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微笑的看向地上那已经看不出来是和模样的小郎君,心说太解恨了,世界上就是因为多了这些,多事多嘴的人,才让多少的夫妻,因为点义气之争,而走向陌路呀。
幸好自家夫君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不然岂不是被这等小人给拐带歪了,打的还是不够狠,就应该打到他妈都认不出来才好呢。怎么把脸还给留着呀,这不是没肿起来呢吗。
不肖的撇撇嘴,才转身温声说道:“是妾身失礼了。难道是这位小郎君请客吗,今日当真是不太对得住,说起来都是夫君的同僚,伤了和气也不太好。这是哪位府上的郎君呀,如此模样在这里咱们这些同乐的客人,可是不太好意思,莫不如咱们把小郎君给送回府吧。”方才那句来助拳的仿若就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刘峰喝的不分四六了,就知道这够大气,比自家强多了,每次自己喝花酒回去,不是被呼来喝去的呀,忍不住说道:“弟妹够仗义。”
华晴芳心说这人水平不高,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变着花样的夸奖自己。
边上始终装作路人的吴兴,则在心下月复议,这池二可是说了一个厉害,他们是来寻欢的,跟这位弟妹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亏得这位弟妹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还寻欢。
池二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跟原来一样洒月兑起来了。
顺便看看边上的红昭姑娘。同样一身的红衣丽颜,一个霸气嚣张,气势灼灼,一个愣是跟没嘴葫芦一样,随时留着苦黄汤子。简直就是没法往那池家弟妹的身边站呀,别说比了。
难怪池二自从娶了,这种风月场所就没有出现过。这是金屋藏娇了。
莞尔一笑,换一种理解,就是池二被弟妹给收了。别说吴兴就想来了,早就传说那华府四娘一身红衣穿着气势斐然。如今在看那红昭。有点意思呀。这池二不是东西。当初这位池二可是跟华侍郎论平辈的。难怪如此,难怪如此。
池二还在震惊懊恼当中,没从自家的霸气当中回神呢。
吴兴出面:“弟妹说的是,这位。可不就是今日请我们兄弟过来喝酒的。穆国公府的小郎君吗。”
华晴芳轻轻颔首。这位是个精明的,一句话重点全交代了。原来是国公府出来的,也敢如此猖狂。
动动脚尖。一点都没觉得这位穆国公府的小郎君不该打,若不是顾忌形象,自己还想上去踹两脚呢:“阿福呀,给这位郎君送回府去。好生的找个大夫给小郎君看看,自殷商以来,上大夫管仲,集美女侍奉官员,收集度夜之资,以冲国库以来开始,小郎君这样豁出性命给官家妓房捧场,报效家国的忠臣良将,实在不多。这等忠臣良将我等当以仰望之。”
阿福不懂自家小娘子一大套话什意思。就明白自家小娘子让自己人送这位小郎君回府。肯定是觉得自家姑爷打的不够彻底,还没解气呢,指挥这鲁二叔等人就要把人给抬下去。
刘峰是不知道这位弟妹文文绉绉一大套话下来是什意思,不过吴兴这个多少通点墨水的,明白了。
这话可把穆国公府都给坑进去了。他家出来的什么子弟呀,为了留恋烟花之地舍生忘死,那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
而且看这些小小娘子粗鲁的态度,实在怕这位弟妹把国公府的小郎君给杀人灭口“怎么能劳烦弟妹呢,这等粗活还是我们兄弟来好了。”
池二郎听到自家这话,就觉的从两人大婚以来,自家终于发挥出来往日里跟他斗嘴的水平了。一时间看着有些迷醉。能说找到当初心动惦记人家的感觉了吗。
华晴芳温和端庄的开口:“您是郎君的同僚兄长,就是四娘的兄长,在外面当差不容易,劳累了一天,如今这个时辰还在操劳实在辛苦,这等小事怎么在干劳烦兄长呢,兄长随意就好。”
吴兴差点被这华府的四娘子,如今的池二给臊死。没脸见人了呢。这是在骂自己当了一天的差还不回府,拽着别人的郎君在外面浪荡什么呢。冤枉死他了,他才是被无辜牵累的人好不好。这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下次在也不能同池二这货快乐的玩耍了。
看看边上的两个艺妓,恨不得给一巴掌弄得远远叨叨的,当着你一个尚书府出来的闺阁娘子的面,我怎么敢随意呀,池二那小子还不敢吃了我。
