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说不过伍曌,只好拿着红盖头生着闷气。
伍曌瞧见桌子上摆了不少吃的,正好她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拿起盘中的糕点就往嘴里递,还不忘回头望着音儿,“你要不要来一点?”
音儿迟早要因为伍曌的行为而急死的,“公主,您不能吃东西的,您看看你的妆容会花掉的。”
“没关系,到时候再补妆不就好了。”伍曌拿起一块糕点递到音儿的嘴边,“我可爱的音儿,尝一口吧,这糕点还不错!”
音儿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张口咬下了糕点,伍曌满意的笑弯了眼睛,“这才是我的好音儿。”
行礼是在早上就开始的,而结束基本上是在晚上,这要她整整一天不吃东西,那不还得晕过去。
伍曌想想就觉得可怕,这古代人结个婚,不研履锔?鏊阑共话招荨Ⅻbr/>
姜瑾琰今日应当是最高兴的一人,喝了不少的酒,被众人送到了厢房门口。
屋内的音儿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急急忙忙小声的说,“公主,快盖上红盖头,驸马爷要进来了。”
伍曌手忙脚乱的把盖头蒙在头上,音儿见她戴反了,又重新给她戴好,小声嘱咐着她说,“公主,您好坐好。”
门外,姜瑾琰笑着屏退了一群想要看热闹的人,推开门进了屋子。
音儿见到姜瑾琰有些惊慌,随即向他请安,“奴婢音儿是公主陪嫁过来的侍女,给驸马爷请安。”
姜瑾琰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这!”音儿犹豫的看了眼身边的伍曌,有些迟疑。
倒是姜瑾琰发了话,勾起轻佻的笑容来,“还是说你想亲眼看着本王和公主交欢?”
音儿就是再贴心,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此刻听到姜瑾琰的话语,不禁红了脸,退出了门。
人全都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烛火跳跃着火焰,伍曌久久等不到姜瑾琰来掀她的盖头,深吸了口气,径自把盖头给掀了。
就看到坐在圆桌边上的男人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伍曌也不心虚,大胆的迎上他的眸子。
“胭脂公主为何这么心急,本王还没掀呢,自己就掀了呢!”姜瑾琰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她。
伍曌站了起来,往他的身边走过去,“要是王爷一晚上不掀盖头,胭脂岂不是要一晚上都头顶着?”
“看来王妃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本王了!”
伍曌眉眼不抬,“错,我只是不想让我不想嫁的男人揭我的盖头罢了。”
“哦?这么说王妃是有倾慕的男子了!”
“有啊。”伍曌毫不避讳的说,“王爷想知道胭脂倾慕的是何人吗?”。
话音刚落,姜瑾琰就打落了手中的酒杯。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望着他的手背暴起的青筋,不过现在也都无所谓了。
伍曌故作被惊吓到,望着那被摔碎的杯子,可惜的说道,“看来是不能与王爷喝交杯酒了!”
正好她也不是很想跟这个男人喝酒。
伍曌将床.上的一个枕头拿来,往姜瑾琰的怀里一丢,“今晚你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吧,床归我!”
伍曌和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头顶上覆着黑影。
睁开眼睛就看到姜瑾琰在月兑衣服,惊吓的她慌忙的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爱妃,今天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怎么不好好珍惜了,更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瞧着,咱们可要抓紧时间了,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后一句话,男人贴向伍曌的耳边轻声说道。
热气喷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她还是忍不住的推开男人,“你走开。”
可是男人却不容她的挣扎,一把等伍曌推到在床.上,熄灭了龙凤的蜡烛。
“神经病,快从我身上起来!”被男人用身体给压着,伍曌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快呼吸不了了,捶打着他的胸膛。
“神经病是什么意思?”姜瑾琰从来没有听过这一类的词语,不禁感到困惑。
伍曌翻了个白眼,“说你神经病还是对你的夸赞呢!”
“是吗,那本王还要多谢爱妃的夸赞了,你说是不是,神经病的妻子?”
“你!”伍曌企图抬脚,可是男人仿佛洞穿了她的一举一动,防备的将她的脚压制住,“王妃这性子虽然烈了点,不过还挺讨喜的!”
讨喜你妹!
伍曌在心里暗暗的将他给骂了一顿,显然无论是力气,还是口舌之争,她都无法胜过于他!
真是个可恶的男人,新婚第一天就这样对她!
