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你移驾别处,不要误了别人的抓药才好。”面无表情的俏脸在对着宁良骏说完这一番话后,又舒展开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宁良骏不想就此离开,想他也搭讪过女子无数,却没有哪一个像她这般婉言拒绝的,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瞧了眼身后排成长龙的队伍,只好离开了步子,让身后的人抓药。
“多谢公子的配合,小女子感激不尽。”伍曌微笑着接过病人手中的方子,连眼睛都不往宁良骏那里瞥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伍曌是在跟空气说话呢。
宁良骏看着伍曌又忙碌的在柜台和药斗子,紫色的罗裙在她走动间飘起来,一根发带缠绕的头发也跟在身后舞动,像极了一朵盛开绽放的紫罗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而那明媚的五官,又带了丝清秀,清秀与魅惑明明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在同一个女孩子身上展现的很=.==,她美的令人别不开眼睛来。
宁良骏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觉得如此看着这个女子亦是一种享受。
伍曌忙碌着抓药,一旁的宁良骏也没有走,即便是她不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投来的欣赏的目光,带着惊讶,跟随着自己的身子,哪怕是背对着他,背后那两道目光如炽热的光线,灼的她起了异样。
果然,有的时候人长得过分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是没有被人这样注视过,只是她从来都不习惯这些目光,所以她一直冷着脸色,那些胆小的男人才不敢靠近自己。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一样,他一看就是强势。
伍曌压下心中的那抹不适,故意忽略掉他的目光,专心的抓药。
抓药的人越来越少,伍曌也便可以回后堂去休息一会儿,她掀起板子刚钻出柜台,宁良骏高大的身子便抵了过来。
娇小的她与高大的他形成强烈的对比,伍曌自知自己推不开他,只好仰头,褐色的瞳眸平煦的对上来人,“公子,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心里在想着对策,该如何摆月兑这个男人。
“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宁良骏眯了眼睛,早在遇见她之前,他就见到沈元和,沈元和告知了她的名字。
只是他很想从她的口中介绍自己的名字,伍曌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一定特别好听。
老土!
伍曌对于宁良骏如此老土的搭讪,心里不屑,这种方法早就被男人给用了千百次了,果然是古代人,只知道用这么老土的方法。
换做是一般女子,宁良骏这般俊美如斯的男子,只要跟女人说个话,对方肯定就脸红,两眼犯桃花了,可惜她不是那些在住在身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在现代生活中,电视上,娱乐报纸上出现的帅哥多不胜数,早都看腻了,撇去那些遥远的不谈,她的身边还有个江安,江安比寻常男人长得要好看百倍,宁良骏岁也帅气,仍旧远远不及江安的美貌。
她敢保证如果江安披散了头发,穿上女装,定然比花楼里的花魁还要出名百倍,说是艳压群芳也不为过。
“公子,小女子的名字不值一提,说了反而会污了您的耳,所以不听为罢。”伍曌点点头,“还麻烦公子让一让,小女子还有许多事物要做。”
伍曌往旁边挪了挪,想从他身边的缝隙绕过去。
宁良骏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打发的,眯紧了眼睛,抓住伍曌的手腕,用了三分力道,“在下叫宁良骏,敢问姑娘芳名?”
幽黑的眼睛里透露出来浓浓的不悦,伍曌瞧得出来他是在生气,是因为她不告诉自己的名字,并且将他给忽视的彻底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原来古代的男人竟是如此的小肚量。
暗地里用尽的缩回自己的手,没得逞,于是她抿唇一笑,“宁公子,这里人多眼杂,还请您先放开小女子。”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宁良骏的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快,直觉告诉他,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性子。
他攥紧了几分力道,另一只手挑起她粉女敕的下巴,逼迫她抬头对上自己,轻佻一笑,暧/昧的语气在她的耳边传开,“你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伍曌心里冷笑了一声,古代的男人不仅度量小,思想也很幼稚,谁稀的跟你玩欲擒故纵,你有这个兴致,本小姐还没有这个雅兴呢!
“宁公子严重了,小女子哪里能高攀的上您这么尊贵的身份呢!”伍曌柔柔的说道,眼里故意流露出来花痴的眼神,“还请公子放了我,免得脏了您的手。”
见她不反抗,跟平日里巴结他的女子一样,嘴上说着放开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却与其他女子没有区别,不由得生出厌恶来。
这样的女子他一抓一大把,真是无趣的女人!
宁良骏松开了她的手,负手背在身后,轻蔑的眼神袭来,伍曌放了心,想必这个男人以后应该都不会对她有意思了。
相貌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但必要的时候也会引起麻烦,从很久以前她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跟一个男人撇清了关系,难得的松了口气,还以为比较难打发了,没想到抓住男人的小心理就轻易的搞定。
忙碌了几个时辰,今天前来看病的客人比平时要多少好几倍,身子乏的厉害,想回去躺一会儿,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月复痛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饮食的问题。
刚转身,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那是一双男人的眸子,以往这双眼睛里含着浓情,现在她只看到了冰冷。
江安靠在门柱上,双手抱臂,阴冷的眼神如寒冬三月刮过的风一样刺骨,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害怕的止步。
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伍曌顿住脚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间好像又回到那晚他拿剑指着自己的画面。
冰冷,阴鸷,那睥睨于一切傲物的男人,冷漠的好似不是人间的男人,而是从地狱派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