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银子上不如夫人,可能够攒出来银子,那也是美德,池二郎坚决认为值得自家夫人高看一把。
芳姐摇头:“还以为能同夫人一样能够奢侈一把,花花别人的银子了呢,谁知道你上来就给消了一半呀,你到底怎么想的,认为我会非常高兴呀。花别人的银子,同花自己的银子,心情不一样的。”
池二郎一张脸有点淡定不下来啊:“怎么就是别人的银子呀,我都是定国候了,银子那不就是咱们的吗。再说了,我的俸禄不是都给你了吗,谁限制你花银子了,没让你随便用吗。”
真心的郁闷呢。竟然没能在夫人这里讨到笑脸。
芳姐扫一眼过来,风情万种:‘你的俸禄,那是别人的银子吗,你的就是我的,花我自己的银子奢侈,肉疼懂不懂。’
然后甩给池二郎几个账本:“我可不敢把私产同公产混为一谈,别诱导我做第二个奉恩将军夫人呀,再说了真的混为一谈,还不知道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这一眼把池二郎电的,心里苏鲁苏鲁的。
听了这话,让人心里范琢磨,想想这几日看到的定国候府的产业,就释义了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在听夫人这句话,池二郎觉得升官发财怪没意思的。
夫人可是看过侯府账本的,听着夫人的话音,对侯府这点产业实在不太以为然。难道夫人手上的产业比侯府还大,想想当初他们大婚之时,夫人的陪嫁虽然不菲,可要跟偌大的侯府比起来,那还真是不值得一提,这才几年呀,胖哥才六七岁呢。这还让脚踏实地熬资历升官的男人过日子不了,压力不要太大。
池二郎砸下胸口,给自己鼓劲儿,动力,这都是让男人奋发的动力呀。
然后才想到夫人另一个意思,非常的开心把以后几十年的俸禄都给送出去了:“你放心我的俸禄都是你的,我池邵德,这辈子的俸禄私产都是夫人的,随便用。”
芳姐笑眯眯的跟着附和:‘夫君知道疼人,就说能嫁给二郎是是四娘这辈子的福气吗。二郎放心,四娘肯定不会客气的。’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第二天上朝,就递折子要给夫人请封诰命,还有顺便请封定国候府的世子。
吏部看到这个折子,就是看在曾经的老尚书面子上,也不敢私扣下来,何况如今的池家大老爷那可是吏部最大的官呢。
折子在池家大老爷手里掂量了那么两下,没想到侄女婿都成了定国候了,对自家侄女还是这么敬重疼宠有加。立刻就请封,也不怕别人笑话。
看看这个文笔,真不相信里面说的这些美德,自家侄女身上拥有呀,看看他们家的老尚书,变着花样的被侄女折腾,就知道自家侄女什么性子了,亏得这位侄女婿如朱似宝的捧着护着。
只当是冲着外孙子好了,池家大老爷把池二郎的请封折子递给圣人的一摞子折子最上面,这应该不算是徇私。
不过在圣人跟前的时候,依然被圣人给调侃了那么一下就是了:“华尚书呀,你这侄女婿可真是情真义重,这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夫人请封了,倒也利索,连世子都立了。’
池家这位大老爷心情是激荡的,这还是圣人头一次同他说闲话呢,终于往走进小朝堂,大梁朝的政治中心又近了一步:“回圣人话,大概是因为定国候府这些年在世子上多有不顺,定国候府上下才如此急迫吧。臣不敢妄议。”
圣人缓缓点头,不愧是老尚书的儿子,可圈可点,君臣的亲近拉近了,把他家侄女还有侄子也给拉出来了,一句话就变成了定国侯府上下全体的意思了,不愧是老尚书的儿子,这才是走政治的人才吗,果然自家华爱卿就是尚书府的异类。
圣人满意这个回答:“既然如此,就成全了他吧。别忘了让华爱卿请客。”
池家大老爷脸色红了,再也激动不起来了,太丢人了,上次侄女婿封侯,自家二弟闹腾的比人家定国候还厉害呢。跟他当侯爷了是的。
