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愫带着婉琪制香,婉琪倒是个聪慧的人,许多东西只要稍加点拨,便立马领会了,而且做得还不错。
婉玉也基本每天两次的往畅和堂跑,薛愫在家便不会再觉得孤单。
婉玉和周王的婚期如今已经定下来了,选在了八月十七。周王九月初就要到开封的封地就藩,也就是说,婉玉在家也不过半年的光景了。
侯舍不得女儿,可也没法子。知道以后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她养育了三个子女,唯独婉玉是个女儿,她也最钟爱,这门婚事也是极满意的,可是这一旦说要分别多少有些不舍。
这些天她都在让府里的嬷嬷教授些规矩礼仪给婉玉,让她将来做一个合格的王妃。只是婉玉又怎么耐得下性子,听着嬷嬷在旁边念叨,好像是念紧箍咒一般,后来月兑空便偷溜出来了。
“又偷溜了,大伯娘一定又~会训你一顿。”
婉玉懒洋洋的说道:“我还宁愿被训,也不想被那些人念叨,一点劲都没有。”
婉琪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婉玉轻轻的嗅道:“这香气真好闻,大嫂也送我一些香料拿去焚吧。”
薛愫笑道:“好啊,这个很容易的。”
婉琪在一旁拨弄香灰,锦瑟进来禀报:“少,圆静师太来了。”
薛愫有些疑惑,心想她来做什么,又没人派人去请她。突然又想到昨晚沈锐和她说的那些,想要给薛愫好好的调理子。没想到就将人给请下来了。
便命人快请进来。
这里婉琪已经站起身来。张望道:“神医来我们家了,谁生病呢?”
婉玉倒是知道里面的缘故,眼望着薛愫不语。
不多时只见仆妇引领着圆静进了房。薛愫想。毕竟这是私密事,当着两个小姑子的面有些不大合适,便笑道:“们请先到别处坐坐吧。”
婉琪笑道:“大嫂怕什么,我们又都是女孩子,又不是外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婉玉被阻止了:“大嫂,那我先和去园子里逛逛。”
薛愫想。这婉玉难得的通情达理啊,很是欣慰。
薛愫在西面的厢房里接待了圆静师太。
圆静先替她诊了脉,接着便说要施针。
薛愫自嘲道:“我这不是瞎折腾吗。当初让师太扎我一针,如今还要扎一针。”
圆静面色如水,无比冷静的说道:“施主身子本来有些畏寒,这一针下去。贫尼也不知有几分的把握。还请施主静等其效。”
薛愫在紫绢的帮助下,已经静静的躺好了。圆静找到了穴位,替她用了针,薛愫便合目安睡了。
圆静则在一旁参禅打坐。
一刻钟过后,才替薛愫取了针。
薛愫歪在榻上和圆静道:“到底是师太医术高明,临阳伯的病还真是就在师太手上痊愈了。我表姐的病也多亏了师太。”
圆静静静的说:“这些都是有定数的。不知施主如今有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薛愫轻笑:“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没什么好后悔的。多谢师太!”
薛愫已经命人收拾了一桌素斋请圆静师太用,圆静婉拒了。薛愫又命人赏了她二两诊银。又送了一块上好的白檀给她。圆静倒悉数收下,临走前还不忘交代薛愫:“施主要想坐胎。或许要远离这些香料才好。”
薛愫这才恍然大悟,她翻读书籍,香料的性质都有记载,有些确实对坐胎不利。
夜里沈锐回来的时候,薛愫向他说起圆静师太来过,又嗔怪他太心急了。
沈锐道:“这是件正经的大事,怎么能说心急呢。”
薛愫本来想说自己没有做好准备,便抿嘴笑了笑,就没再提这话。
到了归寝时,沈锐在衾内和薛愫说道:“今天我遇见了田家的大,说起了曾家和田家的那些事。看那样子似乎有些愤懑。也不知是不是你大表兄去求过他,他没答应。”
薛愫笑道:“这个我更从知晓了。”
沈锐也不再提田家或者曾家的事,钻入了薛愫的被窝里,紧紧的拥着薛愫温软的身子,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轻轻的抚模着她那光滑细腻的皮肤,犹如在把赏一件上等的玉器。
被沈锐这么一抚弄,薛愫顿时觉得身子酥痒无比,轻轻的嘤咛了几声。
沈锐轻声在薛愫耳边说道:“你还是这么敏感,放松些,不怕的。”紧接着火热的吻就印在了她的脸上,再慢慢的依次往下。沈锐一点也着急,有足够的耐心。
直到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时,薛愫心中发慌,忙抱紧了他的腰,两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沈锐紧紧的搂着薛愫的身子,想把所有的热情都宣泄出来。一时红被浪翻,薛愫方有了些兴致,紧紧的缠着沈锐的身子,在欢畅处低吟了几声。
直到云收雨散,沈锐还是不肯退出她的身子,伏在薛愫绵软的身子上大口的粗着气。又调笑道:“今天你倒挺热情的。”
薛愫只觉得两颊发烫,推了推沈锐道:“好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我就这样搂着你睡,好不好?”
