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一时间各有感触呀。华二老爷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犯了大不敬的罪过,就是心里想想也不成呀,更加的惶恐了,君臣父子纲常岂是他能质疑的。
老尚书心情顺了,跟着就关心家人了:“二郎那里你也不要着急终归是圣人过问了的事情,下面的人不敢做太多的动作,各方面都要考虑到的,再说了圣人那里也要在通报一番。估计怎么也得十几天才能下来。至于职位,老夫倒觉得不必太显眼,只要是实权,职位如何倒也无所谓,也省的那不长心眼的定国候在过来扯皮。”话语之间对于定国候可以说是膈应到了几点。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爹爹想的比儿子周到。’至少爷两在对待定国候的问题上是一致的。
华老尚书抿嘴,也不知道谁在朝堂上跟自己这个老父亲叫板的,现在说我想得周到了。想想都是糟心,挥挥手:“好()了,下去吧,这些东西放下就好。”
华二老爷得到准信也不想多呆,利利索索的就走人了。老尚书看着儿子的背影,一声长叹,儿女都是债呀。
华二老爷在自家老爹这里探得消息,不过夜就给自家闺女送了.就怕自家闺女为此费心。
大半夜的被人叫起来的池二郎听到这么一番消息,心里都是踏实的。知道华老尚书会罩着自己是一回事,真的被罩着又是一回事。上面有人心里不慌,这话当真是惬意。
从这天开始。池二郎在京城里面低调了起来,会友,拜别的事情都暂停了下来,而是带着管事,拿着自家整理出来的册子,开始走动与定国侯府的庄子之间。
人家池二郎做事地道,只要是划给自己的人,不拘老少,不管男女,不怕费事。不怕困难。人家池二郎都给拉走了。既然是我的就不会麻烦别人。
挑出自己得用的人手,剩下的都送到了的陪嫁庄子上了。
池二郎自己手下也有两个庄子,可池二郎自有一番打算,观的手下。自家教出来的人还是很得用的。而且行动做事利索周到。实在让池二郎佩服之极。
这些人送到自家庄子上。能做的事情不多。可听的意思。的眼里就没有没用的人才。
所以一路走来,池二郎带走了自己看得上眼的部曲,剩下的人手都是在管事的安排下去了芳姐的陪嫁庄子上。
还有一部分看上去。脑子不太够用,找不到归属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的人,即便是身强体壮,池二郎也没有用,而是送到芳姐在引雷山下的庄子上进修去了。
用自家的话说,甭着急,等他们学习回来,就懂事了。实在教不会不用就是了。
池二郎心情畅快,他娶芳姐,不光是圆了梦想,内宅也多了一个贤内助呢。用的话说,当真是居家必备的贤惠人呢。
顺便池二郎还把自家教手下的心得体会给模了一个底,可以说意义深远的很。
芳姐虽然是八卦来的野路数,可毕竟是几千年的心得体会,池二郎学来受用无穷。
有了事情做的两夫妇,日子过得倒也飞快。侯府的任何闲事都挡不住池家二郎培训自家人手的热情。顺便芳姐把自家丫头们也都给集训了一番。务必做到,随便一个个抻出来都能绝对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关键时候还能挡流氓。
华老尚书也终于拿着吏部递上来的文书,找个不错的机会给圣人过目了。
圣人拿着池二郎的下放文书:“辽东指挥使,这位子是不是有点屈才呀,老侯爷的子孙,定国国候府的儿郎,就是当个指挥同知那也是当得的,老尚书怎么看。”
华老尚书低头敛目,心说圣人对池家这个孙印象可是不错,看的还很高。心里难免舒坦些。
询问到他老人家的意见的时候,华老尚书还是就事论事的说道:“圣人说的是,老侯爷的子孙,侯府的儿郎,本事自然是有的,能入圣人的法眼,当个同知倒也不为过,可池家二郎的年岁毕竟小了些,历练上也差了些,不是老夫心疼自家孙,这本事还是要一点一点的学,莫不如让儿郎在下面多学点本事,往后若是能为圣人立下功勋,再提官职也是好的。都是下臣私心作祟。老臣惭愧。”
华老尚书语毕,上面坐着的圣人,就是一声赞同:“好,难得老尚书如此看重小辈,老尚书思虑过人,风采不减当年。那就依老尚书,让池家小子到了辽东,从指挥使做起好了,让二郎莫要灰心丧气,有本事尽管亮出来,朕的指挥同知,辽东守备都是为他候着的。”这豪言壮语说的实在有点大。
老尚书看看边上的杜丞相,心说幸好圣人身边没有外人,不然这话传出去,也不知道对池二郎来说是好,是坏呢。好在自己跟杜老头交情不错,这话倒也不至于透漏出去。
老尚书:‘都是圣人的提携,只希望那小子莫要辜负了圣人的信任。”
杜老丞相之所以得意于圣人,那自然有他的为官之道的,跟着就:“哈哈哈,老臣倒是乐意看到那池家小子能有老侯爷当年的风采,让我大梁多一员虎将。”这位拍圣人的马屁也不是一次了。说起来得心应手。
圣人:“借老丞相吉言,老尚书看上的孙定然不会差的。”
华老尚书阴沉着一张脸,一口低气压咽下去了,能跟圣人说,是自家倒霉儿子自己看上的吗,能说他老人家真的没有这份慧眼吗。
老丞相跟着圣人的话头就恭喜老尚书:“华老尚书慧眼识才不减当年。”
老尚书对着圣人,对着老丞相拱拱手:“呵呵。老夫惭愧,只希望小辈们莫要让圣人失望就好。”其他的不好说。真心的不想把这关系,揽的如此亲近。
上面的圣人看到如此这般的老尚书,心情大好。这池二郎即便不是老尚书看上的,那也是是自家爱卿看上的,定然错不了的。
更何况这位池二郎早己见就简在帝心了,那引雷山下如今村庄遍地,沃野千里,在没有心怀不轨之人在那里逍遥法外,圣人心里简直就是去了一块心病。
那等地方。那等邪说。若是让有心人利用了,对于她大梁,对于他这个圣人都不是好事。
这份功劳圣人从来不曾忘却,要不然能在定国候那么大的压力下。力挺池二郎吗。
