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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晴芳单手拎起裙角在边上烤着,池邵德眼帘半垂,只能装作看不到,这表侄女行为实在让人没法再开口说了。没看到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没有月兑衣服烘烤吗。
华晴芳:“表叔呀,要不然您把外袍月兑下来,表侄女给您烤烤,这天气虽然不错,可到底是初春时节,还冷呀。”
这个真的是觉得表叔傲娇过分了,穿着湿衣服多难受呀,而且照着表叔的说法,这要是表叔生病了,也是他这个主人没有照顾好。是的失德行为。冤枉死了。
池邵德忍了又忍,开口说道:“华家侄女,表叔虽然不是外人,到底是姻亲关系,算得上外男,还是把裙角放下的好。”
难怪人家不月兑衣服,华晴芳脸色通红:“原来表叔是外男呀,是表侄女不懂事,一早的时候,就该让婆子丫头带着表叔溪水边才对。”
这话可是够有劲的,知道你是外男,干嘛一早非要我带着你旅游呀,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脸红,声音不觉得拔高了几分:“事分缓急,表叔让侄女带着,自然是有事情的。”
华晴芳那个气呀:‘不知道什么事情,表叔还要闭到这里来。’
池邵德一本正经的开口:“表叔还能诳你不成,华家侄女。你可读过本朝的律法。”
华晴芳有点蒙,这还真是正经事呀,再看表叔装模作样的神情,跟初见时候,在华老跟前的表情分毫不差,这是要蒙人的架势。危险呀。
华晴芳:“不曾熟读。”这话说得谦虚,从年前开始华晴芳就弄了一本本朝律法粗粗的看了一边,大概的明白了几分。只不过还不曾细细研读,没找到可以钻的缝子而已。
池邵德一张俊脸表情真诚,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侄女可知本朝律法中有波及九族之大罪。表叔同侄女是姻亲。这其中关联侄女可曾明白。在这种地方表叔同侄女是最最亲近的。侄女若是有个好歹,表叔在波及之内,其他人可未必。”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这表叔也不再自己九族之内呀。你跟我大伯母都要出了五服了。别说我这个侄女了。表叔不厚道在这里忽悠未成年少女呢。不知所谓何事。
本来华晴芳还像装一下不知世事的少女,可看着池邵德那个装大尾巴狼的德行,真心的想告诉表叔随便糊弄小孩子实在缺德。特别想问候一句,池家表叔,你是不是五行缺德呀,你家长辈慧眼识人从你落地就看出来了,所以才给你起名少德的吧。
华晴芳月复议半天才开口:“表叔呀,你就明说吧,好歹侄女也是华府出来的小娘子,我娘要是还在的话,侄女这个年纪都要许了人家了,侄女懂得轻重。”
池邵德不太高兴,这丫头就差告诉他不要糊弄小孩了,人家懂事,不好糊弄。本来想冷脸教训几句的。想到华晴芳说的十二岁了,确实是知事的年岁了才没开口。又想到侄女懂事了,难免就想到方才的情景,好一阵不自在。
半天以后才还算是温和的开口:“好歹表叔年长你几岁不是,又是在这这么一个破地方,侄女跟表叔之间自然是要心往一块使,劲儿往一处用,咱们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
说大了吧,华晴芳还真就没看出来,她有回不去京城的地方,安全着呢:“表叔呀,你这话还是莫要如此说的好,侄女听得慎得慌,再说了,让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叔侄的关系多亲密呢。”
池邵德黑脸,瞬间想起方才在溪水中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景,那还真是够亲密的,就是他池邵德娶了娘子,也未必能做出那么豪放的动作。
在看对面的胖丫头,池邵德恨不得在自己脸上抽一下,想什么呢,只能用恶略的口气继续了:“说什么呢,那是你一个小娘子能随便说出来的话吗。”
华晴芳低头还不是你不说重点,非得绕弯子斗闷出来的。
池邵德:‘表叔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个静怡师太,侄女还是不要太过相信依赖的好,咱们叔侄可以用她,不可以靠她,明不明白。’
华晴芳在抬头看向池邵德的时候,就觉得表叔高大了,看看人家这年岁,才十八呀,再看看人家这个心机,跟八十是的,真不知道侯府怎么教导小孩的。
尤其是人家表面上还能做到憨厚老实的表象。跟静怡师太最近亲近的让她这个没正名的徒弟都嫉妒,背后竟然防人到如此程度。人杰也。
