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小气的人,为嘛看着眼前脚踩自己的银子,手上还抱着自己银子的人,如此的挪不开眼呢。华晴芳想想自己的年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萌动期。看什么都顺眼。
池邵德回头看了一眼华晴芳,真心的就没有听出来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好在池邵德对这侄女怎么看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而且已经对这位侄女说的话,自动筛选了,只捡自己喜欢的听:“记得好生的让人送下山去。”
华晴芳赔笑,赏花赏月赏表叔,当成看资吧,就是贵了点:‘自然是的,定然不会耽误表叔的事情。’
转头小心的吩咐阿福:“回头让人送下去,记得定然要个我寻个差不多的跟着一起送去老爷哪里。”才不让你专美于前呢。
池邵德跟着静一师太还有华晴芳一起上山是在第二日,看到一路的险&}.{}阻,池邵德脸色绷得紧紧的。地势险要的很。
在看到悠闲跟着在后面走着的华家侄女,心里有点酸涩,幸好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不然这么险恶的环境,哪能活成这样,换成一般人家的小娘子,早该,哭晕了。
静怡师太一路跟这位侯府郎君谈天说地,态度谦和,而且有问必答,不带一丝隐瞒的。
池邵德都要怀疑这师太怎么就这么识趣呀。天知道现在的静怡师太那是真的没啥好担心的了,跟她交好的。让师太能惦记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点人,自从芳姐来到这里,那些人生活有了着落,别说温饱了,没准往后都能过上好日子,还有什么可惦记的,
至于剩下的人,跟她什么关系,她一个老尼姑自顾不暇呢。再说了这么多年混下来,师太生死见得多了。心里奉行的是锄暴就是安良。当真是心态一点都不平和的出家人。
引雷山。有被迫无奈来的,自然也有自行上山的。说白了,好人少,恶人多。静怡师太是个有分寸的人。带着华晴芳见识的自然是能见识的一面。好歹这也是一个官家娘子。在自己手里出了事情,那是真的担待不起的,能有人来这里整治自己人以外的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起来都是占了华家小娘子的光,不然哪能有现在这样超然的处境。
再看华晴芳的时候,静怡师太眼晗春风般的温润,心若棉花般的柔软,木讷的脸上挤出诡异的笑容。
心里在想或许真的应该好生的把这俗家弟子收入门下。没想到吃斋念佛大半辈子,福分应在了这里。
抬头看到师太那张扭曲到一定程度的脸,让华晴芳不寒而栗,这师太的表情够诡异的呀。心说师太不是知道自己把她老底给抖出去的事情了吧。上身发冷,脚下有点发软。心虚呀。
阿福看着脚步踉跄的小娘子,心里一惊,上前一步搀扶小娘子:“娘子小心。”
然后探头看看脚边上的陡峭山崖,好一阵眼晕,小娘子怎么这时候还能分心呀。拽着小娘子的双手,不由用上几分真力。后怕呀。
池邵德听到后面的动静,那眉头皱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跟静怡师太有异曲同工之妙,果断的停下步伐:“华家侄女。”不怒自威,说的这就是这位表叔现下的情况。
然后皱眉看向阿福:“怎么照看小娘子的,没看到小娘子都出汗了吗。”
华晴芳打起精神,拍拍胸口:‘不愿阿福,是侄女自己惊出来的冷汗。’
阿福掏出帕子给小娘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在小心的看向池邵德这位自己攀上来的老爷。不用你说阿福也能照顾好小娘子的,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池邵德看看这弯曲的山路,还有陡峭的崖壁,再看看娇娇气气的华家侄女,心里不太舒坦,想想自家在闺阁中的妹子,可是舍不得受这种苦楚。难得小姑娘连一句累都没有喊过。
俊脸软和几分,指着阿福:“且先行去,你家小娘子有我照看。”这位说话的语气,那是不容人质疑的。处处都那么有威严。一看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华晴芳就纳闷了,这么一个存在,怎么在京城里面处处都不显山不漏水的。听说定国候府里面更是只知世子的才华,剩下的郎君都是平平。
看到表叔怒瞪的凤眼,华晴芳知道自己走神的不是时候,赶忙说道:“不碍事的,表叔侄女不会拖后腿的。下次会小心的。”
