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氏自己怎么长大的,对华晴芳自然是怎么要求,自家小娘子的身材,段氏看重的很,那时候的华晴芳想胖都难。
换了华晴芳,可不就胖了吗。可怜的原主是个从来没有吃饱过的孩子呀。
段府跟大秦氏最近嘴角一直都在翘着,就看华府什么时候低头过来她段府下聘。大秦氏就要让芳姐看看,她段府是怎么让六娘进的华家,段府也不需要这种心里没有段府的外甥女。
等六娘进了华府,生出来的孩子一样是联系着华府与段府的纽带,还能缺了一个芳姐不成。
大秦氏每每想到此处总是说不出的身心舒畅,自从瑞雪没了以后在华家遇到的不顺畅总算是淡了几分,不过这华家也真是够不通透的,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敢跟他抻着。
可惜那杨御史夫人无能之辈,竟然闭门不出,从那日华府出来后,竟然再也没有露过面,谢氏女也不过如此。
华二老爷的人还是很得力的,虽然对静怡师太在引雷山如何生活没能打探出来一二,不过却对静怡师太在京城的行为颇为注意,看着手上一张单子,华二老爷只能说,静怡师太是个实在人,人家说自己是红尘中人,就真的是红尘中人,一个出家人如此敛财,当真是少有。
华二老爷独自坐在书房里面看着窗台下修剪整齐的盆景揣摩着这张单子,一个随时生活在危险中要死去的人应该不至于如此爱财呀。
想到这里华二老爷眉头皱的就更紧了。这点消息不算什么,可这点信息是自家十岁的小娘子想通透的,就让华二老爷闹心,你说怎么自家乖巧懂事的闺女,脑子里面转的东西就在这么邪乎呢。
这是十岁孩子应该想的事情吗。话说回来,自家小娘子从他娘没了以后,好像就没有正常了过。
难道是他对孩子的注意不够,才让孩子没有安全感,不得不想这么多的华二老爷发愁他要怎么对闺女,闺女才能正常点。这真的是个问题呀。
华二老爷对与进来秉事的老管家询问到:“不知道你府的丫头十岁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这话问的好生突兀。让管事都忘了他是进来做什么的了,他一个奴才可不敢称府上:“回老爷的话,奴才家的丫头子还算是乖巧懂事,帮着奴才的老婆子带带弟妹。料理下家务。”
然后老管家就闭嘴了。这不是当着瘸子骂拐子吗。怎么就忘了二老爷没有小郎君傍身呢。
就听华二老爷说了,竟然是带着感叹的语句:“如此懂事吗,当真是不错的。还能料理家务呀。”
华二老爷一时间心情大好,人家小娘子都能料理家务,礼尚往来了,自家闺女就是心思深点,太正常了。
老管家皱眉,这二老爷也不咋了,他家丫头的料理家务就说话帮着婆娘在锅台上刷刷碗,收拾一下屋子,跟老爷太太们说的料理家务可是不一样的。
不过看着二老爷的样子,管家是一点澄清误会的意思都没有。
老管家在华府这么多年了,华府的风吹草动,恐怕要比华府里面的主子知道的详细,想想这位老爷膝下小娘子,老管家心下摇头,自家姑娘可没有这位老爷膝下小娘子厉害,都能干翻一个百年氏族的当家主母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战斗力。太没有可比性了。
看着一脸轻松地华二老爷,管家闹心了,不过自己到底过来做什么的呀,好像忘了。幽怨的撇了二老爷一眼。老管家告退了。
华老尚书顶住了压力,愣是在各方的关注之下,没有送芳姐去引雷山,而且华府里面静悄悄的什么流言蜚语都没有传出来。
而且华老尚书跟华二老爷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华老尚书硬着头皮,只要圣人没有明确的说明意思,就一直在辟谣,只说是外面瞎传的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可惜效果真的一点没有看出来。
人们似乎只听自己喜欢听的。倒是大秦氏看着瑞雪的百日之期越来越近,有点沉不住气,要知道过了热孝,再提让六娘子进府就不容易了。
华二老爷那样的人物,那样的家事,那样的官位说个继夫人太容易了,说不得现在就被人给惦记上了,她段家唯一的优势也不过就是在芳姐这里,如今芳姐看着还是个不中用的,大秦氏安能不急。迟则生变呀。
她段家还能看着华家如此沉寂了不成,大秦氏带着小秦氏跟李氏上门是在段氏百日前十天。
华老夫人对于大秦氏那是连点面子都不愿给了,真当她华家拿他段家没法子了不成。
