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只妖兽围攻二十二个炼气中期的弟子,其中还有几只妖兽是二阶的!
“按理说,一阶二阶妖兽灵智未开,不可能这么有预谋地将我们包围,是不是有古怪?”
有人问道:“是不是背后有人操纵?”
有人猜道:“难道是两门的结丹真人特地试探我们的?”
有人大声道:“横竖是要到处找妖兽的,一齐来了正好,省得我们再找了,怎么样,一人一只?”
有人发怵:“那二阶的妖兽相当于筑基修为,谁一人能对付得了?难道那妖兽还容我们一只一只地来?”
“那你说怎么办?”
“……”
吵吵嚷嚷的基本上都是诛妖门弟子,尹真儿静静地看着一干人等,忽然见那个叫田钟的人双手一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事情怎么解决容后再议,我.+du.们还是先应付眼前的危机,眼看着妖兽群起而上,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合着想法子不成。这样,我略懂阵法,大家手上有多少灵石都先拿出来,各人听我的指挥,先布下阵法抵挡妖兽的攻击,我们尽快商议出解决办法,怎么样?”
刘威生率先响应:“这个提议我赞成。”
陆陆续续也有别的弟子响应起来,尹真儿知道这二人一唱一和定是要打什么主意了,此种形势之下,她也只能暗自留个心眼,至少田钟提议的布阵之事难不倒她,情况不对她月兑逃的时候也能很快破阵而去。
二十二名弟子都拿出自己身上的灵石,在田钟的指导下,七八个人用那灵石做阵脚,布起简单的阵法来,布完之后,田钟又让几个人守住几个阵眼,如果妖兽发起攻击,一定不能让阵眼紊乱。
所谓阵眼,就是平衡全阵灵气的所在,通过阵眼,阵法的灵气转换,才会使阵法运转起来,如果这个地方受袭,阵法中的灵气会处于混乱的状态,很快阵法就能被攻破。
布置停当,尹真儿也大抵知道了这个阵法的奥妙和破法。
有一个诛妖门弟子向大家汇报:“这二十二只妖兽里,二阶妖兽有十只,合我们二十二人之力,对付十只二阶妖兽尚有胜算,但是还有十二只一阶妖兽会消耗我们的战斗力。”
一个齐云山门的弟子补充道:“东南方又过来两只妖兽,那两只你算进去没?现在不止二十二只妖兽,是二十四只。”
一时间,众弟子脸色皆变,“这就是说,妖兽会越聚越多,而我们永远只是二十二个人?”
人群中有人问道:“还有两名弟子呢?”
田钟和刘威生遥遥对视一眼,田钟开口道:“现在妖兽都往这边而来,那两名弟子反而会比较安全,我布下的这个阵估计也抵挡不了多久,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大家联合起来奋力一搏!”
“还斗什么,我看每个人拿出自己拾到的令牌,如果凑巧集齐了一套八块,此要紧关头打开传送阵,我们逃出去最好!”
这个提议一起,便有好些人和声,“对,拾到令牌的都拿出来,眼下大难在前,也不必计较得到传送阵是哪门弟子的功劳,若是要比试,出谷之后再行比试!”
“为今之计只好这样了!”
“都拿出来吧……”
尹真儿注视着刘威生,他此时也响应了这个提议,率先拿出手上的令牌,“我这里有两块令牌,全数拿出。”
“我这里有一块。”
“我这里有两块。”
“……”
有一人二人带了头,立刻手上有令牌的人都拿了出来,刘威生带的头,他便将所有令牌全数收在手中,每当一人拿出一块令牌,他便仔细地看看,所有的令牌他都没瞧出什么异样,面色有些凝重,将令牌全数交给田钟,“你看着能摆出传送阵不。”
田钟又细细地看了看所有的令牌,对刘威生轻轻摇摇头。
尹真儿勾起一侧嘴角,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她猜,那东西便也如这些令牌一样,御泉真人不是说有两块令牌是充数混淆视线的么,看来,混淆的不止是这里所有弟子的视线,也混淆了两门的视线。
他们要找的那块令牌究竟是什么?还赌上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田钟将戏做足,将十几块令牌按照方位摆在地上,两套传送阵,没有一套是完整的,既然不完整,无法发动传送阵,便也无法得知到底哪块令牌是假的。
刘威生的目光掠了一圈,“还差两块兑字令牌。”
秋秋的身子动了动,被尹真儿死死地按着,方才段崖明明说手上有一块的,他得了尹真儿的眼色,也没交出去。
秋秋得了尹真儿的眼色,又见段崖没拿出令牌,便也没拿出自己手上的令牌。
尹真儿知道,他们的目的只在令牌,并不是将他们传送出去。尹真儿却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令牌与这些令牌有什么区别,田钟布的这个阵有玄机,只稍稍变化一点,就能将他们所有人与妖兽困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山谷里起雾了。
有人叫道:“雾瘴,快拍辟瘴符箓!”
辟瘴符箓拍在身上,立刻形成一层薄薄的防御光圈,在渐起的白雾之中,一二十个闪着薄薄光圈的弟子像极了发着荧光的萤火虫。
那雾起的速度非常之快,只在一两句话之间,白雾越来越浓,浓到三步开外的人都看不清。
但是,那妖兽的一对对眼却在浓雾之间越来越清晰,白雾之间的妖兽之眼像极了黑夜里的狼眼!
妖兽开始攻击围住他们的法阵,站在阵眼那里守护的几名弟子渐渐地支撑不住,剩下的一堆人马上冲上去合力护阵。
刘威生与田钟在浓雾中走到一处,两人对视点头,田钟拿出他那把玉尺朝天空抛去,又抛出一些符箓却是将阵打开了一个缺口,他和刘威生二人一人脚踏一张飞行符,逃出阵去了。
混乱之中,白雾障目,几乎没有人关注着他们二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