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小楼的门几人走了进去,时间刚进亥时、农家乐没有入睡歪躺在椅子上就着烛火翻看着手中的书册。与苏小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农家乐的脸有些微红、视线也变得躲闪起来。我拿什么来爱你?纠结在农家乐心里、拧成了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
苏小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钱横与萧腾则是凑到钱横的房间里,嘀嘀咕咕的说话到大半夜才和衣睡下。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挤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到屋子里,农家乐准时的睁开眼睛。夜对农家乐来说是一种折磨,睡与梦的混合、儿时的际遇似梦魇般挥之不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农家乐总会准时地醒过来,迎接这初升的第一缕阳光。
“哗啦……”农家乐走下床随手拉开窗帘,眼睛微微闭合、下巴扬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冬日的阳光或许并不温暖、可农家乐的心却.+du.稍稍的温暖了些。
洗漱了一番,农家乐穿戴整齐走向房门口,准备出去买些早点回来。虽然这里的三个或大或小的男孩非富即贵,可萧腾的宅子里除了几个粗使的仆役外、并没有照顾日常起居的丫鬟婆子。
这是三个人商议的结果,他们或多或少的对人都缺乏信任感,楼前十米的范围也是仆役们的禁.区,除了苏小外还没有仆人走进过!
准备早餐也是农家乐每天必做的功课,自己要是不买回来、那两头小猪宁可饿肚皮。苏小来了后偶尔会亲手做些食物,可只是偶尔罢了!农家乐有时幻想要是这偶尔变成常态该有多好?
拉开房间的门。农家乐走下楼梯。脚步在楼梯口处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萧腾和钱横两个不叫不起床的家伙居然坐在前厅的椅子上,萧腾手里拿着木梳在钱横的头上忙得不亦乐乎!
“萧腾你真笨的可以!我要受不了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想一想农仙子以前发髻的样子……”钱横被萧腾笨手笨脚薅的有点痛,呲牙咧嘴的说道。
“再忍忍马上就要好了……我记得农仙子就是先把头发盘成一团,之后再梳理的,那样看上去会蓬松得多,大大的发髻会好看一些……”萧腾笃定的说道。
“你确定……”钱横的话语里满是质疑。“用用脑子好不好?盘成一团怎么梳?要先梳顺才好……”“可我已经勉强的盘成了一个卷,要不先将就一下?”萧腾有些为难的说道。
“喂,你们在做什么?”农家乐疑惑的凑了过去问道。“吧嗒……”萧腾手中的木梳跌落到地上。神情有些惊慌的回头看过来、见是农家乐,萧腾拍了拍“嘭嘭……”乱跳的胸口,嗔怪地说:“农仙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呵呵……我这不是想看看你们两个家伙在做什么吗?”。农家乐笑了笑,说道。“萧腾说女为悦己者……”钱横的话一出口,就被慌乱的萧腾抬手堵住了嘴巴。
“没……没什么,这不是想学一下怎么梳头嘛!呵呵……你照顾我们也很辛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这不是想学一下,然后给你梳梳头……”萧腾笑嘻嘻的说道。
“这么好?”农家乐微微退后了一步。眼中满是狐疑的看向两个家伙。堤防被整蛊的同时,心也暖暖的……“嗯。是真的……”被松开了嘴巴的钱横也附和道。
农家乐的心有点小欢喜,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坐下来亲手指导起萧腾怎么梳妆来。可钱横头上的发髻渐渐有了些雏形后,农家乐知道自己上当了。萧腾满心欢喜的捧着梳妆盒站了起来,可是并没有给自己梳妆的意思,屁颠屁颠的沿着楼梯跑上了楼。
“搞什么鬼?”农家乐狐疑的看向钱横问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跟上去看看?”钱横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样子,说道。
走到苏小的房门前,萧腾迟疑了一下,抬手“笃笃笃……”轻敲了几下房门。心情有些忐忑,萧腾不安的在苏小门前原地踱着步。“有事?”苏小拉开房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着萧腾问道。
“我……我……”面红耳赤、舌头仿佛打了结短了几寸般,萧腾“我”了好一会也没有说出口。身后钱横的一句话,彻底将苏小的睡意赶走,腿一软、好悬没趴到地上。
“苏姐姐,萧腾忙活了一个早上,他想为你梳妆、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思慕者梳妆。苏姐姐,你是不是感到很幸福?”“梳妆?为我?”苏小指了指自己娇小的鼻头,诧异的确认到。
“那还用说?苏姐姐你可怜可怜我这满头的青丝吧!再让萧腾薅下去的话早晚会变成和尚……”钱横一脸哀怨的说道。萧腾脸有些红,神情有些扭捏的柔声说道:“嗯,或许第一次并不好看……可以后会好的!”