而且这位弟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站的是什么地方呀,怎么就能在这种地方,嘴巴里面吐着毒死人的话,弄出来这么一张端庄大气从容的面孔呢。这人神呀。一般人做不到。
有心事问一句,弟妹真的知道您在做什么吗,吴兴都要跪了。还能早点回家吗。
就听这位弟妹接着说了:“阿福,不要忘了帮这位小郎君掏银子结账。郎君说的对,这种银子可不能欠。”刘峰醉哄哄的拍巴掌:‘弟妹好见识。夫唱妇随呀。’
吴兴都要喷了,这话说的不应景。难道说池二来楼子里面喝花酒,这弟妹也跟着来吗。你到底会不会呀。
就听华晴芳笑吟吟的开口:“当不得兄长如此夸奖,四娘虽然是内宅,也是有一颗报效家国之心的,奈何,四娘不是罪臣之女,不是忤逆家眷,还没有兄长们这等官家出身做凭仗。就是想要夫唱妇随,也是不能呢。不过报效家国,人人自勉。四娘虽不能在青楼楚馆之内一挣千金,却也能做些实事。来人呀,把这里面报效家国的大人都给我登记在册,明日里去京城最好的绣楼,让绣娘日夜赶工,秀出锦旗,明日里芳姐定然挨个府上拜会。定然不让这些大人们能够青史留名载入史册。”
幸好芳姐还没迈出去几步呢,这话让人听了定国侯府还不让人给踏平了呀。得罪了一大片呢。连吴兴都震惊了,嘴巴半天没合上,这弟妹做起来都是大事呀。池二摊上事了。
池家二郎此时被一番话,从荡漾的酒醉神迷中给惊回来了。如此折腾。可是将那京城大板的官员给惹了呢。
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官府办的,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招待达官贵人的,可谁愿意传出在这里留恋花丛以此报效朝廷的呀:“胡闹,这等地方岂是你一个妇人该当踏足的。还不随为夫快快回府。”
华晴芳听话的很。让走就走。跟池二才迈出来雅间,就开口了。
华晴芳:“郎君说的是,四娘自然是随着郎君回府的。不过这等去处却也没有那么不堪,不然为何郎君会至此呢。四娘对于这些奇女子更是久仰的很,以待罪之身侍奉与官员左右。以罪臣之女做这等集夜资报国之事,实在是常人所不能也,不过四娘就不明白了,这罪臣之女侍奉官员,官员难道能以此取乐不成,难道我大梁朝用这些待罪之女做的是官员们的试金石吗。只是不知道这满大梁的官员。有几个能不沉醉在温柔乡,不被这些罪女蛊惑的。”
池二从来知道自家不是个好招惹的,可从来不知道自家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要跟满大梁朝所有泡楼子的官员对着干。树敌有点大呀。咱们能退回去说吗,看看边上被震惊的人。好像收不回去了呢。早知道自己着急回府干什么呀,先安抚自家娘子多好。
头疼,头很疼,别说岳父一个侍郎,就是加上那华老尚书一起并肩子上,这挑战的也有点越级。
不知道老祖父抗不扛得住。
现在这事情就不是随便能压下去的,青楼楚馆里面什么最多,才子,有了出身的才子那是最多的,这话如此说出来,不出明日,满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想压都压不下去。
池二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后悔过。怎么就那么脚贱,怎么就迈进了这里呢。如今想走都不然容易呢:“为夫是不会被这些女子蛊惑的。你放心。”
华晴芳抬眼望着自家夫君,眼神荡漾着春波,。欲语还羞,让人心眼都跟着亮了一亮。
池二立刻改口:“为夫就不会给这些女子蛊惑的机会,往后连曲子都不来这里听了。”后面的吴兴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池二你个怂货,这是在跟弟妹表示清白,到这里只听了曲子而已。你能在有出息点不。
亏得出来的时候每次都装的二五八万的。兄弟们都当这位侯府郎君怎么牛掰,怎么稳重呢。原来在面前如此没有筋骨。
那**子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上楼,站在扶手中间:“这位,如何做如此之态,一口一个罪女,您要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那也是在官府挂了名的。也不是随便什么府里的家妓随人埋汰,虽然打骂的。”
