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瑾瑜只是想摧毁萧顾家在瑾萱心目中的公平、正直形象、以后不再相信萧顾家而已,反被瑾萱的话给吓了一跳。
“真的!”瑾萱其实自己也被自己得出的结论给吓到了,看到瑾萱被吓到,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她神情凝重地附到瑾瑜耳际,低声解释:“三姐姐,你不知道。祖父那衣冠禽兽在前几年,时常偷看我洗澡!”
“啊?”四妹妹可是祖父的亲孙女呀,他怎么忍心、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呢?
瑾萱更加吓着了,好一阵错谔。
瑾萱不明就理,误以为瑾瑜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马上低声解释:“真的。你也知道,祖父一向是极疼爱我的,不仅让祖母和其他人必须对我好,还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时常会亲自把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先拿到我的院子里,送给我,再送给你和其他的兄弟姐妹。”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总有个十来回是晚上亲自把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拿到我的院子里,送给我,且到我的院子里后,不许我的下人声张,就直接进了我的屋子。”
说到这里,瑾瑜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我一年至少有两、三回在内室洗澡时,发现他站在我外间通往内室的入口处附近,探头看!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凑巧撞上,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要他以后过来前还是先跟我院子里的下人打声招呼,免得再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
“他跟我说他想给我个惊喜,是特意不让我院子里的下人声张的,并且,还说我以后极可能是要进宫的。到时,验身子的不是宫里的女官,就是太监,那些太监也是男人,我在发现他撞上我洗澡时,只要把我当成验身子的太监就可以了。反正他是我的祖父,不可能对我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我没必要对这样的小事太过在意!”
“天啦,这个老畜牲!”瑾瑜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
四妹妹心气高傲,从不屑于说谎,既然现在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证明是确有其事。
只是,上辈子。她尽管在看清祖父真面目后,跟自己很亲近,却从来没跟自己提过这事呢!
也不知她是担心依自己上辈子的心智,会不相信她说的话,才没跟自己提这事呢;还是祖父把她当作弃子后,对她做过更过份的事,让她在自己面前,耻于提及这些?
想到这里。瑾瑜心里一紧,下意识紧紧抓住瑾萱的手。关切地问:“四妹妹,祖父除了偷看你洗澡,还有没有对你做出其它的什么事?”
“没有。”,瑾萱觉察出瑾瑜是在担心自己,感激地回握住瑾瑜的手,认真解释:“老畜*牲不是在四年前给我请了从宫中放出来的韩嬷嬷教我规矩么?韩嬷嬷在教我规矩的第二天。就碰上祖父不让下人通报,私下来送东西给我,恰好撞上我在洗澡的事,她当即把老畜*牲叫到一边,说了一顿。也不知她具体是怎么说的。总之,老畜牲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不让下人通报,便私下来送东西给我了!”
“还好,还好……”瑾瑜庆幸不已的同时,对韩嬷嬷也暗暗很是感激。
记得上辈子,韩嬷嬷是在母亲被祖父、祖母等人逼死,四妹妹于灵堂上跟自己和二哥一起揭发祖父、祖母等人真面目时,突然消失不见了。
当年,四妹妹为着这事,还骂过祖父,怀疑韩嬷嬷是被祖父给悄悄害死了。
自己当时以为祖父再坏,韩嬷嬷毕竟是他请来的,又没有干过什么错事,祖父没有必要害韩嬷嬷,还一度劝说四妹妹别想多了。
现在想来,依韩嬷嬷这种宫中老人的经验,自然能够从祖父不让下人通报、私下给四妹妹送东西,撞上四妹妹洗澡这一连串的行为中,看出祖父对四妹妹存的龌龊心思,并拿了这个来做文章,否则,是不可能说服得了祖父从此再也没有不让下人通报,便私下来送东西给四妹妹的——也就是说,韩嬷嬷上辈子突然消失不见,极可能与祖父有关。
这辈子,自己既然有幸重活一回,一定要让不该死、不该消失的人们都好好活着,以弥补上辈子留下的无尽遗憾与委屈!
收回思绪,瑾瑜严肃看向瑾萱,沉声提醒:“四妹妹,韩嬷嬷是个好人,你以后要多尊重她的意见,好好善待她,至于祖父——”
说到这里,瑾瑜的语气中夹带出了明显的憎恶、愤恨和无奈,继续说:“他虽然连禽兽都不如,可眼下,我们无权、无钱、又无势,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还是得等父亲回来了,把这事告诉父亲,让他认识到祖父的真面目,并因此狠下心跟祖父诀裂,我们以后才能有时间、有机会好好找他算账!”
