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依你的提议行事吧!”崔景宏意识到瑾瑜看问题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片面,改变初衷,同意了瑾瑜的提议。
瑾瑜很满意,趁机告诉崔景宏:“上辈子,我曾经在无意之间,发现华德郡主住的屋子后面更衣间里,有一条通往郡主府外的密道,它的出口就设在华德郡主府西边后门外面靠左那尊石狮子下面,只要你在晚上派像方南旋这样的高手偷偷通过石狮下面的密道,潜到华德郡主屋子里杀了华德郡主,再原路返回,应该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崔景宏上辈子从来没听瑾瑜说起过这事,又惊又喜,好奇地问:“华德郡主精明过人,做事滴水不漏,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能在无意之间,发现密道的?”
瑾瑜苦笑了笑,如实回答:“华德郡主的女儿尚明珠当年一直觉得是我和我二哥、四的撺掇,才令华德郡主不肯再为她父亲守节,执意要嫁给我父亲的,深恨我们,有一回故意热心地带我和我四去郡主府里玩,趁机借故把我和我四关在华德郡主屋子里,带着下人先走。我无奈之下,只好在屋子里想办法找出口,然后,便无意间发现了刚跟你说的那条密道。”
“哦……”崔景宏恍然大悟。
他兴冲冲地大步走出内室,把关于华德郡主屋子里有密道的事告诉方南旋,吩咐方南旋立即回京,带人在晚上从密道进到华德郡主屋子里刺杀华德郡主。
方南旋不敢怠慢,马上依命行事。
崔景宏放了心,回到内室。
这时,瑾瑜已经趁着崔景宏与方南旋的机会。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
崔景宏上辈子跟瑾瑜成亲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通常都能看到这样的一幕。现在,再次看到,觉得自己和瑾瑜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做夫妻的时候一般,心里泛涌出不尽的亲切、温馨之感。
他生怕打扰了瑾瑜,放轻步子,缓缓走到瑾瑜身边,默默地看着瑾瑜一点点把头发梳理顺了,结成顶上双分的高鬟,束以珍珠链。又在两鬓至额头之间贴上三层珍珠链,才俯,把头凑到瑾瑜跟前,指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含笑恳求:“瑾瑜,帮我梳一下头吧!”
“我没有替男子梳过头,梳不好,还是你自己梳吧!”瑾瑜有些错谔。下意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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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公主对陈典志在必得,哪里好意思让别人看到她强要了陈典的情况,一口否定:“不行。你必须走!”
花珊珊不了解她心中的小九九,只当她是霸道惯了,毫不客气地还击道:“你搞清楚,这包间还是我订下来的呢。我想留下就留下,你要是再废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你——”十六公主理亏,气急败坏之下,也没心思再跟花珊珊斗嘴皮子了,直接站起身,作势要冲打花珊珊。
花珊珊一直在坚持练形意掌和形意心法,武功和精气神都与日俱增,根本不把她这种四体不勤的娇娇公主放在眼里,左脚微微朝前跨出一小步,摆好架式,等着她。
十五公主见状,不想节外生枝,一把拉住十六公主,睡凤眼悄然一转,附在她耳边细声细气地提醒:“十六妹,依我看,把十三姐留下来要好一些。你想啊,万一她独自出去后,突然改了主意,不配合我们的计划,找了人来搞破坏,不就麻烦了么?”
“嗯,这倒也是。”十六公主觉得十五公主的分析很有道理,只得稍稍收敛了下性子,拿一双本就有些凶悍的吊眼狠狠地瞪着花珊珊,严厉地道:“十三姐,你要呆在这屋里也行。不过,我们等下有一个人要与七表哥行鱼水之欢,你不可以在这里看着,得到小榻后面的小更衣间里去等。”
小榻后面的小更衣间其实就是个便于临时小便的地方,花珊珊哪里肯去那种地方,恼怒地道:“那地方又脏又臭,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你——”十六公主气得又想发火。
十五公主又拉住她,翼翼地给她出主意:“十六妹,更衣间那地方又脏又臭,你让十三姐独自呆那儿,她肯定受不了。等下抓阉后,我们参与的三中,不还有两个人要退出来么?到时,就让退出来的两个人陪十三姐一起去更衣间,她必定没话说了!”
“好吧,就依你。”十六公主心中有鬼,怕再坚持下去,会引起十五公主的怀疑,勉强同意了她的提议。
花珊珊看出端倪,冷笑一声,不再搭理她们,看向一旁的陈典。
他此时不仅早已说不出话来,还浑身无力,连坐都坐不稳了,只能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一双弯月般俏丽的眼睛里弥漫着愤怒与无措,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
他虽然有招摇、任性、霸道和多情的诸多缺点,但对十三公主毕竟是出于一片真心。
花珊珊这次联合十四、十五、十六公主算计他,内心里其实有些过意不去。
她拿起桌上的一壶凉茶,倒了一杯,地喂给他喝。
他一开始有些矫情,抿着嘴,赌气不想喝她喂的凉茶,她便杏眼一瞪,故意作势要直接把凉茶泼在他的脸上。
他全身上下,最满意的就是一张脸,那里舍得让它受委屈,吓得赶紧以眼神向她求饶。
她暗暗好笑,缩回了手,仍把茶放到他的嘴边。
他认识到矫情对她没用,兼之又的确是有些口干舌渴,终于乖乖张开了嘴,把茶都给喝了进去。
十四、十五、十六公主则在一边开始准备抓阉。
她们从带过来的笔墨纸砚里拿出三张相同的纸,由十五公主在其中一张纸写上“得到”两个字,在其中另两张纸写上“得不到”两个字。分别揉作三个纸团,丢入十六公主递过来的一个宽口花瓶里,用力摇了摇,让纸团变得不好辩认了,才放心。
十六公主抢先探头在花瓶口看了好一会儿,故意装作对三个纸团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抬头对十四、十五公主道:“十四姐,十五姐,反正抓阉靠的是运气,你们是,你们先抓吧!”