池邵德看着傻愣愣的孩子,心说以华家侄女的品性应该吓不到,毕竟更震惊的这位侄女都让他见识过,还是小心的询问:“侄女以为如何。”
华晴芳觉得背后捅师傅一刀不算是厚道,不过表叔还是要应付的,再说了静怡师太的深浅,自己也琢磨不出来,原来的经历可以查,可毕竟是几十年前的,现在的师太有什么心思,只有师太自己知道,真要是有个反朝廷什么的,自己扛不下来。
再说了连累了华府可是自己罪过了,老少好几十口呢,算上奴仆,搭不起的风险呀:“自然是为表叔马首是瞻。芳姐都听表叔的。”
池邵德心里有一种跟老狐狸打交道的感觉,哪像是个孩子呀,一点惊讶怀疑,闹别扭都没有,明明看着侄女跟静怡师太很不错的关系呀,早知道干嘛提前那么哄人呀。
华晴芳:“表叔可是有所准备。”
池邵德:“表叔就是想模模这雷山的底细,还有这山中之人的来路”
华晴芳寻思着自己手里这点人的底细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还是尽早跟这位表叔沟通一下,免得回头被搭进去:“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表叔要知道什么,还有跟表叔到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池邵德:“你个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华晴芳觉得自己呼吸有点紧,肺部有点肿大,绝对是气出来的,你不让我知道这么多,你问我那么多问题干嘛,有病呀:“侄女年小力薄,经不得事,外面坏人好多,侄女吓到了,一切都要靠表叔照顾了。”
说完人家不搭理池邵德了,我让你嘚瑟。
池邵德心情再度郁闷。这是什么破孩子呀,怎么就一点好奇心,好胜心,荣辱心都没有,都不带试探的,人家直接撤了。
华家到底什么人家呀,怎么孩子就这么让人恨得咬牙呀,池邵德想想华二老爷那么老实厚道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滚刀肉的闺女出来呀,。
池邵德在次肯定,华二老爷的段家,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这闺女这性子随了谁呀,他没有出处不是。只能段家这个外祖家的遗传呀。
池邵德叹口气:‘不是这么说呀,方才表叔想差了,侄女跟表叔在这个地方相遇,好歹也是红患难的缘分,自当是共同进退,一荣共荣,一辱共辱。’
华晴芳噗嗤就笑出来了,这年头的男人,能如此的对待,这表叔还真是一个懂变通的人物。
池邵德再厚的脸皮也搁不住如此埋汰,这笑声实在太讽刺了,脸色红润,眼睛黑润的发亮,很难看出来,是羞愧出来的反应。
华晴芳在次的失神了,厚道就厚道吧,装老实就装老实吧,你装什么女敕呀,你脸红什么呀,这让我怎么hol得住呀,别看咱们面女敕,心老呀。结结巴巴就开口了:“那个共辱倒也算了,这地方就表叔同侄女的身份,只要天不收人,基本上辱不到咱们头上,可这共荣,表叔总要跟侄女透个底,有个万一表叔也好让侄女心里有个安慰不是。”你的让我知道有个为难我为谁死的,有了荣耀我为谁而拼的不是。
池邵德拿着跟木头棍子扒拉火堆,面对他们的侯府都没觉得如此费脑筋过:“不是表叔不肯实话相告,实在侄女年岁小,表叔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侄女要个安慰,表叔就透个底,索性侄女不是外人,表叔也不怕笑话,不过这事听进耳朵就算了,侄女只当是不知道,对你我都好。”
华晴芳:‘自然如此’
池邵德不太好意思开口:“咳咳,侄女知道,表叔在亲事上多有不顺,侯府里面闹腾的厉害,不得消停,即便是如此,表叔一个侯府郎君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方寻死觅活,表叔虽然不才,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侄女以为然否”
华晴芳点头,看这位表叔的行事,就知道这位是个想得开的,肯定不会自寻短见:“表叔自然不是如此样的人物。”
池邵德听这话忍不住跑题了,凤眼微挑随意的询问:“那侄女以为表叔是什么样的人。”
华晴芳一时不察嘴快了:“表叔定然是让人更不舒坦的。不弄死别人定然不是表叔心软。”
第一次见为了看相亲对象糊弄自己一个小丫头的人,能怎么纯良呀,就知道外表叔是个不择手段的,而且脾气喜怒不定。不好相与呀。(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