一帮的同僚在外面喝的乱七八糟的,看来这事连圣人都知道了呢。可不就是在看笑话吗,他们华府,这样的人家,这样的门第,怎么就出了二弟这么个轻狂的呀,偏偏还轻狂在别人家的事情上。真是郁闷死了。
他从侍郎到尚书也没见到二弟高兴成这样呀。不过是一句恭喜而已。还是郁闷。
华家大老爷咬着牙给兄弟变白:‘圣人明鉴,华侍郎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圣人倒也不已为许,还不准许人家高兴呀,不高兴的那都是装的,就是自家华爱卿性情真挚,淳朴天然,没有一丝作假吗,果然是搞研究的。
华大老爷从圣人那里出来,后背都湿透了,二月天还阴冷的很,心里把自家二弟给骂了个遍,他就不明白了在,这样的二弟,怎么就在圣人跟前混的如斯体面。
没听到人家圣人嘴里的二弟是爱卿吗,还透着一股子亲昵。华家大老爷从心里透着一股子疲惫,拥有了当初同老尚书在朝堂上的时候一样的感觉,羡慕不来,理解不了,特别的纠结蛋疼。
儿子当世子,夫人封诰命,池二郎比自己当出封侯爷还高兴呢,这才是封妻荫子,是每个男人的奋斗目标。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
走路的时候,池二郎都抬高了几分下巴颏子。在芳姐面前更是少了往日的老成持重,就差摇尾巴了。
当然了比池二郎还高兴的人就是华二老爷,对于他这个爹爹来说,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他再怎么成功,闺女也不能被受气恩惠,册封什么的更不可能。
他可以闺女最贵重的陪嫁,可以闺女最有底气的保障,唯有这权势荣耀,要拴在姑爷的身上。所以这几天华二老爷看对着池二郎都高兴几分。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华二老爷身上明明白白的体现出来了。
池家大老爷看着走路都有点飘的老二,那是真心的不愿意传达圣人的原话,可偏偏这话是圣人说的,那就相当于口谕,不传都不成,还不知道老二嘚瑟成什么样呢。
池大老爷捏着鼻子传达了一下:“圣人还恭喜了二弟呢。这次二弟可别忘了请为兄一起去恭喜侄女侄女婿。”到底把这话给了个封口,请自己人就好了,可别在乱折腾了。
多的再也不肯说了。
提到圣人,池二老爷还是心地清明的,深深地对着皇宫的方向行礼:“还是皇恩浩荡,都是拖了圣人的庇佑。”
池大老爷点头,该明白的时候还是明白的:‘知道就好,莫要轻狂,行事要更加稳妥才对。’
池二老爷表示受教了说了一句:‘可要怎么好生的谢谢圣人呀。’这话多轻狂呀。那可是圣人。
池大老爷:‘忠君爱国,莫让圣人失望。莫忘皇恩。’
池二老爷:“这是自然,本分而已。”
顺便郁闷的池大老爷觉得他这不是当兄长呢,这是在当爹呢。真心的够了。
这时候也只能去找自家老爹,寻点安慰了,至少在沉稳了一辈子的老尚书跟前,对自己的谨慎态度能够得到一份认可。
可惜就不知道啥时候开始自家老爹的性情也被带歪了。听到自家大儿子的话,非常的不以为然:“高兴事,合该庆祝一番才对。也莫要太低调了。”
池家大老爷郁闷死了,他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
就不知道华老尚书没事就去骚扰芳姐,祖孙两人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从来都是多方辩论的,人说互相影响吗,多少肯定被芳姐给引导了一些。
对于芳姐的一些歪理,谬论,习以为常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的正统思想的,对这个孙女也不是一点影响没有的。
华老尚书的理论实际就是,没看到最近这段时间,倒霉孙女已经很少折腾乱事了吗,可见最近一段时间他老人家的的辛苦还是有成果的。
不过谁影响的比较大,那就不知道了。看老尚书的态度,池家大老爷的郁闷就能窥探出一二。
