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心说我哪里知道什么花木适合嫁接呀,成活率低了怎么办,还是杜鹃好,至少成功的嫁接过:“您不想要三色的杜鹃吗,咱们试试吧。”
好吧华二老爷被成功的打动了。别说华晴芳要祸害两颗花草,就是在高点要求华二老爷也不会拒绝。只要自家闺女别再那么豪放的哭了。
华二老爷跟一双烂桃眼的华晴芳转移到花房呆了大半天,不过关于二房小娘子眼睛哭的跟烂桃一样的消息,已经在华府飞的无人不知了。
华老心中那个难受,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委屈。不过还有点失落,到底是亲老子,这么难受还知道回去跟他爹哭。她这个祖母到底差了些。
能说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吗,谁让自己吃人家的膳食的时候那么不厚道呢。
华老尚书听着老妻唠叨:“哎,往后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膳食了。=.==现在就有点想念。”
华老:“你哪里还有点当祖父的样子,怎么就不想想芳姐心里多委屈。”
华老尚书被唠叨的没法子,叫来华家的老总管:“你去给芳姐送三百两银子,我这个祖父不白白吃孙女的好东西”
然后看着老妻:“这总行了吧。我还不至于占这种便宜。”
华老:“听李妈妈说了,芳姐哭的就不是银子的事。是觉得心里难受,没人提前告诉她。那是伤了心了,那是觉得被背叛了。”
华老尚书朗声大笑:‘说穿了。就是没面子了。’哈哈哈,笑的畅快淋漓。
华老心中有气。更气自己,怎么就忍心不吭声吃了一个月呢。难怪芳姐要哭。要委屈。自己这个当长辈的做的有点不称职,即便是为了孩子长记性,也可以换个方法的吗。
怎么想怎么懊悔,想想自家孙女那据说不太婉约的哭声,华老坐立难安。
华管家的银子没有送出去,人家芳姐别看眼睛哭的很难看,可气节还不错,说什么也没有收银子。而且气度斐然:“那是芳姐孝顺祖父祖母的。怎么会收银子呢。您把银子拿回去好了。跟祖父祖母说,当小辈的都是应当应分的。只要能让祖父母吃的好,吃的健康,吃的开心。当孙女的花点银子真的没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不管芳姐是怎么哭的。可这风度甩出来了,而且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弄得华老尚书满意的同时老脸通红,这个祖父当的有点比不上孙女。
到底是混朝堂的心黑脸皮厚那是特点。没有一会就自然了,然后就跟华老说了:“那孩子还是个大气的。不愧是我华府的孙女。”
这就比较中肯了,要知道当初知道华晴芳哭了多半天的的时候这老头才说过,那孩子小性。
华老觉得这话跟夸她差不多,尤其是这老头可是才贬斥过芳姐的,有一种挺胸抬头的骄傲:“自然是的,不然怎么会如此招人喜欢。你那银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们芳姐从来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那孩子伤的是心。”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自家老妻还有如此不给自己留面子的时候:“自然是的,自然是的,那孩子心地纯善难怪如此看重。回头咱们给那孩子办一份贴心的礼物送,总归是咱们当长辈的不太厚道,虽然更多的是为了教育孩子,可毕竟在边上看了热闹,幸好那孩子心大,没有记恨。”
华老:“谁说不是呢,老爷说的在理。”
华老尚书心说也不知道谁吃的那么高兴,怎么如今竟然跟只有我自己看了笑话一样,女人果然都是不讲理的。
第二日华晴芳一早起床有点皮懒,也不知道昨天怎么了,不就是六百两银子吗,多大点事呀,怎么就值得自己哭成那个样子呢,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十四岁搁不住打击的小娘子了,这人果然是越惯越娇弱的。
想想昨天的窘况,再厚的脸皮今天也有点不好意思出门:“阿福,去吧那双没做完的袜子拿来,今日天冷,小娘子我要在房里做女红。”
一百里地没看到人家,阿福都惊奇了,阿福那眼睛瞪得:“您说真的。”
华晴芳绷着脸:‘说的什么话,我做女红有什么不对吗。用得着你如此惊奇。’
