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部长,我们说句公道话,外国的网络已经发展了数年,在我们之上是肯定的。”她还没说完,另一个不同的声音就打断了她:“我不是说一定需要外国的帮助,但是,我们铺网为了什么?我们为的是子孙后代,为的是几年,十年后中国的网络快车发展!这不就是金桥工程的目的吗?”。
“面子害死人。你说我们用自己的币种储备,中国谁能做?秦皇朝的事情先不谈,除了他,让中国各省市来铺,我就问你,你放心吗?”。
“瞎子过河都有石头可模,我们如果全交给地方,那才是问道于盲!现在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十年呢?十五年呢?那时候,我们的网络出了问题。或者有其他发展。这些网线怎么办?”
“有什么不放心?”齐部长皱眉看向说话的老者,和这老头政见不合不是一两天了,她沉声道:“我并没有说不需要外国帮()助,但是如果这种事情掌握在中国/政府手中,绝对好过一个公司参与进来。老雷,你想想,他参与进来,可以,但是我们给他什么身份?中国网络部门是谁来管?是我们还是他?”
“他是中国人,我不反对他做的很好。但是,这种国家水电一般的行业,怎么能掌握在一个人手中?我们可以和外国合作,小小的合作……”
“反对,让外国加入进来是不能办的办法。我们有自己的人,这个人有实力,为什么要让外国参与?网络,在场谁懂?在看过中科院那叠一尺高的资料前,谁能知道国际对它的评价是可以改变世界?联通世界,这个话题分量太重。我们请谁?美国?英国?齐部长,他们对中国的经济制裁才刚刚结束!我还是那句话,你放的下这个心?”
“老雷!”“雷部……激动了啊……”“老雷,慎言啊。”
雷部长的声音如同雷霆滚过,顿时,在场数位老干部都轻声提醒,8/9的事情说不得,这是政府定下的基调。
雷部长沉默不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朱副总理也是这个意思,网络,势在必行,我想大家这一年尝试过中科院给中南海铺设的局域网,已经能看到这个东西的前程。中国已经落后了几十年,不能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铺,我们一定要铺。但是给谁铺,怎么铺,我仍然觉得,这种东西,就算不能完全掌握在中国/政府手里,也必须掌握在中国人手中!”
大厅沉寂了下去,朱副总理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大家说的都很在理。不过,事实还是不能忽略……”
他长叹了一声:“中国还很穷,两百亿美元,十几亿人口的大国,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这批钱,中央出不起……政府要掌握,就只有一个办法。”
“前几天,日本的大藏省房长官渡边美智雄先生发过来的东西,大家都看过了吧?日本首相宫泽喜一郎也签了字……”
“朱副……”一个声音平静地插了进来:“你不觉得……这里面恐怕有问题。”
没人开口,说话的是一位七十岁左右,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他思索着组织了下语言:“中国铺网,日本马上发来了暂停三年的协议,代表的还有二战时崛起的三菱重工,领队的是世界首富堤义明麾下的西武集团……朱副,我个人的观点,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这个字,咱们得斟酌着签。”
朱副总理默然了几秒,点了点头:“我给予了他们可以看到一些不重要的讨论内容的权利。”
“你想看日方的选择?”雷部长皱了皱眉:“不错,如果日方没有附加条款,也不是不能考虑。”
“那么……”朱副总理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先散会,还有几天,讨论组的各位成员就到了。大家可以公开,公正地接触一下。我再强调一次,这是中国的百年大计之一,政见不同,我们可以求同存异,但是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中国越来越强盛。”
言下之意,别因为自己的一些私心支持某个人,算是一点含蓄的警告了。
时间,过得非常快。秦远峰不知道讨论组有谁,谁主持,他已经没心情去想这些了。这几天,秦皇朝每天晚上都是灯火通明。他都快把敲定的每一句话,和自己该有的态度都记了下来。
“秦董,切记,不能太强势。”徐翔端着茶杯,凝重地说:“你的性格呢……我们都知道。但是这次真的不能太强势,如果我是中国主席,我肯定愿意把这种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让我们参加恐怕也是他们迫不得已——还不知道让不让,现在只是有这个意图。太强势了恐怕适得其反。”
“另外,秦董你的条件,我完全弄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开……是不是开得太低了?”久保正雄也迟疑着说:“我们搭进去的是近百亿,得来的却是这个?”
“这个道理我以后告诉你们。”秦远峰赞同地点了点头:“先不说这个,横井先生?不说两句?”
