得有些烦躁,不想再跟我多说一句。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三个月前这件事就已经摆平了,可是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怎么?不舍得我走?”
三个月前,我忍不住用公用电话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说,刘旭已经康复,姓刘的不再追究。
我让她帮我办理退学手续,自己已经找到了很好的工作。
王盾一直和那边保持联系,不会到现在才收到消息,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想我离开。
“随便你怎么想吧,后天我送你回去”他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点变化,看起来有点生气。
“要回去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需要你送”我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是我带来的,我必须把你带回去,大胡不会再让你在这里唱了。”
“就算回去,我也会再回来”我挑衅地看着他。
“之后你怎样,跟我没关系”他快我一步拉开门出去了。
大胡一直站在门口,王盾出去后,他才进来。
“不是我不想留你,阿盾是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之前已经够对不起他”大胡抱歉地跟我解释。
我说:“我知道,不怪你”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眼里笼上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