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是谁都可以踩着欺负的吗?他们敢再伤害主人,哪怕拼着性命,我也要让他们好看!火凤,你说,说得对不对?”
“呃……”火凤很想说:让言清吃吃苦头才好,谁让她这一万多年都逼着它修炼,生生把它这只幼生期的神兽揠苗助长了。
一般神兽到它这个年龄,多还在十四、十五阶徘徊,可它呢?!因为言清的魔鬼式训练和非人、道惩罚,现在它都已经是十七阶的兽族啦!
这上界有多少年,没有出过不到三万岁的十七阶神兽了?它大约是旷古以来第一神兽,虽年幼而强大,却凄惨地一直被几座大山压着。其中之最,还是它的主人!
“嗯?”叮咚皱眉,出声打断火凤的沉思:“你不说话是何意?莫非,你觉着外人欺负、伤害主人,还对了?”
“没有!”火凤见叮咚神情不W@对,有暗黑化的倾向,它赶紧变成精致软萌的小凤凰,飞到以十五六岁人形现身的叮咚怀里,撒娇道:“叮咚别生气!我是默认你的说法,默认啦!说什么都是对的!火凤都支持!”
“哼!”言清和火凤同时冷哼,禹天白了谄媚的火凤一眼,继续抱着禹天剑假寐,他才不想理那两个幼稚的家伙。
言阵看着火凤腻在叮咚怀里,手痒痒想痛殴那只臭鸟。可他不知想到什么,又生生忍了下来。只是看火凤的眼神。冰刀霜剑一般,冻得火凤不禁颤抖。
原来,言阵之所以如此忍耐。是因他前不久向叮咚求、爱,问叮咚愿不愿意和他结为道侣,结果小姑娘直接拒绝了他!就因为言阵时不时虐待火凤,取笑言清,不尊重她喜欢的人。
当时差点没把言清乐疯,火凤和禹天也都笑破了肚皮。
至今,言清仍清晰地记得当时言阵那精彩绝伦的表情。有震惊、有失落、有愤恨、有羞惭……那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一般。红绿紫黑青白,混杂在一处,特别喜人。
那天被言清、火凤和禹天取笑。见证了黑历史后,言阵就不再拿正眼看他们。由于他不是言清的对手,不敢揍言清泄愤。禹天和他的实力在伯仲间,和禹天对打。只会搞得两败俱伤。
言阵没有自虐的倾向。便只拿火凤出气。可火凤那家伙机灵得很,每次言阵揍完它,它就跑到叮咚那儿哭诉,搞得现在叮咚更不喜言阵,更疼爱火凤。
为了不让心上人把自己当仇敌看,言阵只得把苦水往肚子里吞,只想着等哪天抱得美人归,就虐死火凤那个奸诈阴险的小混、蛋!
“好了。你们都回乾坤界待着。”言清斜着嘴角,邪恶地笑:“我去把随云宗探子的模样。刻录到录影符上,送给白大管家做见面礼。到时好让他老人家在白锋营里,多多照顾我。”
“这主意不错!”禹天赞赏道:“借刀杀人,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清理掉埋伏在白家的随云宗的修士,免得以后待着,还要畏首畏尾。”
“可不是。”言清笑得见眉不见眼,一路如风似电般驰掣,很快便将随云宗修士的模样记录了下来。接着,她带着录影符,先去白大管家的洞府,拜访他。
言清的大礼,令白大管家很是欣喜。随云宗有几名修士隐藏得很深,白家几次内部大清洗都被他们逃月兑。言清的这份礼,来得很是及时。因为白大管家正准备,再一次清洗白家内部修士。
白大管家很清楚,这一两万年来,七剑门、随云宗、飞天宗、风景二家和散修联盟不断往白家安插钉子,甚至不惜花费大代价,意图买通白家内部弟子。
令人失望又气愤的是,还真有抵制不了诱惑的白家弟子,被外人买通,盗取家族内部信息,泄露给外人。
三千年前,白家嫡系中的合体期天才弟子白之恒,同他那忘族的父亲白证,为了风景二家进献的一对美人,背弃了白家。
这对父子,不仅泄露了许多白家的秘密产业和秘密藏宝点,给风景二家知晓。他们甚至还将妖魂之界和朱果仙树的位置所在,告知了风景二家的族长。
若不是有白家和仙羽门所有的渡劫老祖在,那天,风景二家的渡劫仙君和大乘仙人,真的就联手盗走了朱果仙树的树心。要知道,妖魂之界可就在那树心内!