定国候府这次广宴宾客,大肆庆祝,可比当初池二郎的世子,还有侯爷都热闹。
让京城的人看够了热闹,谁都说一声,这定国候府缺世子,缺出来的场面,这事诚心的显摆世子呢。难得他们定国候有拿得出手的世子的时候。
反倒没人怎么主意芳姐这个定国候夫人了,池郎一脸的郁闷,天知道他真的是为了自家夫人才如此高兴的,要不是规矩不准许,就差带着夫人出去敬酒了。
看着**后面喝的脸蛋通红的儿子,心说便宜他了。臭小子。还是自家小舅子懂事,看着就沉稳大度。池二郎高兴,小舅子儿子,都是他池二郎手把手拉扯出来的呢。
定国侯府内院里面,芳姐陪着一众的贵夫人们吃酒说话,不过这些贵妇人里面,最多还是芳姐的娘家这边的亲眷,
外人至多不过是池二郎曾经几个不错的同僚,还有原本定国侯府出去的家臣女眷,不过如今也都是圣人的臣子,不可同日而语了,
至于原本定国候府的姻亲来的都很少,可见往日里定国候夫人走动的人家如何。
还有池三老爷四老爷两房的直系姻亲。在层次上这些人就差了些,能搭上话的很少。
芳姐以定奉恩将军同夫人身子不适,且世子才过世没有半年为由,宴客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吃些酒菜,并没有戏班子什么的凑热闹。
虽然简约了些,可到让方姐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面,刷足了印象分。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孤儿寡母的夫人,可是不多见呢。可见这位定国侯夫人是个有心的,能结交。
而且这园子里面景致不错,外面可是不可多见的。走走看看也是不错的。
外院里面,池二郎带着儿子招呼客人,开始还有点嫌弃儿子,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嫉妒,不痛快了。
自家儿子一张小脸绷得世子范十足,虽然知道儿子是装出来的,可池二郎好笑之余,也心满意足,这么大的孩子能知道这样,做到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骄傲满满的。何况还有玉树临风的小舅子在身边,走到哪都让人羡慕两句,人生不要太得意。
可后半场,就是被老丈人给结了胡,抢了先。
华二老爷高兴,带着外孙子边上跟着儿子跑满场,敬酒,认人,把池二郎这个当爹的活都给做全了。
自家老丈人,池二郎那是真的没法子,换个人也得跟他急。
尤其是看到今日府上贺客竟然有半数的文官,一半工部的,这也倒罢了,都是自家老丈人的同僚,能够跟着高兴,也是给老丈人面子,给他这个侯爷面子。
可这一半的文官里面另一半竟然是御史台的,这是怎么说呀,他池府,侯府跟御史台都没有交情的好不好,
没看到他这边的武将都蔫搭搭的吗,都不知道这帮御史是不是过来专门监督找茬的。是不是就等着鸡蛋里面挑骨头,明日早朝奏上一本呢呀。
池二郎不要太郁闷,方才怎么就觉得春风得意呢。
幸好池二老爷心大,带着外孙子一桌不落的敬酒认人。人家就有这份宽广的胸襟,关键是有底气,御史台也拿他这个高专业的实干官员没法。
池二老爷在边上不嫉妒,就是觉得可乐,让孙子认识认识也好,省的下次这些御史们不长眼睛在参奏自家孙子一本。
也不知道这些御史会不会尴尬,当初因为自家孙子往侯府大门扔鸡蛋,可还交过手呢。
池二老爷好笑,也不知道他们面对这个被参奏过得定国候世子,怎么恭喜的出来。
御史这里也挺不舒坦的,看着小胖子郑重其事的拱手行礼,心说谁看得出来这就是那个砸自家祖宗牌匾的混蛋呀。
而且就是这么一个混蛋东西,竟然还成了侯府世子了。若不是他爹,她娘手段诡异的让人招架不住,让整个京城,整个朝堂招架不住,这定国侯府里面有他们父子什么事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