苏小拉过萧腾的双手,仔细的上下翻看了一遍,指间并没有刀。又拽过萧腾手中的木梳,用银针刺了刺,没毒!是现在萧腾和钱横之间扫来扫去的,犹豫了一下说道:“说吧,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们了?说出来我会改的……没必要下此狠手吧?”
“狠手?你什么意思?”萧腾迷茫的看着苏小,问道。“你不是想杀了我吗?说吧,是下毒还是用刀?”苏小戒备的看着萧腾说道。“你……我跟你拼了!”萧腾仿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张牙舞爪的向苏小扑了过去,身体一停顿、农家乐在身后跨前一步,揽住了他的肩膀。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萧腾我在言语上声援你跟苏姐姐拼命,要是你不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就鄙视你一辈子……”钱横同样激愤的吼叫着。
“说,到底是要做什么?”脸上的妩媚不再,农家乐板起面孔看着萧腾问道。萧腾沉默不语,只是用忧郁的眼眸看着苏小,眼眸中有淡淡的雾气升腾。对视良久、萧腾挤过苏小和门之间的缝隙,走到苏小的梳妆台前,指了指木墩说道:“过来、坐下!”
“不,绝不……”苏小躲在农家乐的身后,探出小半个头看着萧腾说道。说实话苏小还真就不敢坐过去,杀了她或许不至于,可是要是在她头上抹些什么、亦或是偷偷的一剪子下去,自己要怎么出门见人?
“过来……”萧腾依旧固执的说道。“为什么?”苏小向农家乐的身后缩了缩,也固执的问道。“过来……”萧腾的手紧握着手里的木梳,木梳的齿一根一根的断裂,一丝血线顺着木梳的边缘滴落到地上,描画出几朵娇艳的血花。爱又如何说得出口?爱你需要理由吗?
明白了自己的心,又面临强如“第一公子”般的对手,萧腾有些坐不住了。比了比除了容貌相伯仲外,自己竟然没有一样是莫遥的对手。认输?萧腾不接受。他一定要打败莫遥这个假想敌抱得美人归!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昨晚和钱横凑到一起叽叽喳喳了半宿也没缕出个头绪。两个家伙的情感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又如何想得出来什么追女孩的办法?
萧腾愁眉不展、钱横睡意恹恹。就在无计可施之际,萧腾一拍脑门想起在农家乐的房间看过一本书,貌似就叫《爱情三十六计》。两个家伙就着夜色的掩护,蹑手蹑脚的爬进农家乐的房间,翻找了一会,终于在桌脚的下面发现了这本被垫了桌脚的书册。
萧腾满心欢喜的抱着书册回到钱横的房间,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简短的楔子看得萧腾眼冒精光,“爱是一种神秘的东西,让人突然不能呼吸……”想到自己感受,萧腾觉得写这本书的人一定是大神级的写手,应该膜拜!
急切的打开书页,小声的读到,第一计,永远站在她的左边握住她的左手,吃饭时也不要放手。这肯定不行,苏小肯定会一脚将自己踹飞的;
第二计,你吃她剩下的东西。这个就更没有可能了,因为苏小吃过的碗被狗舌忝的都干净,有时候萧腾都会很疑惑那么小的肚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饭量。挠了挠头,萧腾也没想起过苏小剩没剩过饭;
第三计,你知道她一切的喜好,尽量去适应她。天呀!这不和自杀没有区别吗?那丫头貌似有暴力倾向,除了喜欢揍我貌似没什么特别的喜好。想到这萧腾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第四计,你去寺庙祈福时,会为她祈祷!寺庙?想了想,云麓城并没有佛教传播,哪来的寺庙?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祭坛行不行?
第十三计,你会为她穿鞋穿袜子,为她梳妆。那她心里谨记她的美丽是你雕琢出来的。萧腾的视线陷在这短短的文字间,貌似可行,萧腾想到。
萧腾的诵读声仿似催眠曲,钱横听得是昏昏欲睡。猛然间萧腾的声音沉寂下来,钱横抖了一下撑开眼皮,凑到萧腾身边看了看,笑着说道:“梳妆?哈哈……你会吗?先把自己的头发搞定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