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古扎吓得一身汗都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点心,他忙跪下大叫“大仙饶命。”
小鹿嘁了一声,不屑的说道:“现在知道喊饶命了,早怎么不老实点呢?让你在这儿静养是为了你好,你若再不知好歹,就真放你出去。到时你是死是活,可就又自个担着了。”
古力古扎再不敢有其他的心思,打那以后每日连屋子都不出,生怕再惹的狐仙生气。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秦晋这边出了砖屋,认清了方向之后,朝大秃子在京城外的庄子奔去。绿萼送完了秦晋,回身进了屋,又将阀门调至无色,这才回了厨房。
秦晋这边不出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大秃子,大秃子正纳闷着呢。这段时间罗少爷貌似不出现了,他的侍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还真是奇了怪了。自打那罗少爷帮自己的干孙子找了个教书先生,他就再没自己联系过了。难不成找教书先生的事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大秃子是真心想交好这个罗少爷来着,可他真想找罗少爷时,却又找不着他了,这人真跟个神仙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大秃子这里正纳闷着,秦晋这一来,可就让他松了口气,他追问起罗少爷的下落,秦晋笑道:“前段日子少爷游学去了,所以并不在京城。走时不想打扰朋友街坊,便没告之,还望张爷恕罪。”
大秃子忙道:“不可这么说。游学可是好事,那如今你回来了,罗少爷也回来了?”
秦晋点头道:“正是,如今我家少爷手里有笔好买卖,本是家族的事业,可独给了我们少爷来做。待少爷休整几天再拜访张爷,到时还请张爷赏个脸。”
大秃子听完心中大喜,这位少爷穿着打扮本就不凡,言语谈吐更是有过人的见识,就不知这生意。是什么生意。自己是否能也参一脚。“壮士客气,你只管告诉你主人,我大秃子绝对恭候。”
大秃子不自称张某人,而叫自己大秃子。这已经是摆明了立场。甘于低人一等。才会这么自称。秦晋心中有数,一禀报,罗念安倒对这大秃子有点意外。
她还没想到。自己倒是真的交了个忘年交呢。不过想想,反倒是大秃子那样的江湖人,才更容易放得开心胸。换了是那写达官贵人的哥儿,还不知要怎么算计人呢。
当晚,绿萼赶在关门前回了罗家,见了替身,与她说了明日去庄子上的事儿。那替身果然不肯,一脸担忧的问道:“产业已经给侯府那边管着了,我再去了,岂不是打那边的脸?你要真的闷了,依我看还是就在城里转转,别走那么远了。”
绿萼轻笑起来:“她走时给你留了礼物,不过放在庄子上了,别人全不知道。如今也是时候收回来了,省得被那侯府了,岂不是白贪了你的经济?你也该为自个想想了,若是到时真要你嫁给那落魄的司马家,你就是想逃,也没得盘缠了。”
绿萼这一番话,正说到那替身的心坎里去,她全然没仔细想想,之前绿萼这么反对自己逃跑,为什么现在倒支持了起来。只不过她这样的人,也思考不了那么多,全把绿萼的话当成了圣旨。
于是第二天一早,替身便叫来了马车,带着绿萼去了庄子上。
罗念安早在头天晚上绿萼回城的时候,就让秦晋带着自己隐藏在庄子里了,等绿萼到了,罗念安便躲进了正房的床帏后头。
替身一进屋,看到罗念安从床帏后头走出来,差点惊讶的叫出声来。
绿萼赶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警告道:“你还想不想换回来了?若是叫出来,惹了人来,被人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替身此时哪敢再叫,只顾着一个劲的点头,待绿萼放开了手,她这才泪眼婆娑的看着罗念安道:“一去可是逍遥,却苦了我了。我并不懂这侯门大院的门道,竟把的产业都败了。回来了就好,快快与我换回来吧。”
罗念安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明明就是不想嫁给落魄的官家,生怕惹祸上身,但也没有揭穿她,冲她温柔的笑了起来:“确实辛苦你了,我这一去也是担惊受怕,一听说你遭了难,就立刻往回赶了。昨个儿才到城外,自己没有门牌,进不去城,不得已才叫绿萼带你出来。”
