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邵德轻蔑的看向这装腔作势的丫头,不是献殷勤了吧:“怎么奴婢都死出去了,还让你一个小娘子亲自动手不成。”
不用抬头听这语气就知道不是心疼自己,专门找茬的:“表叔说的哪里话,这山上就这么几个人,才刚回来,人手上有点紧,表叔担待一二,侄女诸般不是,可好歹这饭食是侄女亲手置办出来孝顺表叔的,看在侄女一片诚心上,表叔莫嫌弃才是。”
说完华晴芳闭嘴了,自己干嘛如此低声下气呀,抬头瞥了一眼表叔还滴着水的头发,还有带着棱角的下巴颏子,挺有型的,帅哥面前陪些小心也没什么,好歹自己多看人家两眼不是,就当是高消费了,转眼心气就平和了。人呀,什么时候都要想的开。
池邵德看着粗糙木桌上的粗糙饭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斜眼多看了华晴芳两眼,没有下药吧,很是潇洒的弹了弹衣袍的一角,才慢吞吞的坐下,皱眉吃了一口,低着头,眼皮都不太挑人的:“德容言功,侄女你有哪样是拿的出手的。”这态度实在够嚣张。
哦槽,嘴巴要不要如此毒辣呀,遭禁一张脸长在他身上了,这是说自己德容言功没一样过得去的,再看表叔那真是一点让人稀罕的地方都没有了,平息心火,很淡然的说道:“侄女还小,德容言功不拘哪样,都是有发展潜力的,表叔慢用。侄女告退了。”在想的开的人,碰到这样的,也想撞墙,要不然能扇他两巴掌也是好的呀。
走出木门的时候忍不住转告自家表叔:“这山里云深雾大的,表叔若要出去走动,还要找个向导带着的好,尤其是外面拴着红布的时候,表叔切莫要出门,虽说这引雷山的雷电不过是地理气候特殊所形成出来的特殊环境,可毕竟世人知道的不多。表叔有个万一。被人误认为是不修口德被雷劈的,可就不好了,毕竟表叔可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表叔自己无所谓。还要为侯府多有担待呢不是。侄女多嘴了。表叔是长辈。想的自然比侄女周到,侄女告退。”
说完昂着脖子如战胜的公鸡一样走人了,你个嘴巴缺德的表叔。怎么不让雷劈死你呀。
池邵德看黑着脸,心情不愉快,被人指着鼻子骂,不修口德,谁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这华家娘子出去的背影,倒是很肯定这饭食里面没有被下药了,不然丫头肯定不多嘴骂他,肯定会劝他用饭,早死早超生吗。
池邵德被人骂了,脸颊上的酒窝反倒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心情似乎还不错。有心情用饭了,凭良心说,这饭食做的还是不错的,味道是自己没有吃过的,难怪那侄女身材那么胖,看这饭食就知道这侄女也就是在这方面还能拿的出手了。
诡异的是池邵德用饭的时候,竟然是在想,这丫头亲自给自己送饭食,难道说真的是偷看自己的。想想那丫头对自己的评价,池邵德忍不住在脸上模了一把。自己真的有小丫头说的那么倜傥吗,原来没有人夸过呀。
等池邵德回过神来,一巴掌就把饭菜给推开了,自己这是中邪了,肯定是中邪了。竟然会有这么诡异的心思。不能在好好地过日子了。太可怕了。
华晴芳自己吃饭的时候,也是多吃了小半碗,权当是在咀嚼表叔的肉了。人都说爱是疗伤圣药,情是刮骨钢刀,气是惹祸根苗。说什么都不能生气的,念经是的,嘀咕半天,才把心绪给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总是在才和平下来没多大一会,就能再次掐起来,都是不留口德的人,算是气场不和吧。
阿福小心的看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的脸色可是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小娘子恼了:“小娘子,还是莫要多食的好,会积食的。”
华晴芳磨牙,嘴巴里面的豆腐,咬着都是没有筋骨的:“不吃掉,怎么对得起这些好不容易找来的调料吗。”这么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用素油炸的花椒炖出来的白豆腐,原来味道如此的好。终于品尝出来点味道了。
阿福咽口吐沫,小娘子的面目实在是不太好看,在次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娘子阿福没有做错什么吧。”不是自己让小娘子亲手下灶房生气了吧,自家小娘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呀。都怪自己太懒惰了,都怪自己手脚太慢了。
华晴芳扭头,疑惑,眼神全是问号:“你做了什么事情吗。”
阿福松口气,不是自己惹恼的人就好,拍拍胸口,语气轻快:“阿福是要时刻自勉,自然是越妥当越好,没有做错就好。”