薛愫闻言,扬着拳头捶了几下沈锐的背娇嗔道:“越发的没个正经,这样如何睡得?”
沈锐紧紧的圈着薛愫的身子,柔情蜜意的说道:“阿愫!能娶到你我真是满心欢喜的。你呢,心里可曾欢喜?”
薛愫想之前她对这个人充满了憎恨呢,那里说得上喜欢,避之不及好不好。因此沉默不语。沈锐下面又有状态了,紧接着又与薛愫欢好了一回。
第二天薛愫醒来时,红日已经染黄了窗户纸,薛愫暗惊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也没人来叫醒她,便唤丫鬟进来。
刚刚起身,就觉得身子骨要松散了一般,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着沈锐,昨晚也不知他怎么的就那么缠人,两人也不知胡闹了几回。后来实在太累了,她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哪知这一睡都这个点儿了。想着还要去如意馆请安,侯又得兴师问罪。心里便又暗骂沈锐不体贴人。
锦瑟和紫绢挑了帘子进来了。
“少醒了?”
“快打水来,我要沐浴。你们一个个也真是的,难道就不能来叫我?”
锦瑟和紫绢面面相觑,锦瑟红了脸说:“是世子吩咐的,说少身上不舒服让您多睡会儿。世子临走前还交代过,少也不必着急去如意馆请安,还让少多歇会儿呢。”
薛愫觉得脸上在发烧,如此听说便又躺回了床上略定了定神。
后来薛愫依旧坚持起来梳洗,天气有些热,换了套素纱对襟衬衫,系着红罗褶子裙。挽了个鹅蛋挑心髻。戴了副珍珠头面。她揽镜自照,镜中的人物粉面桃腮,双眸似水,只是脸上微微的有些憔悴。
吃了点东西后才去如意馆请安。
彼时侯已经入宫去了,薛愫扑了个空。
薛愫觉得身子乏得很,再没有心思逛逛园子,即刻就回了畅和堂。
宝琴提来一个鸟架,上面站着一只雪白的鹦鹉。
“哪来的鹦鹉,倒很是漂亮。”
宝琴将鸟架就挂在月洞门下,笑回道:“是二爷送给世子的,听说这鸟还有来历。是番邦进贡的。”
“既然是进贡的,怎么的就到了我们家?”
宝琴笑说:“听说二爷陪皇上下棋,赢了皇上一子,皇上便将这鸟作为赏赐就给了二爷。”
薛愫点头笑道:“听说他是个棋博士,想来一定是个对弈高手。”薛愫凑近那鸟架,用手里的纨扇逗弄它一回。不防那鹦鹉突然煽动着大翅膀,扑棱的一下,倒把薛愫吓了一跳。宝琴见状忙上前骂了它几句:“作死的畜生!”
薛愫看了一会儿鸟儿,心想要不她也绣个鸟儿吧,婉玉的生日要到了,没什么送她的,说不定这个她还喜欢。
正打算着,霍亮突然说要求见。
薛愫便让她到花厅等着,这里又逗了一会儿鸟儿才。
霍亮早就心急如焚了,好不容易见着了薛愫,眼泪顿时就滚落了下来,带着哭腔说:“少,出大事了。孩儿他爹将货给弄丢了!”
薛愫震惊万分,忙问:“如何丢的,不是请了镖局押镖么?”
“就是丢了镖啊。亏得少这么信任他,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薛愫也有些发急,心想铺子上还等着这批香料上来了供应端午呢。再有他们如今管了宫中香料的采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如何补得上。
霍亮只是哭,薛愫听着也心烦,只好安慰她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法子补救。”
霍亮道:“怎么就这样的时运不济,办坏了少交代的事呢。”
出了这样的状况,多少让薛愫有些措手不及,只好叫来了竹君,让他进宫一趟给当值的沈锐带句话。兴许沈锐还能替她想想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王安他知道这事吗?”。
霍亮摇头道:“大概还不晓得吧。”
薛愫便又吩咐婆子去将王安叫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