阿福摇头:“没有不对,不过小娘子呀,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师傅们上课的时间总共也不过就做了两个半日的女红,今日的半日还没开始呢。”
华晴芳觉得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处处体贴:“怎么那么多话。”
阿福拿出来两个煮鸡蛋:“呵呵,奴婢不是在小娘子身边吗,不然可不敢多话的,是小娘子不嫌弃奴婢,奴婢再给您用这个滚滚,昨晚上下的功夫深,不仔细看您的眼睛已经看不出来什么行迹了,在巩固一下。”
说着就给华晴芳在眼睛周围滚鸡蛋。
华晴芳心说阿福还是很好,贴心的吗,眼睛不在红肿的的话,好歹自己也能遮遮羞。
阿福给华晴芳拿来的袜子是华晴芳在庄子上让人弄来的羊绒,经过漂洗,中草药药水浸泡,再让有经验的们搓成细毛线做成的原材料,华晴芳还找鲁二弄了四根竹针,准备华二老爷织一双毛袜子。
毕竟自己的女红不好,做出来的袜子,自家老爹那表情让华晴芳不是滋味,只能另辟蹊径,再说了织出来毛袜子穿着合脚,而且冬天保暖不是。
就是一样,华晴芳是真的没有这份耐心。从过了八月十五就开始折腾,到如今他的袜子也不过是把袜底给织出来了而已,反倒是在她身边的阿寿只是跟在小娘子身边看了几眼。如今华晴芳脚下穿的就是阿寿给小娘子织出来的毛袜子。
而华二老爷的袜子还遥遥无期呢。谁让华晴芳非得要自己亲自动手,一针一线的给华二老爷折腾呢。
阿福真心的觉得指着自家小娘子,这大工程,很难有竣工的一天:“小娘子,您对老爷的心那是最孝顺的,其实这种东西您可以让奴婢们代劳的,您只要指点奴婢们一些就好。”
华晴芳手上动作还是很快的,:“那怎么成呢,好歹也是我送给我爹的,怎么也得亲自动手呀。”
阿福皱眉:“其实您真的只要动嘴就好。这个冬天就要了呢。”
阿福就没说他们奴婢私下里都给自己弄了两双毛袜子。他家老爷还没穿上呢,小娘子你真的不必如此执着。
华晴芳幽怨的看向阿福:“你确定你适合在这个时候如此打击我吗,你就不能给留点余地吗。你要不要给人留条活路呀。不打击你家小娘子你觉得日子不好过是不是呀。”
阿福嬉笑:“小娘子说的什么,奴婢怎么敢吗。”
华晴芳:“你还要怎么敢。你就要把你家小娘子我挤兑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不过说完之后还是让阿寿进来了。很无奈的接受事实:“你动手我动嘴。”
阿寿低头看看阿福:“小娘子怎么想开了。”
阿福双手摊开。就那么样想开的呗,阿寿心领神会,可怜的老爷终于能穿上新样式的袜子了。
华晴芳郁闷的看着外面:“这都二月了。再过几天就春天了,难道我要来年的时候再给我爹吗。也不早早说一声。”
阿福扭头自家小娘子就一样好,特特别能听的去别人的建议。不过如此闹腾以后,华晴芳已经不再想关于上个月的膳食问题了。
晚膳还是芳姐安排的。祖父祖母那里竟然还是如同昨日一样的膳食,这让华老尚书无意中挑眉。对自家这位孙女认真的分析了一番,还真是出人意表。
华老激动地脸都是红的:“我就说芳姐那孩子是个有心的。对长辈那是真的孝顺,这孩子纯善。”
华老尚书心说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要知道上次收到了芳姐的礼物,那是时刻等着让人家过来求人呢,那孩子倒也稳得住:‘还要再看看。’
老如何不懂这老头的意思,自家芳姐是什么人,自己能不知道,等着吧,有这老头承认自己走眼的时候。比平日竟然还要多吃了一碗饭。
华三老爷看到自己眼前的东西的时候不过是低头看了看自家,这还真是显而易见的规制。华府的膳食实在不怎么样呢,怎么就不能回到前几日的水平呢。由奢到简难呢。
哎,好歹自己是长辈怎么能占一个孩子的便宜呢,关键是今日老二抽风一样把自己给堵在书房里面多半日,就那么来回教育他作为长辈要照顾晚辈,要对晚辈疼宠。来来回回的就那么点事,华三老爷要是不知道这老二是给他们家芳姐找场子的就怪了:“回头让人去给芳姐送三百两银子,咱们作为长辈的教导小辈是应该的,也不能占了小辈的便宜。”
三柳氏:“不如索性把六百两都给了吧。孩子们长点教训就够了,还能真的让小娘子自己掏私房银子,传出去可是咱们这些长辈难看。”到底是厚道人,看了笑话不能让侄女真的搭银子。
华三老爷看看,我给六百两,我倒是给的起,可我心里憋屈,凭什么呀:“就三百两好了,好歹也得让她长点教训,再给三百两算是咱们这个月的补贴,告诉芳姐上个月的膳食很不错。”