不过既然大秦氏如此兴师动众的过来了,也不好不见人,华老夫人带着大夫人还有柳氏在大夫人招待外客的院子里面见的大秦氏,连荣喜堂都没有让大秦氏迈进一步。
华老夫人看着大秦氏脸上的表情,就想起芳姐说的那句话‘我看着他们恶心,没得让他们每天在我面前恶心。’华老夫人觉得这话说的在对没有了,怎么看都膈应。
华家大夫人不好让场面尴尬:“舅太夫人一向可好,府上事情一直不断,芳姐又在孝中,一直以来也没有时间到舅太夫人府上拜访,真是失礼了。”
柳氏可就不客气了,因为华晴芳的事情没准就会耽误了五娘的亲事,所以柳氏心里一肚子的怨气,对大秦氏那是一点都不客气:“大嫂可是外道了,舅太夫人又不是外人,咱们不过去拜访那是没法子,这不舅太夫人不拿咱们当外人,这亲戚越走越近乎了吗。”
华家大夫人池氏,是怎么都不能说出来这话的,即便是柳氏说出来,池氏的脸上都火辣辣的。
到是大秦氏脸色连变都没有变,可见是个脸皮厚的,华老夫人抿嘴,眉头微皱,显然是觉得柳氏刻薄了,不过对于大秦氏这样的亲戚,华老夫人一句话都没有怪罪柳氏。
大秦氏微笑的拉着柳氏的手:“还是这三夫人通透,本就是如此,你我本就姻亲原来是隔得远没有法子,如今都在这京城住着,自当时越加亲近越好。老夫人跟大夫人就是太客气了。”
柳氏被大秦氏握住的双手隐隐发抖,就后悔没有跟老爹学两招,不然早就发力把大秦氏给弹开了,怎么就没有看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老夫人不答大秦氏的话,只是淡淡的开口:“不知道舅太夫人此来为了何事。”
说起来华老夫人这话问的生硬,没事别来的意思都有。
大秦氏仿若不知,依然那么镇定的开口:“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舅婆的放不下,上次芳姐说过要去引雷山以后,我这心里一直都七上八下的,虽然让人给松了些东西过来,毕竟孩子小,又是那么一个地方,怎么能放得下呀,虽然我是芳姐的舅婆,可毕竟芳姐是姓华呀,我这当舅婆的实在不好开口拦了,这不是心里闹腾,趁着孩子还在过来看看。”
大夫人段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竟然在威胁她华府不成。
柳氏:“舅太夫人可不要如此说话,芳姐那天的事情舅太夫人可是一直都看着的,您如此说到时我华府要了虚名让小娘子送死一样,可不待这么埋汰人的,我华府虽然不是什么几百年的氏族人家,可也是这京城里面排的上号的,我华家祖辈历任尚书,如今公公更是当朝老尚书,我家叔伯俱是今上得用的官人,用得着如此虚名吗。华家靠的是郎君,靠的是人,可不是什么拉关系的小娘子。”
华老夫人心中痛快,莫不是着大秦氏,已经当芳姐是死的了吧,竟然还说道趁着还在过来看看,岂有此理,并不严厉的开口:“老三媳妇说的什么话,舅太夫人明白人,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哪用你多嘴。”
大夫人跟着说道:“舅太夫人莫怪,我这弟妹就是嘴直心快有什么说什么,您别介意。”那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了。
大秦氏攥着拳头,心下发誓,有一天段氏能起来,她要把这一切都给还回去,华家算得了什么。
小秦氏不尴不尬的开口:“怎么会呢,三夫人快人快语,不过我们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心疼芳姐小小年纪就去哪鬼神难料之处,若是老夫人方便,还望能让我们婆媳见上一见芳姐。”
华老夫人就是在不愿意,也不能挡着大秦氏见芳姐,毕竟是芳姐的舅家,传出去他们华家可是不好听的,不过真的放芳姐出来,老夫人也是不放心的,要知道芳姐那脾气,平时怎么都好,可只要遇上大秦氏,仿若那炸了毛的猫一样,怎么就随时都在不稳定状态呀。
如今的芳姐可是一点的事情都不能在发生了,更不能传去出去一点的风声。
为了芳姐华老尚书这段时间生生的把仅剩的几根乌发给熬白了。华老夫人多心疼呀,更是恨大秦氏入骨,都是这个女人搅合的。
当初是瞎了眼了,怎么就跟这样的人家做了亲呢,当真是耽误了老二呀。悔不当初就是华老夫人此刻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