华晴芳把这个归结于孙妈妈的功劳:“果然还是孙妈妈的话,更让阿福记得住吗。”
阿福嘟着嘴,被小娘子给调侃了:“小娘子。”
华晴芳:“好了今日累的不轻,上山的时候我都没有拉着你,亏你这段时间锻炼的不错,才能坚持下来,好生的下去歇着吧,别忘了用热水泡泡脚,不然可是有的受的。”
阿福:“奴婢伺候过小娘子后,自会去的,奴婢现在可不是当初刚刚来这里的时候了,这点路不算什么。在走上几个山头,奴婢都没有问题。”
华晴芳抿嘴微笑:“是呦,不知道是谁,站的高了腿都是斗的,还非得跟着。”
被人揭短了,阿福可是呆不下去了:“小娘子太坏了,阿福下去了。”
说归说,到底还是伺候自家小娘子梳洗过后,阿福才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华晴芳躺在自己熟悉了一年多的床榻上,虽然无心睡眠,可也不想起来,自己倒是没什么,带累阿福都不能休息怪心疼的。还有就是这表叔到底要把这引雷山给折腾到什么样才满意,才能下山这是个问题。不过关系不大。
至于对于表叔那很对她胃口的颜色,对不住真的只是纯欣赏,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而且连想都想不起来的。
相对于华晴芳的坦然,池邵德夜里可就想的多了,关于自己前程的,关于引雷山的,关于静怡师太在这引雷山的影响。最后睡着的时候,是关于自家侄女的,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可也让人好眠的很。至于对这位侄女有什么想法,那真是冤枉他了,真的一点没有,没敢有。
一夜就这么了。华晴芳在这里最不习惯的大概就是每天早晨起床的方式,毕竟这里是静怡师太的地盘,一早一晚师太都要念经的,在这个不太有隔音效果的地方,想睡个懒觉比较难。
华晴芳觉得跟静怡师太带来的危险和麻烦比起来,最让他难以接受就是这种唐三藏念经一样挥之不去的声音,也不知道当初悟空西天取经的一路是怎么忍受的。
阿福端着水进来,一夜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的萎靡,到底是年轻人呀:“小娘子今天看着精神不错。”
华晴芳揉揉眼睛,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看的,没看到自己一脸的起床气吗:“阿福长了一双慧眼,小娘子我自己都没有觉得跟往日有何不同。一样的脑门疼。”
阿福知道自家小娘子的烦恼,跟着说道:“呵呵,小娘子说笑了,这可是静怡师太在讲经,要知道在京城里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这种机遇的。阿福每天早早的起来,都要到师太的门外,去沐浴佛光,占占佛气的,不若明日阿福也服侍这小娘子一起去可好。”
华晴芳敬谢不敏:“哎呦,可别,小娘子我不打扰阿福每日沐浴佛音,耽误了阿福的大道,可是小娘子我的罪过,你还是让你家小娘子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好。”
阿福把自家小娘子从床榻上挖起来:“成大道是好事,不过阿福怎么舍得小娘子呀。还是算了,今日阿福煮了米粥,小娘子回头尝尝,合不合口味。”
华晴芳放下毛巾:“怎么是你在煮粥,不是带上来几个丫头婆子吗。”
阿福:“昨晚还是小娘子煮的饭呢,阿福怎么就煮不得,您别说那几个新上来的人了,叫都叫不醒,估计是昨天累的很了。还是等他们习惯了再让他们做事的好。”
华晴芳自己做点事情觉得日子充实,到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过阿福的话,还真的有点舍不得:“阿福呀,将来你出嫁的时候,小娘子我定然给阿福一份厚厚的嫁妆,不然小娘子我会心里难受的。”
阿福喜笑颜开的谢恩,脸上是挡都不住的笑容,自家小娘子千般好,最好的就是对自己好,还说话算数:“阿福谢过小娘子赏。”
华晴芳好无语:“你不是应该害羞的吗。”
阿福整理好床铺:“阿福是小娘子的奴婢,自当像小娘子一样落落大方,怎么能小家子气,给小娘子丢人呢。”
说完端着水盆出去了。
剩下华晴芳一个人愣呆呆的,好吧被阿福给绕进去了。不过真的让阿福受累了,在华府阿福可是大丫头,人家不进灶房的。
华晴芳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阿福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愧是尚书府的丫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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