白大管家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并怒不可遏。他恨不得将已经化成灰、死透了的白之恒和白证父子,从地府拖上来再虐一顿。
“大管家?”言清见白大管家目光飘忽地盯着她的录影符发呆,一脸的阴狠,外露得极其明显,可不像他平时的面无表情。她又害怕又好奇,究竟是何事何人,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您怎么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白家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说来听听,也让她长长见识嘛。
言清修炼乾坤界里的言阵、叮咚、火凤和禹天,也俱放开了神识,等着听好戏。
“无事,就是出了几个叛徒,害得白家的产业被外人吞并了不少,朱果仙树的树心,也差点被风景二家盗走。”
白大管家嘴上虽说无事,可他凶残的表情可不像那么回事。看他这样,言清也知那几个叛徒的下场,绝对比生不如死更惨!
言清知道,白大管家甚至比蔚山仙君更注重白家的发展,更爱护白家的子弟,尤其是嫡系一脉的。而知道朱果仙树和妖魂之界存在的,只有白家嫡系一脉。
看来,是嫡系的白家弟子,出卖了白家。言清总算了解白大管家的表情为何这样可怕了。也难怪她在白家内外埋伏了几月,也没听人提过这事儿。
其实也可以理解,像白家这种累世的修真大族,更爱惜羽毛,他们世代秉承家丑不外扬的传统。
“真可惜,错过了那场好戏。”言清遗憾地啧叹着,传音对言阵道:“当时不知有多精彩!我居然无缘得见!”
“就是!”言阵接道:“不过,幸好妖魂之界没有被盗走,那样锻炼神魂好所在可不好找。”
“不错。”言清回了言阵一句,又义愤填膺、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诅咒风景二家和叛徒的话。
白大管家笑着打断了她:“够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此,所为何事?”
“那个,当年我不是在随云宗惹了点儿事吗?”。言清道:“现在他们堵得我没地方去,又不能一直闷在扶川谷内。思来想去,我只好来投靠您和蔚山仙君啦。”
“说到这个,我还要向你致敬。”白大管家似笑非笑地对言清道:“当年你才合体后期,就把随云宗搅得鸡犬不宁,还毁了茂青的仙根。真是英勇无比哪!”
“您可别这么说,我都快无地自容了。假如我真英勇,怎会闭关这么多年不敢冒头?若不是修到了大乘初期,我也不敢往外跑。如今,扶川谷外,还蹲守着好多随云宗的高手呢!”
“哼!真是高手,又如何能让你堂而皇之地逃月兑还不自知?”白大管家但笑不语。
言清呵呵傻笑,白大管家像对石碣那般,爱怜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如今你孑然一身,修为又有限,可不要再随意惹祸了。”
言清乖乖点头。
白大管家很满意她的听话,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她,几个大瞬步,进入了蔚山仙君的洞府。
蔚山仙君一见言清,便她已是大乘初期修士,他顿时满面红光:小言清不愧是他看中的曾孙媳,修为进步如此之快!
一会儿,他得拉石碣和白伏那两个偷懒的小子,看看言清,好刺激他们拼命修炼,免得他们自以为是。
他笑迎言清坐下,和蔼地道:“听说你被随云宗的人,围困在了扶川谷,瞑吾老儿还公然对外放话,说要将你挫骨扬灰,为他儿报仇。你可需要帮助?”
言清爽快地点头,“晚辈确实有点事,要拜托仙君……”言清为难地看了看白大管家,她心魔劫那事儿,太过诡异,她本能地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大管家多么会察言观色呀,言清目光一斜,他就知道她在转什么念头。“仙君,方才言清送了份礼给我。我这便下去,料理那些不怕死的奸细。”
“嗯,你且去。完事后,告诉我结果就行。”蔚山仙君等白大管家离开洞府,把隔绝神识的防护大阵打开,笼罩整个洞府。
“现在你可以说了。”白大管家的兴味,被言清慎重的表情勾起,他跃跃欲试地问:“究竟是何事?值得你这样拘谨。”
“我……我进入大乘期时,渡的心魔劫,很是不一般……”言清简要地把自己的神魂和元婴,在血色小千界内几百年的经历,告知了蔚山仙君。
蔚山仙君越听越诧异,待言清说完,他的眉头又皱又舒地,来回变换了无数次,最终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皮厚的甲虫兽。
“此事,确实非同凡响。”蔚山仙君严肃地问言清:“你可对除你我外的第三人谈起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