外面的人都想等着看洞房,结果屋内的蜡烛就这么被熄了,什么都看不见,不由得纷纷的让散了。
今晚姜瑾琰似乎没有想要她的意思,只是将她给压到在床.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压着就压着,只要不对她上下其手就行了。
伍曌今天很早就起床梳妆打扮,一天下来都没有合过眼睛,这会儿倒在床.上,身上虽然压了个男人,不过还是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姜瑾琰确定身下的人确实睡着了,才翻身起来,换了一身衣服,从窗户出去。
伍曌在半夜忽地被一个噩梦给惊醒了,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几乎一个月来,伍曌每到半夜都会被噩梦惊醒,梦中她总是梦到自己又承受一次掉入大海的感受,那梦境好真实,每一次都真的让她难以呼吸。
身边的男人直到早晨才回来,伍曌听到动静,连忙翻身朝里,闭上了眼睛假寐。
究竟想知道这姜瑾琰半夜出去会干什么,况且今天还是洞房花烛夜。
感受到温暖的被窝里有一阵冷气袭来,男人的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腰,伍曌下意识的蹙眉,故意的哼卿了一声,翻了个身子,拍开身上的手。
多年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江安总是会在半夜偷溜进她的房间,有的时候会钻进她的被窝里一同睡觉,有的时候她会生气,故意把被子卷的紧紧的,男人没办法,便会连人带被的抱着她一起睡觉。
身前的这个男人,他拥有着跟江安一样的相貌,可是自己却不能肯定他跟江安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对于杨子清告诉自己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可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弥漫出来的清香,还有令人安心的味道,不禁让她渗出了眼泪,情不自禁的揽上男人的腰,轻声呢喃,“江安。”
姜瑾琰闻言一愣,听到那江安二字时又感到愤怒,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头上涌动。
第二天,就当床.上的两个人还处于睡眠中时,门外有人来敲门,来人是宫里来的太监。
伍曌被吵醒,抬眼看到面对面的男人时,脸红了下,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发现自己的手正尴尬的揪着她的衣服,像是触了电一样快速的缩回自己的手。
姜瑾琰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还被伍曌给压在自己的身下,伍曌立即挪了挪身子。
姜瑾琰转身,换下了衣服,拿来一把刀,掀开自己的衣袖,直接在那块方帕上划了一刀。
鲜血留在白色的帕子上,姜瑾琰面不改色的把帕子丢在床.上。
伍曌虽然没跟古代人成过亲,但是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古代极其的重视女子的贞洁,所以要在新郎新娘圆房的床.上放上一块方帕,有落红则说明这个女子是纯洁的。
伍曌撇了撇嘴,看他如此熟练的样子,应该是做过不少次吧。
伍曌换好衣服出来,正瞧见姜瑾琰给伤口包扎,不太好打结,她就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纱布,“我来吧!”
划得口子不深,不过也流了不少的血,纱布缠绕了几层,还是隐约的见红,最后打了个结,“好了。”
姜瑾琰望着手臂上的包扎手法,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你的手法很熟练。”
伍曌挑眉,没有反驳,“很奇怪吗?”。
伍曌和姜瑾琰两个人出去,门外的公公已在外面等了将近一刻钟,“奴才拜见襄王爷,拜见襄王妃。”
“李公公不好好在宫里呆着,怎么会到这行宫来?”
李公公抬起头,面露焦虑,“不瞒襄王爷,昨天晚上皇后回去之后就昏倒了,御医说是中了毒,还请襄王爷赶紧去一趟。”
皇后中毒,又是在昨天成亲宴会之后,这往往会让人误会,人们应该很容易就把皇后中毒这件事跟姜瑾琰联系在一起。
伍曌下意识的望了眼旁边的男人,见他蹙着眉头,眼底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
姜瑾琰蹙眉,“本王马上就进宫去。”
——
进宫?为什么她也要一同跟着进宫?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无不显示着皇家的风范。
伍曌小碎步的跟上姜瑾琰的步伐,其实她一点都不想来这里。
到了皇后寝殿门口,一位跟在皇帝身后伺候的太监瞧见了姜瑾琰,“奴才向襄王爷请安。”瞧了眼他身后的伍曌,“向襄王妃请安。”
“母后怎么样了?”姜瑾琰问道。
“回襄王的话,御医正在里面给皇后娘娘治疗,皇帝陛下也在里面陪着。”
姜瑾琰甩袖进去,伍曌也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