这是觉得上个月的膳食很好,还要继续。
柳氏从来都知道自家男人的心眼不大,看吧三百两银子自己一套头面都不止,可自家老爷愣是就不肯全都补贴了。
晚膳过后华晴芳简直就是一个收获的晚上,首先最有良心的华三郎还有华四郎来访,后面跟着的华五娘,这些人里华五,华晴芳都不想再看一眼,太伤人了。
这可是自己当成糟心在看的人呢。华五脸色红红拽拽华晴芳的衣服袖子:“那不是膳食太好吗,就贪吃了,我们也不会让四自己掏银子的,你看我们把银子都给带了,六百两吗,咱们四个平摊,就当咱们孝顺长辈的。而且也觉得四膳食安排的合理,开始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别的。”
华晴芳抿嘴,就是后来知道了,更糟心了。
华三郎跟华四郎更是起身长揖:“四大人大量。是我们太注重口月复之欲了。才等了又等,不是在看四笑话的。”
这话说了之后华晴芳就知道估计自己哭的眼睛烂桃一样,在自己院子里面说的‘被伤了心’的话被这几个人都知道了,太没有脸面见人了。
小四郎的才摆月兑了三头身。有点圆润的身子给华晴芳作揖鞠躬:“莫恼。你把我们当的兄弟看。才会伤了心,是我们兄弟做事不厚道,四郎给赔罪。只求莫要计较才好,往后你看着,我们兄弟定然不会在伤了的心。”
华晴芳看着小四郎那样,脸上的笑容直都止不住,连丢人都忘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蠢萌呢,看看那个严肃的样子:“多大的事,四不过就是一时转不过来而已,今天就是你们不来,明天四也要打到你们院子里面要个说法的,尤其是小四郎,四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怎么就能如此看笑话呢。”
华四郎炸毛:“你,你怎么呢,什么叫被我迷得五迷三道,你你切莫如此去外面说。”
华晴芳哈哈的笑开了,华三郎:‘到底是四郎投了四的缘分,看看都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华晴芳:‘哼,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算了,不过银子咱们确实要平分的。我这也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三弟四弟若是还当我是,以后切莫如此了,我就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也扛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的。”
华三,华四:“定然没有下次的。”
这算是和平解决了。
华五凑,舌忝着脸恭维:“还是四大气。”
华晴芳:“没包括你,你能跟他们比吗,咱们两时时在此一处,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一声不吭,你知道你伤我多重吗,我以后都不能在爱了。”
华五捂着心口:“这么重。”
华三郎,华四郎看着自家四那个表情纠结的:“确实重了点。”
华晴芳化身舞台剧女王:“心被伤了,你们以为有多麽的容易忘记,你说往后我还能谁,我还敢谁吗,五你简直就是让我对亲人失去了爱的能力,的力量,你觉得这是小事吗。我觉得我都找不到以后幸福的方向了。重吗。”
华五心再抖,这是要被让人赖上:“你说怎么样,四尽管说,不能让四往后再也不任亲人不是。但凡能做到,绝不推搪。”这个无奈呀。
华三郎心说女人果然不好惹的很。
华晴芳:“既然这样,听说五的女红已经可以做大件的衣服了,五给我绣一套全套的铺盖好了。”
华五噗的喷了一口心头血:“你好狠。一套铺盖可是要多半年的功夫呢。”
华晴芳捂着心口:‘不能在爱了呢,我的心呀,伤的都碎了。’
华五扭头走人不过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不就是一套铺盖吗,你等着。”捂着心口的换成华五了,心在留血呢。
一套铺盖呢。那可是一件很大的工程,没有半年都完不成。
华家三郎:“会不会太狠了点。五姐才开始做女红呢”
华晴芳挑眉:“爱之深责之切。我对五寄望多深,就有多痛心。”
华三郎身上一抖:“好吧你们情深。”
根华四郎一起告辞出来的时候,就教育自家弟弟:“往后记得切莫要惹了你四。”
华家四郎:‘自然是的,你当我不知道一套铺盖是多大的工程吗。’