华晴芳看着**子,勉强忍住踹人的冲动:“是呢,原来官妓如此有档次。不是让人随便埋汰的呢。长见识了呀。不过这位老姑娘,您也误会了,妾身可是没有埋汰人的意思,当着这青楼楚馆才女们的面,妾身也没有这个胆量。朝廷录取官员,那都要十年寒窗,三拔六选的,你们青楼才女要捧一个才子,不过三两句话的小事。我一个内宅女子如何敢惹奴众位才女呀。要知道从来言语杀人都不犯法的呀。你们青楼楚馆的随便站出来一个女子,随便说上两句,足以让小妇人死无葬身之地呢。”
古代的艺妓堪比现代女特工,什么都得会,比大家娘子的教养都要严苛,那才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兼职的了卧房。
而且古代信息不发达,那些才子的佳句名言,都是这些艺妓们喜欢才被编成曲子传唱,然后广为人之的,古代的楼子,作用大的很呢。要不然那么多的诗句怎么都是跟这些风尘女子有关的,你见过几首诗词是传唱内宅女子的呀。
吴兴在看芳姐的时候,眼神都是发亮的,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当真是有见地。刘峰这个大老粗,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要知道他们学武之人,哪个不是酷暑严寒的熬过来的,幸运一点的,有个好的家世,是祖宗们拼打出来的余荫,比如池二这种。没有家世的,那就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的闯过来的,比如刘峰这样的。
就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说是四品的武官,还不是要站出来拼命的。那也是随时都要拼命拼血流汗要牺牲的呀。
可那些文人才子,不过是泡泡楼子,跟个艺妓传出来一段佳话,弄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词,被艺妓们传唱一番,那就是个才子了。那就名满大梁了。那就有择优被朝廷选拔的可能了,你说跟谁说理去呀。
可世人能看到这个的,一个没有,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如今被弟妹这么一番话,给说的恍然大悟呀。
池家二郎看着的脸色变换莫测的,这时候的芳姐,站在二楼俯瞰这下面的才子,官员同艺妓。脸庞仿若被堵上了一层光晕,没人敢直视。
池家二郎就明白,往日里含笑迎接自己‘夫君当差辛苦了’的,特别的发假。果然都是装出来的吧。忍不住就抿嘴勾唇,眼底都有笑意。自己当初认识的华府四娘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惹急了她什么都没有怕过。就好比一个木偶突然变活了。让池家二郎喜欢的不知道怎么收着才好。可惜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太对呢。
**子被芳姐一番话给说的面目铁青,当然了本来被鲁二叔踹的有点浮肿了,这话虽然是事实,可真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些才子们谁愿意绑了这么一个名声呀,简直是再说他们这些操持贱籍的艺妓,是捧才子的,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个呀。
压低声音:“既然知道,还是三思的好。我等女子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
华晴芳看着**子,那眼神都是轻视,仿若这凤仙楼被她一个眼神能给踏平了一样。让**子心上都要抖三抖。这小娘子哪里来的如此底气呀。
池二郎一脚就把**子再次踹飞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同我侯府池二的如此。敢威胁你家爷爷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狗东西。”
这次那**子算是真的爬不太起来了,关键是不太想爬起来。这两人都是硬茬子呀,惹不起呀。那池二不是东西呀。引了这么一个瘟神过来,亏她还把池二当座上宾伺候呢。说翻脸就翻脸。说起来都是按红昭不中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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