十四、十五公主在关键时刻倒也顾不得假客套,她们点点头,学了十六公主的样子,同时把头探向花瓶口,仔细看着瓶底躺着的三个纸团。在心里认真揣测,究竟是哪一个纸团上写着“得到”两个字,迟迟没有伸手去抓。
十六公主趁着这个时机,偷偷溜到她们背后,悄悄从怀里迅速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铁锤,对准她们的后脑勺,狠狠敲了下去。
十四、十五公主猝不及防,被敲个正着。同时“啊”地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晕死了。
花珊珊就在她们对面坐着,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早猜到十六公主一定会使手段来获取占有陈典的机会,却没猜到十六公主居然用的是这么阴险的手段。
可惜,十四、十五公主的身体刚才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到十六公主掏小铁锤的动作。否则,她一定不会让十六公主的阴谋得逞。
她冷眼看着手持小铁锤的十六公主,嘲讽道:“十六妹,难怪你不肯让我留在房里,原来。还预备了这么一手。可真是够狠、够狡猾的!”
“哼,你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么?”十六公主原本就深恨从前的十三公主,昨日,选夫大会上,花珊珊让她当众出丑又挨罚,她心里对花珊珊的仇恨就更强烈了。
她鼓起一双突出的吊眼,恨恨地瞪了花珊珊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里的小铁锤,飞快冲了过来。
花珊珊也不客气,情急之下,直接把手里的茶壶往十六公主的脸上掷。
十六公主下意识拿小铁锤朝飞过来的茶壶挡了一下。
茶壶被小铁锤砸中,“嘭”地一声碎裂开来,里面剩下的大半壶茶水朝着十六公主喷射,不仅淋湿了她的头脸和身子,还溅入她的双眼,刺激得她的眼睛生疼。
她有些睁不开眼,不得不抬了袖子去擦拭眼里的茶水。
花珊珊趁机迅速冲上前,抢走她手里的铁锤,照准她双臂肩肘处用力各砸了一下。
她一双胳膊立时月兑了臼,疼得一下子坐倒在地。
她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痛,心里又气又恨,瞪着一双红通通的吊眼,咬牙切齿地对花珊珊道:“萧熙玉,你居然敢打伤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珊珊不屑地一笑,故意吓唬她:“萧香玉,你这样说,是在逼我杀你灭口吧?好,我成全你!”
说着,花珊珊扬起手里的铁锤,就作势要朝她的头上砸下去。
十六公主色厉内荏,哪里舍得就这么死在花珊珊的手里,她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收了嚣张的气焰,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乖乖地向花珊珊求饶:“十三姐,不要啊,不要啊!都是我不好,我向你认错,看在我们一场的份上,请你饶了我吧!”
“哼,我要是饶了你,你会放过我?”花珊珊不吃这一套,心中另有打算。
她摆弄着手里的小铁锤,冷冷地问十六公主:“你身上到底有没有给陈典吃的解药?”
十六公主怕再被花珊珊砸伤,老实地摇摇头。
花珊珊将信将疑地探手伸进十六公主的怀里,不顾十六公主的羞怯错谔,仔细模了半天,虽然没模到什么解药,却模出了一小撂银票。
她细看了看银票上面的面额,发现居然都是一千两,心里暗暗高兴,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它们塞入了自己的怀里。
十六公主还是第一次发现,素以清高闻名的十三公主居然如此贪财,惊得一双吊眼瞪成了铜铃大。
花珊珊才不在乎她的看法,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小铁锤,板起脸来又问:“解药现在在哪里?”
十六公主有些害怕地怯生生道:“十三姐,这药是我把暂时散功力、哑嗓子的药混在一起自己胡乱调制的,根本就没有给它配解药。”
“啊?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不过,这调制毒药的创意倒是不错,值得借鉴!
花珊珊故作正气凛然地狠狠瞪了十六公主一眼,一掌劈晕她,转身看向一边的陈典,问道:“七表哥,既然十六妹给你用的是散功力、哑嗓子的药,那么,我让人弄来这两种药的解药混在一起给你吃,应该行得通吧?”
这法子当然行得通!
陈典不能,又浑身无力,只能定定地看了花珊珊一眼,用力眨了一下弯月眼,以示同意。
花珊珊立即心领神会,轻声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帮你弄解药去。”
她和十四、十五、十六公主在刚到珍食斋时,为了方便行事,都默契地把自己的贴身宫女给留在一楼客堂里。
步出包间后,她径直往楼下走,打算吩咐兰心、蕙质去抓解药。
然而,才走了两步,从隔壁的包间里忽然出来一个戴金色面具的高大男子,如疾风一般从她身边掠过,在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时,便抢先点了她的眩晕穴,抱着她,直接从二楼走廊一侧的轩亭纵身掠走了。
花珊珊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坐在一个足有三平米的大浴桶里。
浴桶的水清澈凉爽,水深齐肩。
一个戴金色面具的高大男子坐在她的身边,正低头认真替她搓洗后背。
他赤*luo着上身,即使坐在浴桶里,也要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他的双肩很宽,皮肤很白皙,透过微微荡漾的澄澈水波,依稀可以看到他浸在水里的胸肌十分丰硕健美,性*感撩人。
自他的身上,散着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上品龙涎香香味,它香中又透着甜蜜,颇有凝聚感和渲染力,极致蛊惑人心。
真是令人血脉贲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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