华三郎心说这小子真精。
至于唯一没有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的华府大房的二郎,也是听说了华晴芳哭的撕心裂肺之后。让随从给华晴芳送过来几百两的私房银子,华二郎是个大方的,直接就说了:“咱们府上还能亏了小娘子银子,花没了在跟他这个哥哥要,莫要在为了几个银子哭了。至于伤心,那就不必了,错了就改吗,放心都是一家人没人笑话的。”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纯爷们,不了解少女的心,不过华晴芳也是知道。这位二哥是真的不知道里面的道道。银子收了六十两,剩下的退回去了,而且领情了。至少这是一个不知情的。
等华三老爷的银子送来的时候,被华晴芳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华三老爷听着管事的回话:“四娘子说了。六百两银子他们姐弟四人孝顺长辈的。三老爷三不必介意。是他们做小辈的应该做的。至于后面这三百两银子的补贴,小娘子也说了,他不能收。华家的老祖宗既然给府上做了定制。自然就有祖上的道理,想来是不想让后辈们忘了祖宗创业不容易,不想让奢华,糜烂的富贵生活让后辈们忘了本分,四娘子说她知道祖宗用心良苦,知道祖宗对小辈们的期盼,定然要按照家规执行,不能让祖宗们失望。做出有违规矩的事情。”
华三老爷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什么祖宗呀,那不过是根据他们尚书府的收入定下的定制而已,这丫头拉虎皮扯大旗,还不就是为了报复他们两口子吗,还不就是为了不在满足他们的口月复之欲吗,记仇的丫头。
等到华三老爷看到自家爹娘的膳食还是那样,华家二房的膳食也依然如此,只有他们三房的膳食还是在坚守祖宗规矩的时候,恼了。
在华家二老爷的晚膳时刻把爷两堵在膳厅:‘二哥,芳姐是什么意思。怎么是看三弟掏不起补贴银子还是觉得就三弟应该秉承规矩不能让富贵,奢华掏空了本分呀。”
这是芳姐当初的原话。
华二老爷心中尴尬,竟然不知道自家芳姐没给自家三弟加餐。
华晴芳不急不忙的起身请安:“三叔莫恼,孝顺长辈是我们这些小辈该做的,芳姐庄子上多少有点出产,给祖父母填两个菜色还是做的到的。而且祖父母年岁大了,也经得住富贵的腐蚀。三叔你认为呢。”
华三老爷为了一口吃食,跟华晴芳杠上了:“恩,这里呢。”指着餐桌说的。这真是幼稚的很。
华晴芳:‘这个呀,爹爹在帮祖父母试菜呢,您也知道祖父母年岁大了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用的了,总要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容易克化,爹爹这里用的好了,明日再给祖母那里用上而已。”
说的这个大公无私,华二老爷听的这个羞愧。自家孩子这嘴巴可真是能信口开河呀。
华三老爷气乐了:“还真是委屈二哥的胃了。”
说完气的转身走人了,怎么想怎么不痛快。跟华三老爷相比,华老尚书觉得自家孙女真不错,老三的好东西停了,他们两口子竟然还是如此,而且没要自己的补贴银子,全是孙女一人掏的银子,不对那丫头好点,华老尚书觉得自己都对不起老妻每天看过来那似有似无的眼神。
这是不是吃家人的嘴短呀。
华三老爷心里不痛快,第二日从早善到晚膳人家华三老爷特意不出门会友,拖家带口的去二房蹭饭,还说了:“不能让二哥一人如此牺牲,他们这些做子女给长辈们试菜是应当应分的。”
华三柳氏也不过就是脸红了一开始,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用膳了。这还真是够厚脸皮的。
华晴芳心中感叹:“三叔不去当官还真是遭禁了这么适合官场的特性。”
用过膳食的华三郎华四郎,还有华五娘囧囧的看着华晴芳:“此话怎么讲。”
华晴芳:“心黑,脸厚,坚韧不屈的追逐精神都是官场必备特征呢,三叔一样都不缺呢,多好的素质呀。放在府上闲职,实在埋没了一身的好才华。”
华四郎指着华晴芳颤抖个不停:“你敢如此议论长辈。”
华三郎拽了一把自家激动地兄弟,说的比较委婉:“四二叔可是当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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