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惜听完了杨月的话,心中极为惊讶,仔细想过杨月的话,将一次将目光放到了账本之上。
她明白杨月的意思,可是任她翻看了好几本账册,却是始终没有办法从中找到一丝破绽,有些心灰意冷的倒坐在了桌子上。
“人家既然是有这个本事胡弄你,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拿住把柄。”
杨月眼见顾文惜的动作,又见她极为失落,只笑笑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产业呢?难不成你家里人真的放心将那些产业交由你来打理?”
“不,这些不是我的产业,都是我母亲留下的嫁妆。”顾文惜听到杨月的话,赶紧的解释了一句,而后目光落在杨月的身上,郑重问道:“先生,求您教我!”说着,顾文惜又一次的给杨月跪了下去。
“我教你?”
杨月一时没有明白顾文惜的意思,而后细思量,便懂了她的请求,赶紧的上前扶起了顾文惜,笑着说道:“我可不懂这些经营上的事情,这次可是真的帮不了你了。”
“先生!”
顾文惜不甘心的站起了身,看着杨月无心再理会余下的事情,知晓自己是没有办法请动她了,只能够失落地说道:“学生不敢为难先生。”
“顾文惜,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想要打理那么些产业,最为重要的是手底下的那些人对于你足够的忠心,否则,人人都要期瞒于你,你便是有再多的钱银也只会落入他人之手。”
经过几日的相处,杨月也知晓了顾文惜在顾家的尴尬境地,毕竟是将要收下顾文惜那许多的“报酬”,她还是很有良心的提醒了一句。
“多谢先生。”
顾文惜一直都知晓求人难,所以杨月的不相帮,虽然是让她觉得有些失落,可是,感谢的话语她还是要说一句,而且加上了一句保证,“先生,请放心,待我将这些盈利收入手中时,定然会让人将所有的银两一分不少的送入府上。”
“哦,对了,不知先生府上何处?”顾文惜又想起了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赶紧的补问了一句。
“顺义候府,你将所有银两折成银票,送给顺义候府便可。”说罢,杨月先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留下顾文惜还在那里发愣。
顺义候府?
杨月和顺义候府是什么关系?
顾文惜想不出结果,便也就将此事放下了。
此时,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将那些算出来的盈利拿到手,要知道那其中已经有一半不属于她的了。
*
“呵,可恶,可恨”
“啪!”
林月锦从春晖堂回到了安顺堂后,气的将多宝阁上入眼可见的一个梅瓶抄起便给扔到了地上。
可是,一个梅瓶哪里能够解得了她内心的里火气,当下又要抄起另外一个梅瓶,正准备往地上扔去,杨嬷嬷却是赶紧的上前一步,拦下了林月锦的动作。
“夫人,快放下吧,这对梅瓶可是夫人专门给你的陪嫁呀!”杨嬷嬷劝着林月锦,眼见着林月锦还是气愤难平,只能够是小意安慰着。
“夫人,难道说你真的是要将那么多的银子给大小姐?”
想着已经收入自己库里的银子,这会儿又要往外吐,是个人都会不甘心的!
更何况林月锦虽说并不曾在云氏那些陪嫁上用过心,可是好歹她民算是操持了小半年了,怎么能够白白的为她人作嫁衣?
想想,林月锦都觉得自己的是咽不下午口气。
“不可能!”
林月银很大声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她的底气却是一下子都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恼怒与恨意。
“可恶!”
林月锦再一次大声的叫喊了一句,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将掌心印出深深的月牙印。
顾允周!
你竟然对我如此的无情!
“夫人,你可千万不能动怒,对身子不好的。”
眼见着林月锦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杨嬷嬷想到林月锦的身体,赶紧的出声提醒,而后扶着林月锦躺到了内室的榻上。
“也不知道是谁在那大小姐耳边说起了嫁妆的事情,还有她不过是个小姑娘,竟然这么快的将那些账本都整理出来了,并且算出了那些盈利。”
杨嬷嬷小心的扶着林月锦躺到了床上,眼看着林月锦还是愤恨难平,心里亦是觉得顾文惜那小姑娘的心计太深,无论做什么都是先将大老爷那边做通了,而后借着大老爷给她撑腰。
“你的意思是她的身边另有高人指点?”
林月锦听到杨嬷嬷的话,这才想起了这些细节问题,心里忍不住生起了这样一个想法。
高人?
会是什么人呢?
杨嬷嬷听着林月锦的话,回忆起了前几天顾文惜每天都会出门,便也是忍不住细想着是否有那种可能。
“难道是镇国候府的人?”
林月锦如此猜测着说了一句,目光落在杨嬷嬷的身上,想要从杨嬷嬷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
“镇国候府?”
有没有可能呀?
没有记错的话,自上一次镇国候府给顾文惜那个大小姐送了牡丹花以外,这么久以来,都不曾与顾家有过任何的来往啊!
杨嬷嬷的心里也不清楚,但见林月锦已经沉思起来,余在自己心里的疑问便是没有再说出口了。
如果云氏的嫁妆牵扯到了镇国候府的话,那么这其中的问题可就大了。
难道说镇国候府发现了什么?
林月锦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据她所知,云氏的嫁妆是镇国候府的先老太君所赠,当初也算得上十里红妆,而如今云氏已经去了,但是她为顾家留下了血脉,她留下来的嫁妆是怎么样都轮不到镇国候府做主呀!
难道这就是顾文惜这时候冒出头来的原因?
只因为顾文惜的背后有着镇国候府撑腰,所以才会变的这样胆大起来?
林月锦的心里各种猜测,一时之间也拿不起主意来,最后只得咬着牙,恨恨道:“真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