说完,瑾瑜怕瑾萱听不明白自己关于让父亲跟祖父“诀裂”的真正含义,特意把自己之前跟秦惜梅商量好的、那个促使父亲被过继给二祖父为子的计划,细细跟瑾萱说了一遍。
瑾萱本来正因为认识到了萧顾家的真面目,心里无比的愤懑、愤恨,打算等下去找萧顾家算账的,现在,得了瑾瑜的提醒,又得知瑾瑜的计划,顿时豁然开朗。
她咬着牙表示:“好,三姐姐,我听你的,等你到时跟父亲揭露‘名家墨宝’真相时,我会也把祖父这老畜*牲偷看我洗澡的事,告诉父亲,然后——”
“不,四妹妹!”,瑾瑜听到这里,吓了一大跳,连忙打断瑾萱的话,郑重其事地提醒:“这事太尴尬、太气人了,依父亲刚正不阿的性格,不可能接受得了,到时,万一被气坏身子,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瑾萱觉得瑾瑜的提醒在理,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瑾瑜看在眼里,灵机一动,郑重其事地又提醒:“你虽然不宜把这事告诉父亲,却是可以悄悄告诉母亲的。因为,母亲最看重的就是你、二哥和我。为了我们好,她什么都能忍,同样的,对于那些对我们不好的人,她必然会毫不客气的还击!”
“这可不一定!我听人说,三婶上回差点就撺掇得祖母和大姑姑要置你于死地了,可今天,你看,她居然不但没有因为看到大伯父踹三婶,暗地幸灾乐祸,还为了救三婶,甘愿激怒大伯父,挨大伯父的耳光呢!”瑾萱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反驳。
瑾瑜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听瑾萱提及这事,苦笑了笑,认真解释:“母亲在最初得知三婶撺掇得祖母和大姑姑要置我于死地时,也是很痛恨三婶的,只是,她天生很善良,又忍耐三婶十多年,早已经忍成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自然容易原谅三婶。”
“我们得给她时间、给她机会、给她胆量、给她眼光,让她能够一点点看透像三婶、祖父他们这些的心机,渐渐寒了心,变得敢于跟他们斗、懂得跟他们斗,善于跟他们斗才行!”
“像我刚才让你把祖父偷看你洗澡的事告诉她,就是给她进一步看清祖父真面目、对祖父越来越寒心的机会。”
说到这里,瑾瑜顿了顿,提醒瑾萱:“我现在正准备找抄近路追上母亲,把她带到我的屋子里问一下有关于周姓人家的情况,你要是早点把事情告诉她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追她!”
“那我跟你一起去追她吧!”瑾萱是个急燥性子,根本等不得,说完,不等瑾瑜有所反应,便冲候在远处的金菽、银菽使了个眼色,抢先往吉庆院方向而去。
瑾瑜见状,暗暗好笑,连忙也冲候在远处的金麦、银麦使了个眼色,不紧不慢地跟在瑾萱后面。
……
秦惜梅尽管离开了罗傲绿的院子,心里还是因为萧顾家不尊重她祖母的事,暗暗意愤难平。
她的祖母性格酷似她的外太祖父,虽然身为女子,身上却有一股子男子才有的仗义之气,动辄仗义疏财,大量接济下人和穷人,无论是在娘家时,还是嫁进婆家后,一直深得周边百姓的称颂。
从小到大,她都深信祖母跟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并觉得祖母是这世上最尊贵、最崇高的存在,神圣不可侵犯,可今天,就在刚才,萧顾家居然没把祖母放在眼里,当众质疑,实在是太过份了!
萧顾家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衣冠禽兽罢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萧诒华父亲、承锦、瑾瑜、瑾萱祖父的份上,就冲他的衣冠禽兽本性,她现在就敢跑到大街上去,把他那些所谓“名家墨宝”的真相对过往行人讲出来,让他从此根本没脸见人。
对了!他其实还可以不是萧诒华父亲、承锦、瑾瑜、瑾萱祖父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灵机一动,掉转身,往回走,打算马上回自己的院子去给萧诒华写信,催促萧诒华一得到皇上派遣的职务就快马加鞭回来,以便早些按照瑾瑜的计划行事,摆月兑萧顾家对萧诒华、承锦、瑾瑜、瑾萱未来命运的制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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