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房里只剩我一个人,外屋的电视似乎开着,昨夜的记忆零零碎碎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虽然拼凑不出整体,但我百分百确定发生了什么。
愤怒地穿好衣服,冲出卧房,看到老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到我出来,立刻站起来关了电视。
“你醒啦!”他心虚地对我笑了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我要报警!”我咬牙切齿地说“那个畜生呢?”我发了疯一样四下寻找。
厕所,窗帘后面,甚至连衣柜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那个让我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
“姑女乃女乃你别激动,听我说,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会尽量的补偿你,就算你报警了,也弥补不了什么对不对”老王跟在我后面死劲地劝说。
“补偿?怎么补偿?”我狠狠地拍了一沙发扶手,扬起一层浮灰。
“你坐,坐,听我说”王总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按在沙发上,我抖了抖肩膀,怒瞪着他。
“小初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你说吧,我做什么才能令你消气,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老王像一只被鼠夹夹住的老鼠一样,央求我放了他。
怒气在我心中波澜起伏,一想起昨夜的种种我就恨不得打死他,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就算我追究,到头来也挽回不了什么。
“我跟你说,这件事如果我报警。你们都要倒霉,看在你对我不薄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但是……”
“哎呦,我的初啊,你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你说,你要多少?”老王一听我可以不报警,犹如大赦一般恨不得给我下跪。
“我不要钱,我要你把我男朋友介绍到你哥哥的唱片公司当歌手”我斜着眼愤怒地看着他。开出条件。
“这……”老王的表情有些犹豫。
“不行吗?那我只能报警了”我从包里掏出电话……
“哎哎哎……行行行!你这是做什么”他赶紧跑来按住我的手“没问题。我可以介绍他进去”
“真的?”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真的,这都是小问题,只是,我实话实说。我只能负责介绍和引荐。但是将来的发展还是要靠你男朋友自己。我不能保证他能红”
“可以”我收起电话,他松了一口气。
“那你看什么时候安排他们见面?”老王开车送我回家,临下车前。他问了一句。
“等我安排吧,这两天我不去上班了,嗓子不舒服”我冷着了脸说。
“对对对,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来上班”他打开手包,从里面拿了一沓钱给我“工资先给你,我等你电话”
我接过钱,说:“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忘记,否则不要怪我……证据我都留着在”
“你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放心吧”老王拍着胸脯保证。
回到家,我钻进厕所洗了个澡,头还有些微痛,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没有,心里的怒气在达成交易的那一刻被驱散,再也找不到哭泣的理由。
我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左边是穆白的梦想,右边是自己昨夜的遭遇,两者一比较,我甚至觉得有些划算。
我打电话给穆白,让他回来,说有好消息告诉他,他说:“我正在训练,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已经托人介绍你进唱片公司,你不想回来就算了吧”
三个小时候,穆白打开了房门。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头发乱的像个鸡窝,一把抱住我,身上的味道有些难闻。
“你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去,脏死了”我推开他,捂着鼻子。
“遵命!”他俏皮地敬了个礼,唱着一首激昂的歌快快乐乐地跑去洗澡了。
穆白让我拿浴巾给他,我进去看见在他在浴缸里泡的正欢。
放下浴巾准备离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带到了浴缸里,脚踝磕了一下,我疼的龇了龇嘴。
几天不见,青春强健的身体早已蓄势待发,他在温暖的水中月兑去我的衣服,我娇羞地趴在他的身上,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专心地感受他的冲撞与热情。
穆白的身体对我来说,像一瓶强有力的消毒液,替我彻底洗刷了昨夜的耻辱,他一遍遍地说,我爱你,身体随着言语让我迷失在快乐之巅。
劳累过度的穆白已经熟睡,我给王总发了个信息,约他明天下午见面,这是我跟穆白商量好的时间。
第二天下午,我们如约见到了王总的哥哥,兄弟两长的很像,同样的其貌不扬。
老王在饭店定了个小包厢,刚好能容纳我们几个人,他介绍哥哥给我们认识,我站起来伸出手跟他礼貌的打招呼。
王总跟他哥哥介绍我是他酒吧的歌手,穆白是我的弟弟,他哥盯着我看了看,说,条件不错。