不说还好,说了池邵德更恼火,这种事情是可以有下次的吗:“侄女看看下面,你觉得摔下去的话,你还有几乎下次在摔一次吗。”好不讽刺。华晴芳无语了。要不要非得那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稳稳的站在哪里,用眼神逼着阿福跟着静怡师太先行。
错后一行人些许距离,池邵德单手拽着华晴芳:“走吧,华家侄女,有表叔在呢,放心吧。”
华晴芳瞪大眼睛,这表叔处处都在说规矩,怎么竟然敢拽自己的手了:“表叔规矩。”
池邵德头都没回:“侄女什么时候变成了不知道变通的人了,放心没人能看到,只要侄女不乱开口,没人会知道的。”
华晴芳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看吧自己的眼力不错吧,就说这表叔平时的道貌黯然是装出来的,看看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难怪表叔要跟前面的人拉开距离,这算是为了自己宰考虑吗。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真心的不认为,前面的男人会占她这种胖丫头的便宜。没有想头呀。
华晴芳悻悻然,说的就矫情了:“不好吧,连累了表叔的名声,侄女百死不赎其罪。”
池邵德稳稳的走在前面,牵着华晴芳胖爪子:“除非侄女思慕表叔的盖世人品,非要生死相随而说出今天的事情,不然定然不会外传的,这种错误侄女不会犯吧,不犯罪就不用赎罪。”
好吧这话等同于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可他妈的为嘛这表叔如此不要脸呀,华晴芳呕死了:“表叔的人品的话,那侄女放心了。”
池邵德认真的目视前方:“嗯。怎么说。”语气上可不太好。
华晴芳心说,我也让你认识一下自己:“人品上,表叔没有让侄女犯罪的动力呀。”
人品被人质疑,池邵德脚步停下来了,站稳脚步,然后回头,眼皮高高吊起:“华家侄女。”
华晴芳才想起现在的处境,万一表叔年轻气盛,这时候把自己轻轻的推下悬崖,自己死的多冤枉呀,而且连个见证人都没有,立刻讨好人:“就是犯罪,自然也是因为表叔容颜俊美,气质高雅,风流倜傥,人若嫡仙下凡。”
说完华晴芳恨不得打嘴巴,明明是讨好人的,怎么就变成调戏表叔了。不死也得死吧,反手就把池邵德的手给拽进了,你别推我才好,不然我定然要拉着你一起生死相随的。动作上就是这意思。
池邵德脸黑的透亮,被调戏了,还是自己逼着人调戏自己的。这认识这个糟心呀。
华晴芳张嘴半天没有解释出来,对着表叔不犯错,是表叔人品不好,表叔不爱听。
对着表叔犯错,表叔看样子也不爱听,而且自己人品已经没有下线了,把表叔都给调戏了,没脸见人了。
池邵德紧抿着嘴巴,拽着华晴芳的手都有点疼,好在没有松开,然后转头继续前进,一句话都没有了,除了上上传来的疼痛,还在一直持续的在告诉华晴芳,表叔的气还没有肖。
不过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多情的嘴巴呢,天知道,对于表叔自己也就是嘴巴上说说,从来没有动过贼心,嘴贱呀。
两个人的手攥的死紧,分不出来是华晴芳怕被人推下去,反握的力道,还是表叔为了惩罚小侄女,使劲的攥人的力道,反正两人之间的联系,足够让彼此骨头有点发疼。
池邵德一路脸色阴晴不定,一次都没有再开过口,华晴芳很是无奈的被人攥着小胖爪子,可这真的没法解释,也不知道表叔能接受那种说法。
索性想开了,权当是安慰表叔吧,有人看上,有人调戏,总比说不上媳妇好。日行一善吗。她华琴芳还是很厚道的。
池邵德十八,在老成一点微微一呲牙,这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娘子,根本不用计较。
稍微女敕上一些,脸上一红,血液冲脑,那就是一段朦胧不算是美好的表白,或许还能在心里有点不太美好的向往。
可惜池邵德十八呀,一个介于少年,青年迈向成年的分水岭,都说少女的心思难猜,可谁又能知道少男的心思同样的诡异呀。
他忽上忽下的叵测掂量,这话简直就华晴芳在讽刺他一次一次搅黄了亲事,要不是理智还不错,恨不得拽着小胖丫头的爪子在悬崖上晃悠几圈,我叫你嘴巴贱,我叫你敢拿老子逗闷子,我教你处处讽刺我。
这是一个二逼青年迈向成熟的成长阶段,形同叛逆,没法跟他沟通。
尤其是看到后面的华晴芳越来越淡定的时候,池邵德简直就是抬不高兴了,你就是讽刺于我,调戏于我,也不至于一点涟漪都不起吧,你还是一个嘛。(未完待续……)
PS:亲,求票,女主是一直在成长的。在高的智慧,也是需要有实力衬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