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白衣中年女子被这突然的一下给吓了一大跳,脸色有些发白。
“他又回来了!”红姑咬着牙说了一句,随后又冷哼了一声:“他根本就没走!”
他?白衣中年女子顺着红姑的目光从厕所门上的一道道通风口看了出去,然后就看见了一个两条腿,步伐轻缓,正在往两人这边走!
几乎是一瞬间,白衣女子就想到了是谁!
而旁边的红姑却已经在手上架上了红线,还是头一次,白衣女子红姑居然用这么复杂多变的红绳术。
“染我气血,补予饲者,食我养分,听我号令!”
只见红姑口中轻轻念叨了几句,然后其手中绑着的一根根红绳颜色就开始变了,从最开始的红色慢慢变成了白色,就好像红颜色全部渗入了手上的绳线中。
做完这些,红姑脸色上染了一点白,忙低下头,对半蹲着看外面的白衣女子催促着:“快去地下室将那四个家伙带上来!”
白衣女子不敢有丝毫迟疑,走到马桶旁边,直接就将整个马桶扶了起来,而这下面,竟然是个楼梯,一直通往下面。
在外面,红姑和白衣女子进入厕所之后,就只剩下三名青年了。
这三人双眼木然无神,就好似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愣愣的。
而门口,却有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眼睛瞬间就看向了厕所门。
“原来你一直都在迷惑莫青云。”走进来的人影却是之前刚刚离开的陈暮!
里面没有声音传出,不过陈暮却已然用精神力“看”到了两个身影,不,准确的说是好几个身影!
不过却只有两个是活人,而其他的,却都和眼前这三人差不多,要么全身上下毫无气息,要么半死不活,却也没有丝毫神志。
而就在平静片刻后,陈暮将要破开厕所门的时候,里面却有一声轻微的“去”声传出。
陈暮脚下一顿,抬眉看向了对面三个青年。
只见原本木然神情,丝毫没有状态的三个人却同一时间有了变化,而且这变化的速度还非常快。
首先三人眼中开始散发红光,随后全身瘦若皮包骨的身子竟然开始膨胀起来了,就好像瞬间被充满了气一样,一个个看起来都不太协调的样子。
而且身体在变化的时候,三人却也已经开始动了,眼睛红光闪闪,一直盯着面前的陈暮,随后两手张开,不用走的,直接如猿猴一样,纵身就往陈暮身上扑来。
陈暮伸出手一捞,一把就将扑的一名青年给卡在了胳膊下面,然后另一只手捏成爪,抓到这青年头部。
不过他脚下却未停,只是随意几个扭身,就轻松躲过了另外两名青年的夹击攻势。
很快,陈暮脸色一冷:“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术!”
说着话,却已经一拳胳膊下那名青年的脑袋给砸成了碎泥。
而令人惊愕的是,想象中血花脑浆飞溅的一幕没有看到,这青年头颅中早就空空如野,别说血液和脑浆了,甚至就只剩下了头骨,连头骨外面包裹着的一层头皮都干燥的如同面粉!
随后陈暮又一把将青年身体穿透,手掌直接刺入对方心脏,随后才喃喃着说:“只留下心头那一丝气血支撑着,却将对方身体中的全部气血包括脑髓都给榨干了,可真是‘变’态啊!”
陈暮除了上次用煞气幻阵折磨过伊藤成和杜斌以外,他是很少会折磨人的,惹急了他,大都是一拳将对方轰碎,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对方痛苦。
杀人本就是一种自陨气运的事情,若是在杀人的时候还折磨人,那除非是和对方仇怨太身,不然就是大‘变’态。
而也只有大‘变’态才能从巫术中剥离出来这么邪恶的降头术!
“这完全是一种传承式的‘变’态职业,活该被众多秘境联手驱赶出了内陆!”
陈暮有些气愤了,他不讨厌杀人,但是像这种残杀无辜,在他看来那绝对是行为大大的恶劣。
而且你残杀就残杀,干嘛还对自己人下手,上次来的那几个小鬼子怎么不见动啊?
将手中青年的无头尸放下,陈暮停子,分别伸出两只手,很准确的就用手将两人的脖颈给箍住了。
他能感觉到,这两人也和前一个青年一样,本身只吊着一丝命,但和死人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要说区别的话,恐怕就是还会感觉到痛苦。
手中的两名青年咬着牙齿,嘴巴咧的老大,腥红着眼眸,身子剧烈挣扎,还不断的用手和脚踹打着陈暮。
不过却都是徒劳罢了,打在陈暮身上,疼得也只会是他们。
“下辈子小心点……”
陈暮目光一冷,双手猛地一捏,两人的脖颈脆弱如面捏的一样,两人眼中红光消失,身子不再挣扎,而颈上的头颅也是瞬间与身体分离,圆咕咕的滚落掉在了地上。
轰!
灭了外面这三个家伙,陈暮便一掌拍在厕所的木门上,暗劲只是稍微震了一下,整个木门瞬间变成了碎木屑。
而就在木门消失的那一刻,一道黑色的拳头却一齐从里面直接呼在陈暮脸上。
不过陈暮却表现的异常从容,似乎知道里面有东西,不躲不闪,在跨步行走间,一记大脚直接踹出。
而正面打的拳头马上就要触碰到陈暮鼻尖的时候,身子却像拉到了极限的弹簧一般,手一松,整个人瞬间向后飞快倒退。
砰!
一声大力撞在瓷砖铺贴的墙壁上的声音顿时响起。
紧接着整个不大的厕所空间里就弥漫起来了一股石灰尘雾。
陈暮随手一甩,漫天的灰尘散去,然后就看到对面的墙壁里正镶嵌着一个全身黝黑无比的人影。
大略的看去,还能看出来是个人影,不过细细一瞅,去,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一只不知名的动物。
一只胳膊是人类的,另一只胳膊却明显是某类野兽的前肢,全身黑黑的并非皮肤颜色,而是身上长出的毛发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