这三人在御书房里面就把池二郎的职位给愉快的决定了。
等到吏部看到这份文书的话。都有点不敢。看上老尚书的眼神那是十二分的崇敬。
唯有老尚书这等高风亮节之辈才能做出如此高义之事、亲孙呀,都能做到不偏不倚。
他们吏部递上去的明明是指挥同知,能变更吏部文书的。除了老尚书再也不会是他人了。
不明事理的人,看到这份文书的人都替池二郎可惜,遇上一个疯狗一样的定国候,又碰上如此的老尚书,这辈子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在京城就是好好地四品,如今到了外任,竟然还是个四品,可这外面的四品,同京城的四品怎么比呀,尤其是武官。池二郎够倒霉的。
而在那些眼睫毛都空了的人眼里,这池二郎的官路往后想来是畅通无阻的,有这么一位老尚书,老岳父护着,池二郎的发展不可限量。
指挥使,那是直接跟军户们打交道的差事,比当一个空头的指挥同知要实在的多。
将来从指挥使升到指挥同知则又不一样了,毕竟那时候池二郎手底下已经有了足够的人手了,谁还能说这指挥同知没有实权呢。
老尚书高人呀。池二郎好福气呢。
池二郎拿到这份文书的时候,感觉也是五味杂陈的。
有华二老爷的提点在前,倒也明白老尚书如此做的用意,只希望自己不要辜负了,老尚书同岳父大人的一番心意。
至于定国候知道这任职文书什么心情,那就不是别人知道的了。只有定国候自己明白心里那点失落,那点无奈,那点淡淡的嘚瑟。
得意与圣人毕竟还是考虑他的感受的,失落与他定国侯府唯一的指望如今也不过尔尔。无奈就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跟倾泻于哪边一点。酸涩混杂的感觉吧。
可定国侯的心情是好的,一个指挥使,比定国侯府的游击将军可是差了不是一个层次呢,这池二郎自找罪受愿的了谁。
看到池二的时候难免酸上两句。话言话语的挤兑池二:“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不要出去扑腾,好好地游击将军,如今就落了一个地方指挥使的名头。还弄得母子夫妻分离,天见可怜的呀,希望这二郎往后能吸取教训才是。”
池二倒也不在意这定国侯的不定时抽风。只要自家儿子自在,自家儿子愿意。别人说什么她到不在意,这么多年过来,早把定国侯的话不当回事了。
芳姐最看不得那定国侯装大度的样子,跟着就说道:“夫君愿意继承老侯爷的遗愿,在咱们大梁的疆土上挥洒热血,保家卫国。侄同婆婆虽然不舍,好在夫君身强体壮,年富力强,倒也让人放心。侄同婆婆定然会以二郎为傲的,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你说我男人,我就搂草打兔子,别说你男人,连你儿子我一块说。
一句话把定国侯脸色紫青,立刻挥着袖子走人了。他儿子身体不好是硬伤呀。
芳姐扶着自家婆婆,两人悠闲的送客。
池二:“芳姐,让二郎莫要为此烦恼,到外面走走开阔一下眼界就好,不拘什么都是好的,咱们府上还缺那点名声不成。”
可怜天下父母心,芳姐跟着说道:“娘亲放心,二郎心态好着呢,而且父亲从祖父那里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就让人给二郎送过消息,二郎的职位虽然不高,可能跟军汉们打交道,将来若是立了功,升了职,也不至于手上无人可用,让人给蒙蔽了。不懂这些道理,不过二郎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呢。”
池家二攥着芳姐的手,心下激动,这些事情,他们夫妇是帮不上儿子的,没想到亲家老爷一家,竟然为此如此费心。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感谢一番才好:“如此甚好,让亲家老爷费心了呢,芳姐呀,娘亲年轻的时候,唯有一手绣工还算是拿得出手,无事的时候娘亲喜欢绣些屏风扇面自己把玩,早就想给华老赏鉴一番,比你们华府娘子的自然是不如的,只是让老换个心情,莫要嫌弃才好。”
芳姐:“娘,那里的屏风自然是好的,老祖母定然是喜欢的。娘莫要自谦。”
池二不过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已,难得儿捧场:“老不嫌弃就好,可不敢这么说,华府的娘子德容言功那是名震京城的,娘亲这点本事实在不够看。”
华晴芳皱眉:“娘亲这么说什么意思,华府的娘子很出名吗,华府的绣工很出名吗。”
池二看着自家儿,难道儿不知道吗,想想就明白了,人家华府的人,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美名挂在嘴上,当真是名门大户,谦和内敛。
池家二倒也乐意给自家儿说些闲话:“你是华府娘子,不知道也是难免,当年华府的大娘子,一身的文采明面京城,就是当朝的驸马程大才子都是推崇有加,人都说那华大娘子若是个男子定然能让华府多个状元郎。难得的是你华家行事低调,这些事情,只有相熟的一些人家知道而已,你华府娘子从来深藏闺中。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娘子,竟然嫁到了那么平实的人家。”
华晴芳跟着眼睛都直了,他家大姐姐竟然还有如此传奇的一面。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池二:“你家二,一手攥花小楷,京城的娘子,们无出其左右。你家二在京城的时候,相熟的人家的宴会,都是要邀你家撰写请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