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听你们说那些好听的!”
顾文惜摆了摆手,制止了一灵和三灵想要说的话,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变的凝重起来,冷冷地说道:“从收下你们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做你们主子的心理准备。而你们,不管是不是已经真心服从于我,还是违心的归从于我,从今日起,都需要谨记:背叛者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灵和三灵毕竟是经历过许多的杀手,对于顾文惜的变脸并没有感觉到惊慌,就连一灵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此时也是一脸的认真。
不过,顾文惜突然的变脸,却是让香草有些惊讶,听着顾文惜口中所说的话语,她的心里却慢慢安定下来。
一直以来,她都好担心顾文惜没有办法将那六个灵收服,好担心顾文惜将她们带在自己的身边,最终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可是,此时,她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皇上可以扶一个颜昭仪出来,可本宫绝不会让这后宫里再出一个颜昭仪!”
顾文惜面对着一灵和三灵,一字一句,看似简单,仿佛平淡的聊家常的语气,实则却是暗藏锋芒。
凌厉的目光扫过一灵和三灵二个人,顾文惜嘴角上扬,脸上挂着的全部都是自信的笑容。
“娘娘放心,奴婢绝无二心!”
一灵和三灵听完顾文惜的话,双双跪倒在地上,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奴婢旦有背叛之心,天地不容!”
“好!”
顾文惜并没有马上让一灵和三灵起来,只是听着她们的保证,心里觉得有些舒服了。
“现在,我有些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做,希望你们能够做到尽心尽力!”
顾文惜目光示意香草,让香草将一灵和三灵扶了起来,而后将自己想到的事情交待了下去。
在顾文惜看来,有些话,就是应该事先说好。
六个灵都是容貌过人的,而且都是由先皇后(先帝的皇后)一手教出来的,当初的颜昭仪就是她们之中的一份子。
颜昭仪以一个宫女的身份成为后宫里的宠妃,不管她与郑明睿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情义,也不管她与郑明睿之间是否有着怎么样的交易。
只说,她一个宫女,一个杀手,能够在生前身后获得帝皇的那一份恩宠,便已然让人心生向往。
而如今,六个灵明面上都是以宫女的身份,都跟随在自己的身边,一旦她们心生妄想,自己留她们在身边,便是给自己找麻烦。
在这后宫里,绝不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只有自己和德妃两个妃嫔,她可以接受其他人的进入,但是绝不能接受自己身边人的背叛。
“查清楚花亲王府被扣下的所有女眷,本宫要知道她们所有人的资料。”
想到了颜昭仪,顾文惜的心里便有了一个放不下的结。
当年,在花亲王府里分明就有一个梦姨娘,而且那个梦姨娘分明就与那个颜昭仪长的一模一样。
前生,今世,的的确确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可是,又有很多事情是相同的。
就比如那一次所谓“传国玉玺”的出现,就比如那个所谓的“一宫二皇”,那些事情,在她的前生里也是有过些许记忆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只是一个被打压的无人喘息的内宅女子,在顾家被陷害,在花亲王府被打压。朝堂之上的消息传入了内宅之后,也只是只言片语,根本不能知晓更多。
而如今,她并非想要追究前生与今世之间的联系。
她只是想要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又或许,在一灵和三灵心中疑惑,但是却不敢提出疑问的离开以后。顾文惜沉默下来,心里却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调查花亲王府的后院。
*
德妃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打开了元福宫的宫门,因为一个大皇子的出现,所以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尴尬,自然没有人可以看她的笑话。
又因为她护佑大皇子有功,反而是让人在内心里羡慕着她的好运气。
德妃跪在地上,向郑明睿请了罪,道自己守宫无力,没有能够护住宫中其他妃嫔,有愧于皇帝的信任。
郑明睿无意与德妃纠缠那宫乱之事,摆了摆手,制止她再说下去,也并没有主动去提那个所谓大皇子之事,只端坐在上,等待着德妃自己提出。
德妃收回了脸上的戚戚,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温婉道:“皇上,臣妾不才,护下了大皇子,大皇子也是个有福气的,能够在皇上归来之时降生,这才够保住性命。”
德妃很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宫里的宫女怀有身孕之事,可是她一直都隐瞒着,为的就是等待着那月复中孩子的降生。
原本她就料定那场宫变,郑明睿绝不可能轻易落败。
只可惜,大皇子降生的时辰不对,偏偏是在郑明睿回宫之后,否则她便是将他说成是郑氏皇族的福星又当如何!
又想到如今顾文惜的得宠,她便觉得心里极不舒服,推推挨挨着,与郑明睿又说一些感叹的话语,心头却是犹犹豫豫,不知道要如何来说关于抚养大皇子的问题。
她好容易得到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皇子,要她拱手让人,恕难做到。
“臣妾恳请皇上为大皇子赐名。”
“大皇子还没有满月,赐名之事暂且不急!”
郑明睿一眼看穿德妃的心思,她不提,他也是吊着,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要将大皇子交由谁来抚养?哪怕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皇上,臣妾想要求皇上一件事情!”德妃到底还是沉不住气,“皇上,臣妾想要求皇上将大皇子交由臣妾抚养。”
德妃的心里又气又恨。
气得是自己到底还是心急了些。
恨得是郑明睿待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一丝真心。
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关怀自己的话语,甚至是连问候大皇子的话语都没有一句。
难道说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吗?
就算那个孩子只是一夜温情,由一个宫女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是说到底也还是他的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