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子?”苏小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小辫子可以威胁到当朝阁老。
“唉……”萧阁老叹了口气:“遭人算计而已,我萧家和边境的白云部落向来交好,白云部落和我国与蚩国都交好,处于中立位置。可谁知这白云部落包藏祸心,几年前暗中投靠了蚩国,我萧家并不知情,这几年白云部落通过我萧家买入了大批的铁器与食盐,转手交予蚩国……”
“本来并不会有什么事情,可萧家这云麓城的账房先生被王家收买,白云部落递交降表与蚩国后依然继续交易了一年之久。事发之后,这账房先生拿着账薄潜逃。几日前,‘王记’的王全富拿着账簿来到我这里,欲用五成的价格收购萧家所有的商铺,否则,就将账簿公之于众……”
“形同叛国是吧?倒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有王家推波助澜的,萧家倒是有些难做!”苏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分明了。
苏小看了看书案上的几份誊抄的账薄副本,一桩桩、一项项列的很是分明。“可加盖了家主的印章?”苏小问道。
“呵呵,那贼子好算计,交上来的账本就都是有夹层的,这份账簿掩藏在正常交易的账薄里层……”萧阁老笑得很苦涩,摇了摇头有些责怪自己当初的粗心大意。
“夹层?……那印章的印油貌似透不过一张纸的厚度吧?”苏小拿起桌上的两张纸,合在一起用桌上的印信试了试,印章只是在第一层上留有印记。苏小有些疑惑的看着萧阁老问道。
“也怪我,多年的老习惯。盖印记的时候单数盖在什么位置、双数盖在什么位置都是固定的。那贼子将第一页的印章部位的纸做的很薄,有第二页纸的衬托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就分不出来。也怪我老了、懒惰了。过于相信那贼子了!那贼子倒是好耐性,潜藏在萧家二十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来了这么一手,这一口咬的可是够狠的……”萧阁老的牙咬得“嘎吱吱”生响,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着,面目表情说不出的狰狞。
王家作为萧家的老对手,大家面和心不和的好多年了。互布棋子、互派耳目眼线倒也不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许不少家族子弟都被收买也不一定,可没想到这次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却害得萧家焦头烂额。
王全富得到账薄之后就着手准备以小博大、蛇吞象的事情。王家只是求财,并不想把萧家逼得太紧。毕竟困兽犹斗、到时萧家拼死反扑王家也有些受不了。对于王家来说“温水煮青蛙“先削弱萧家的经济实力、之后再作他图不啻为最佳的选择。
“小卒子过河能翻江倒海,呵呵、这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朽谨小慎微了一辈子,临老、临老却在阴沟里翻了船……可恼、可悲!”萧阁老气的是须发皆张、脸色铁青的说道。
苏小听完更是一头雾水,貌似这些问题都不是自己可以解决的吧?“阁老,需要小女子做些什么呢?”苏小问道。
“我需要时间,呵呵!他王全富身边也是有我的人的,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我就可以拿回账薄。只要账簿到手,那王全富这小虾米也就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时间?……阁老难道是想让小女子把那王全富绑了?狡兔尚且三窟,想来这种人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的……”
“那倒不必,只要苏小友可以稳住苏天。不要苏家和王家几个联合就好!他王全富筹集银子不就是给了老朽时间吗?”。萧阁老一脸期待的看着苏小,心里有些彷徨,担忧苏小说出什么类似于无能为力之类的话。
“苏小友。自你上次闹过苏天府邸之后,苏天对萧家、孙家暗地里很是避让。苏小友一定有办法是也不是?”萧阁老内心很是焦躁,不待苏小回话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萧阁老说自己只要稳住苏天就好。苏小轻松的笑了笑:“若是如此,阁老就放宽心吧,苏天是不会和王家联合的”
“苏小友可有把握,毕竟人心难测!尤其是苏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钱财儿女动人心、钱财尚排在儿女之前,足见其诱惑力。不是心不动、而是价不够,若是王家真的是孤注一掷让出足够的利益,怕那苏天也会动心吧?”萧阁老见苏小对此事如此儿戏,怕苏小年纪尚幼,人生阅历毕竟有限,担忧的分析道。
“呵呵,无妨!萧阁老宽心就好,估计就算是那什么王全富把整个王家给苏天,苏天也不敢跟王家合作。既然萧阁老不放心、我回去敲打敲打苏天的!”
