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和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你心里的苦?只是皇命难为……”
盈盈笑容清浅:“确是如此。更何况成王那般男子,堪配天下女儿。”
话到这里就不好再说下去,几人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说是单身趴体,其实连主家惠和县主,也就三个人。话题如此敏感,俞蕾如坐针毡。
惠和和盈盈是多年的闺蜜,她二人之间自然无话不谈,况且一为宗室女子,一为官宦千金,许多话她们说得,俞蕾却连听都听不得。
惠和转脸见俞蕾难掩尴尬,忽然一笑:“蕾儿,我一见你,不知为何,便格外亲切。是矣今日唤了你来,你莫要怪我!”
俞蕾哪敢?只是道:“多谢县主厚爱!”
惠和眼见她说话越发谨慎,心下觉得无趣,却也有些着恼。
“我当蕾儿你是妹妹,怕你也不曾将我放在心上。罢了罢了!若非公主女乃女乃说你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我也不敢叫了你来。”
先是成王妃,后是宁亲王妃,如今连惠和县主和清宁大长公主也……
俞蕾低头喝茶以遮掩禁不住讶然的神情。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这些贵人关注的?一个两个这样试探?
俞蕾忽然心中一动:方才惠和也说,一见她便觉心中亲切,莫非……大家关注的,是她这张脸?
若是旁的事物倒还好办。偏偏是脸……
俞蕾将茶盏放下,想道:她总不能脖子以上截肢换一个脑袋吧?
盈盈见状,道:“你心中有气,自去演武场上练几招便是,拿人家生什么气?”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掩嘴一笑:“或者找卫打一顿出气得了!”
提到卫东庭,惠和脸上神情大窘:“休要提他!”
盈盈笑了又笑,见俞蕾神态茫然看着自己,便好心将卫东庭“不小心”看到惠和在换衣裳,而后被追打了好几天的事大略讲了一遍。
“从前总觉得我比你自由,你虽然是侯门勋贵之后,毕竟得封县主,算是宗室女,保不齐将来的亲事是要为国尽忠。谁曾想现在倒是你得了自由自在,时也,命也!”
惠和红着脸嘟囔:“也不见得他就是好人……好人会偷看人?”
盈盈美目流转:“哦?他?哪个是他?他又是哪个?”
惠和大窘:“盈盈!今日这小宴是为你办的,怎地又来笑话我!”
俞蕾见方才压抑气氛被打破,也乐得如此,便也拿话挤兑了两句,闹得惠和连声叫唤,说她们都不是好姐妹,只顾着看笑话。
笑过之后,惠和仍红着脸:“其实……谁又知道将来如何?少年爱侣尚有情转薄时。”
俞蕾见二人情绪又低落下去,忙将自己的事情拿出来说嘴。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把你不开心的事讲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于是惠和和盈盈听到俞蕾仓促结亲后,反安慰她:这世间历来如此,如她这般能在婚前见过夫婿,又知根知底的,已是不错了!更何况,她们分明知道的,俞蕾在章家过得并不艰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