我说:“王懂,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过做歌手,是我弟弟”
穆白坐在一旁看起来很紧张,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饭局,身体坐的笔直,看起来很拘谨。
我悄悄地朝他使了使眼色,让他敬酒,他哦了一声,木讷地举起了酒杯,还没喝酒,脸已涨的通红。
王总在一边呵呵地笑,说这小伙子单纯的很呐。
饭后,王总的哥哥找我留了电话号码,说,这件事他会放在心上,让我随时等他的通知,说话的时候,他盯着我的眼睛,像在传递什么讯号。
穆白依旧傻呵呵地坐在边上,我知道单纯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察觉。
王总埋单的时候。我跟了过去:“我需不需要送点东西给你哥?意思意思”
王总意味深长地说:“我看那就不必了,我答应的事办到了,下面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咯”
“知道了”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穆白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一样?这是真的吗?我可以做歌手啦?”他僵硬了许久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走吧”我钻进计程车,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穆白是那个吃饼的人,而我是那个为他埋单的人。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勇士,拼了全力地冲在前面除荆棘,杀怪兽。保护着身后脆弱而单纯的王子。
穆白带着好消息回了训练室。我交代他在事情没有谈妥之前,不要告诉其他人,他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我说。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他明亮的眼神突然暗了下去不安地问:“你觉得这件事能成么?”
“我会尽力的”
“那我等你消息”
“嗯”
其实对于这件事的成功率有多少。我也没有什么把握,穆白走后我想主动给王董打电话,可又觉得那样做显得有些冒失。只能被动地等待,第三天下午王董的电话终于打来,他说,关于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有时间的话,晚上见面详谈。
之后,他将见面的地址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兴达宾馆321号房”
这是我早已预料的结果,他有钱有权,我能给的无非只有一样东西。
如约到了宾馆,王董笑容可掬地为我倒了杯茶:“这是新茶,朋友刚给我带来,你尝尝”
“谢谢王董”我勾起手指,轻抿了一口。
“这是歌手签约的合同书,你待会带回去仔细的看一看”他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现在吧,流行音乐还是主流,摇滚歌手并不讨巧啊”
“嗯,王董说的是”
“不过,只要公司愿意下本钱也不是完全没有出路”他话锋一转,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那就劳烦王董多多费心了”我将文件袋放进包里,起身月兑了外套。
“姚小姐的身材真是好啊”说话的同时色迷迷的眼睛在我身上游弋,还咽了口吐沫。
出门前,我特意选了一件紧身的米色羊毛衫,使自己看起来粉女敕又饱满。
“王董过奖了”轻轻地坐在柔软的床上,放下夹在脑后的发夹,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哎呦,这头发多柔顺啊”男人走过来抚模我的头发,我仰起头微张着嘴巴,魅惑地看着他。
他不再掩饰,月兑下了伪装,粗鲁地抱住我,用充满了烟味的嘴巴在我的脸上乱蹭,络腮胡没有刮干净,蹭的我脸上一阵刺痛。
他的头发有些油腻,趴在我胸口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头油味,我闭着眼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他将我翻身过去,用力地拍打我的**。
我本能地尖叫一声,回头惊恐地看他,只见他一脸猥琐地对着我笑。
“宝贝,弄疼你了,对不起,我轻点,轻点”他停止拍打,轻轻地抚模我的身体,粗糙的手掌像梳齿一样刮在我娇女敕的后背上。
强忍着耻辱和疼痛,闭着眼任他折磨,如果现在我夺门而出,那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我感觉自己像一支掉进了粪池的鱼,嘴里身上充满了恶臭,男人终于发泄完毕之后,我第一时间冲进了厕所捂着脸哭了出来。
穆白,穆白……我在心里呼唤这个名字。
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男人肚子上盖了条毛巾,正在悠闲的抽烟“今晚别走了好吗?”。他对着我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就像一支手,把刚从粪池里爬出来的我又扔到了另一个更大的粪池里。
“好”我褪下裹在胸前的浴巾,钻进了被子里。
我用丑恶又肮脏的交易换取穆白干净又唯美的梦想,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整整两天,两天之后男人满意地退了房,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宾馆大门,感觉自己像一个刑满释放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