横井军平也赫然在座,他恐怕自己也很清楚,龙腾大胜,他的大董事位置是跑不掉的。不过他只是摇了摇头,做一个安静的老男子,在不清楚秦皇朝顶层势力划分之前,他不准备多说话。
一场会议,开了整整两个多小时,走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口干舌燥,而这样的会议,已经连续了三天。
“秦董。”看到他疲乏地走进办公室,彭杰帮忙倒了杯咖啡:“桌子上的是欧美几家电视台,电影公司,唱片公司准备购买云和山的彼端其中数段音乐的版权,您说了云和山的一切事宜都必须亲自批示……”
“不用了。”秦远峰困顿地靠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提神,闭着眼说:“那是发售前,现在都可以放下去。”
他在讨论,其他公司却急坏了,买版权的,买肖像的,买歌曲的,每天秦皇朝的会客厅不知道要接待多少全球的人,但是得到的回答全部都是——请十三号以后再来。
很快就到了十三号,秦远峰和杰克一起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飞机稳稳降落在机场,秦远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穿越回来之后,他几乎都没来过北京!
虽说家在这里……回来过了次年,然后就没怎么回来了。
“啧……还是那么破啊……”他坐在北京生产线派过来的车上,有些感慨地看着外面的景色,满街的自行车,拥堵的红绿灯,一切的一切……仿佛和他印象中的北京没什么区别。
“还好吧。”杰克眼皮都不抬:“如果这里出现曼哈顿,我才奇怪。不过城建真的该搞搞了。”
“不一样的……”秦远峰的手在窗户上划过,笑道:“第一,北京的房价开发成本太高,主城区买得起的人不多,开发商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话说现在中国有地产公司吗?”。
“你在逗我?”杰克都笑了起来:“国有的我相信,私有的,绝对一只手数的过来。”
“北京的城建是不咋的。”秦远峰笑着收回目光,对杰克抬了抬下巴:“不过,这个城市不一样。它的韵味在于低调的奢华,外表看着挺破,尤其是天/安门附近的那些巷子,很影响市容,但是你如果走进任何一个消费场所,你就能感觉到了。”
“哦?”杰克来了兴趣:“怎么说?”
“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秦远峰笑道:“它不能看表面,要说城建,我相信几十年后他还是不算顶尖,但是任何酒店,饭店,娱乐场所,就算再小也有有独具匠心之处,这是文化的积累。所以啊,文青都在北漂,做着发财梦的都在南漂。”
杰克睁着眼睛领悟了一会儿,又闭上了:“太高端了……到了叫我。”
车很快就开到了目的地,一环内一所酒店,刚下车,秦远峰抬头看了看,还看到个熟人。
“你不是……”他指着对方,有点挠头,明明脸很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天皇游泰山的时候,我见过秦董一面。”对面三十岁左右,介于中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笑了笑:“我负责秦董在北京的安全,秦董,请。”
原来是“审问”我的那个?秦远峰笑了笑,随着对方一起走进了酒店。
“这次来的人不多,也不少。”男子带着秦远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不过,都是中国本土企业,说国企吧,也是国企,说私企吧,也有一些私企因素……咳,秦董,您别这么看我,这是上头要每个人都说的。当然,他们也都知道您到了……”
清了清嗓子,男子继续道:“晚上有聚餐,您是到的最晚的一位,今天已经十号了,他们都是五六号就到了,这次聚餐是由中计委组织的,您今晚可不能不到啊。”
笑的自然,秦远峰却感觉对方藏着一丝不自然。杰克在身后悄悄说:“还不是怕你傲娇,摆谱,耍大牌,弄得别人下不来台,中国是打你打不得,爱你又不敢爱,哎,改革的国家摊上你这样一个出千的企业,也是难为他们了。”
说的是英语,秦远峰没好气地笑了:“我耍过大牌?还有,谁出千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刚说完,同样流利的英语从前面传来,男子回头笑道:“这位先生都说明白了,我也不否认。秦董,都在中国,您的资产固然傲视群雄,或许根本看不上这些所谓的国产企业,但是他们是中国的时代,只是希望您也尊重他们。”
杰克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装作看周围的景色,秦远峰也略尴尬,勉强笑了笑,心里直咬牙,英语这么好不开头就说?!国安局现在还有英语培训科目了?
小伙子你故意的吧!
$$$$$$$$$$$$$$$$
赶紧写了一张出来~~从医院回来时间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