两人不敢多说,生怕被人撞见,于是只是匆忙换了衣裳首饰,罗念安又把自个的假通牒假门牌给了替身,吩咐她道:“这是我临时给你做的身份,你可仔细带好了。这里是二百两的银票,你也贴身放着,切记不可给人看到。你今日暂且住在这里,明日我会安排侍卫送你去绵阳,帮你打点好了再走。”
二百两已是巨款了,替身接了银票对着罗念安便拜了下去,口中感激之词不要钱的往外冒。罗念安伸手在她脸上模了几下,便把原先的面具摘了下来。
这面具是罗念安的,自然只有罗念安能戴能摘,好在虽然是面具,却与人皮毫无两样,所以戴上几个月倒是不碍事的。
最后罗念安叫来了庄子上的管事,吩咐他自己有一朋友要再次暂住一日,让他们好生伺候着,跟着自己上了马车,回了京城。
罗念安走时是六月,回来却是十月了。这与她第一次进京时,倒是差不多的时间,再踏入京城,她此刻心情五味杂陈。第一次来时,她是不安的,但至少是带着希望的。第二次,她的心里就只有算计和仇恨了。
人,真可怕。
回了府后,看到迎上来的春樱夏茉,罗念安又是一晃神,只不过三个月没见,这两个丫头竟然都快高出她一个头了,她这个子虽然依然在长,可进度也真够愁人的。
春樱夏茉见了罗念安也只是行了个礼跟在后来,并不上来扶她。罗念安诧异的回头看了绿萼一眼,绿萼凑在她耳边悄悄道:“春樱那小妮子鼻子忒尖,第一天就觉得替身身上味道不对,我怕她长久以往看出破绽,所以让替身远着她们,不许她们近身伺候了。”
罗念安了然,想了想对春樱道:“我冬天的大毛衣裳和小毛衣裳都穿不下了,如今都十月了,也该是时候给我做上了,不然等到了下雪只怕就不赶趟了。你待会替我再量次身段,记得给我做大一些,免得我抽条抽得快。”
春樱怔了一下,看了看夏茉,又看了看罗念安,突然笑了起来:“嗳,姑娘,知道了。”
罗念安微微抿嘴一笑,知道这丫头是心情好了,再看向夏茉也对她道:“她一个人只怕是忙不,你也来吧。”
夏茉激动的直点头,送了罗念安回房之后,两人便上来伺候她换衣裳。春樱拿了皮尺出来给罗念安量身段,罗念安见她眼睛鼻子都是红红肿肿的,冷不防问了句:“你哭了?”
春樱忙解释道:“不曾哭,只是前段日子姑娘都不许咱们近身,我还以为……以为姑娘不待见咱们了。”
罗念安伸手出去刮了刮她的鼻子:“小气包,我那三个月身上得了风症,上了药味道怪难闻的。我怕传了病气给你两人,才没让你们近身。绿萼她是得过风症的,所以她才不怕。”
春樱夏茉听了这话忙纷纷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若是主子有病自己不能侍疾,那才是伤了她们的心。
罗念安笑着安抚了两人几句,屋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其乐融融。曲妈妈打外头进来,见到这样的景象,脸上只惊讶了片刻,就立刻恢复了正常。
“姑娘回来了?头里姑娘才走,侯府那边就送了姑娘的利钱来,这庄子上一季是一百二十两,食肆那边是三百零五,成衣铺子没什么收益,只得了八十四两。”
罗念安听了,没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去跟侯府那边说一声,以后没超过一百两的就别送来了,等下一季凑够了一百两再送来。那成衣铺子在我手里时,最少一季也有二百两的收入,怎么到了侯府,就只剩八十了。”
曲妈妈愣了愣问:“这……按原话带吗?”。
罗念安轻笑出声:“怎么不是?他要收我产业,我原也只是乐得轻松,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没想到竟还不如我一个十二岁的孩童,简直可笑至极。不拿点重话刺刺他,只怕下一季拿来的还要少一半。”
曲妈妈会意,得了命出去,立刻亲自跑了一趟。
曲妈妈一走,春樱夏茉这边也量完了,罗念安想单独与绿萼说话,便借口说去了趟庄子身子脏了,要沐浴。
绿萼很快就替罗念安放好了洗澡水,春樱夏茉去屋外守着,罗念安进了浴室,这才与绿萼小声嘀咕起来。
她这一回来,就故意对侯府放了狠话,若是外公真的知道原来那个是个假的,那听到这些话,也应该知道她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