苏小自信的很,毕竟金钱再有诱惑力、你也要有命花不是?命没了钱又有何用?那药丸一个月脚就会扒层皮,咯咯、想那苏天也不会知道那不是毒药吧!
“呵呵,好……苏小友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那三儿媳真是慧眼识珠,该奖!事情要是如苏小友所言就是再好不过了,老朽在这里谢过苏小友拯救家族于危亡的情意!”萧阁老知道苏小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是敢如此做保,想来就算没有十分的把握、也有八九成的信心。
“阁老言重了,呵呵,举手之劳而已,等天黑了我就去苏天那里转转,听他个准话、也省得阁老提心吊胆的”苏小笑了笑说道。
苏天看到自己又会作何反应?想来是不敢再用火枪对着自己了吧!会不会吓到他?咯咯……只不过那家伙还是要防一下的,心狠手黑,窝被自己端了不但没事,反而越活越滋润,家族里的地位越做越高,倒也有几分本事。自己莫要被他算计了才好!
“天色也不早了,阁老小女子就不叨扰了,告辞!“苏小站起身来对着萧阁老蹲了个福说道。
“苏小友可要留下来用膳?”
“不必了,小女子还要准备一下,毕竟饭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正事要紧不是?”
“那就有劳苏小友了,只要拖住苏天几日,老朽就感激不尽了!只要苏天不参与王全富短时间内就凑不出如此数目的现银。”萧阁老起身就要送苏小出门。
苏小和萧阁老正要往出走,门外萧腾的父亲萧必达推门走了进来。“父亲,听蝶衣说你卧病在床,现在可好些了?”萧必达上前几步,扶住自己父亲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苏小友医术通神,可惜,唉……”萧阁老叹了一口气“可惜药医不死之病,为父毕竟年老体衰,苏小友已经尽力了”说完萧阁老的神情黯淡下来。
“这……苏侄女,你看?”萧必达求助的看向苏小。
苏小心里将萧阁老的话想了一遍,觉得萧阁老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也不好点破,附和的说道:“只可延寿、无力回天!”
“这……”萧必达眼圈一红几滴眼泪掉落下来。
“必达,几十岁的人了还如此的看不开,你看蝶衣是个好女人是不?在我眼里她也是个好儿媳,希望她是个好娘亲,唉!最不放心的就是藤儿了!”萧阁老有些神伤的感慨道。
“苏小友,你说我儿娶那蝶衣是不是三生有幸?”萧阁老看向苏小问道。
“嗯,蝶衣夫人不错……”
“呵呵,难得的是身家清白”萧阁老在身家清白上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的说道。
“必达,为父累了,你送送苏小友。多陪陪蝶衣,我这把老骨头早就看开了,生之我命、死之我幸”萧阁老说完转身回了里间。
“萧叔叔,回去多陪陪蝶衣夫人吧!小别胜新婚,几日不见心早就飞过去了吧?”苏小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哪有!苏侄女说笑了……”萧必达有些害臊,没想到苏小说的这么直白。微微一愣,想到蝶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
“唉!萧必达能官至一方封疆大吏,智商是不用怀疑的,这女人能把他迷得如此神魂颠倒,倒也真有些手段!萧管家、萧阁老话里话外的用意很是明显,看来已经怀疑这蝶衣夫人了。”苏小想到。
出了萧家的小宅子,苏小谢绝了萧必达用马车相送的好意,信步在云麓城的街道上逛了起来,天已近黄昏,人们在忙碌了一天后都急匆匆的往家里赶,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苏小来到了那天和秦刚争吵的地方,看了看“节烈斋”的牌子,想到那天秦刚的笑意苏小忍不住笑了笑。
“咦,没想到有时在这里碰到你,你是不是和这有缘?还是你总是想着里面那污秽的东西?”秦刚手里拿着几把型号不一的刻刀,从边上的一个店铺走了出来,见苏小看着“节烈斋”的牌子出神,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笑着说道。
“呵呵,不知你藏起来的那条被你丢在哪了?要不要再去买一个?”苏小眨着眼睛,面脸笑意的看着秦刚、调笑的说道。
“呸!我才不要那物件呢!苏小,下午为什么缺了一堂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