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的脸色一沉,眼里露出阴森锐利的光,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如果不,那么今晚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用看到的太阳了!”
此时此刻,陈暮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杀气,浓烈的杀气,就连躺在地上装死的混混也感到一阵刻骨的寒意,无法自控的连颤几下。
大B哥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照这人疯疯颠颠毫无理智可言的行事作风,一旦把他给惹急了,恐怕是会真的不管不顾的大开杀戒的!
如果说被称作大B哥的四飞龙出道这么久真正怕过什么人,那就是眼前这位陈暮莫属了,他真的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厉害到如此程度,赤手空拳就把他二三百号的手下弄得如此狼狈。
然而真正让他害怕的,却还不是此人的身手,而是此人目空一切的气魄及那无一不算在他前头的心计。
直到此刻,大B哥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被别人吃死了,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纵横江湖近十年,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然而最后却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子给骑在头上拉屎,他受不了,最少在感情上接受不了。
混混也有感情?怎么,混混就不是人了吗?是人当然会有感情的了。
大B哥表面上与陈暮虚与委蛇,眼珠子却还在乱转,这证明他的内心还在挣扎,还在想着如何暗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是渐渐的他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胸月复之间开始发痒,起初只是轻轻的,淡淡的,随后却是越来越痒,不是从里往外,而是从外往里,从皮肤浸入到肌肉,然后是骨头,最后是五脏六腑,使得他无法自控的去抓,可是越抓就越痒,越痒就越抓,身上已经被抓出血痕道道了,他仍是不停的抓。
众手下瞠目结舌的看着犹如猴子附身一般挠耳抓腮不停的大B哥,眼睁睁的看着他月兑下了那有款有型的名牌黑衬衣,也眼见见的他的身上被他自己抓出一道道血印子,鲜血淋淋的,就像是被人用鞭子抽出来一样,触目惊心,可大B哥还在疯狂无比的抓着
奇痒终于在发作了十几分钟这后渐渐停止了,大B哥赤着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咋一看去,就像个血人一样站在那里!
众人长叹一口气,大B哥也是,他们以为这就完了,可是奇痒一止,疼痛却立即袭来,摧心刺骨的疼痛,从五脏六腑里发出来,翻江倒海似的,像是有无数只食人蚁入了他的体内,正在疯狂的撕咬吞嗜他的内脏一般,任大B哥如此铁打一般的硬汉也无法自控的惨叫申吟出声!
再下一刻,这个威武凶悍的汉子再也支撑不住捂着月复部倒卧于地,惨叫不绝的翻来覆去,那痛苦凄惨之状叫人闻之色变,在场的混混看到老大如此惨状,无不胆寒心惊,他们谁都害怕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自己。
陈暮拾起一张翻倒的椅子,坐了下来,淡淡的道:“我已经说过了,我这个药绝对是好东西,一般的人还没机会偿试呢!”
陈暮的潜台词很明显了:我是看得起你,才给你吃这种毒药的。
场中的混混们听得心头巨寒,无比庆幸的想,幸亏您老人家看不起我们啊。
“啊……痛啊,给,给,给我解药!我……我,你要,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在地上挣扎翻滚的大B哥终于再也受不了了,口水,鼻水,汗水,泪水,四水齐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早就说了,如果你能早这么识相的话,那该多好,偏偏要去地狱里走一遭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陈暮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子!
解药来了!
众混混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大气,可个别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药瓶上的标签!
盖中盖钙片!!!
众人全都傻了眼,随后想想也就恍然,想必这家伙是自制了毒药之后,随便找来个瓶子,把毒药装起来了。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瓶子里面的药丸压根就不是什么毒药,是真真正正的钙片,早上见陈暮没醒来,冯岚给陈暮拿的,诊所就药最多。
既然如此,大B哥又为何一副中毒的惨状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玄机,关键就是他被逼着吞下药丸后,陈暮在他身上点的那几下,那可是揉入了暗劲的点穴手法,暗劲被陈暮控制在几个穴道之间,隔一段时间,就会释放与弥散刺激胸月复的神经,就像是现在的鼓风机一样,压力一到,它就会自动排气!
陈暮拧开了瓶盖,摇了摇,里面传来“咯咯”的响声,半眯着一只眼往里面瞄了几眼,很抱歉的对大B哥说道:“阿真不好意思,出门的时候我只带了毒药,并没有带解药!”
大B哥听到这话,心里更感觉绝望,惨叫得就更是来劲了,像是小孩耍性子一般在地上翻来滚去。
其实,陈暮的这一手除了解穴之外跟本就没药可解,奇痒与巨痛半个时辰一次,一直到早上,穴道内的暗劲全部弥散消失,大B哥才不会再受皮肉之苦。
约有三分钟那样子,大B哥的惨叫渐渐的弱了,挣扎的身体也缓了下来,但并不是他已经被折腾得接近溃死了,而是这个发作期已经,疼痛已经消失了。
陈暮翘着手臂又等了一阵,这才道:“好了,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了,赶紧给我弄房子去!听到没有?”
随着陈暮最后一声沉喝,大B哥再也不敢躺在地上了,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过后,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在编故事说神话了,自己吞下的那个药丸子确实就是致命的毒药,相要活命,想要十五天内得到解药,那就得老老实实的,要不然的话,那就只能等死了!
混混是人,混混有感情,混混自然也怕死,像大B哥这种刀头舌忝血的人深知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道理,确实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他却害怕被人弄得半生不死,受尽折磨与痛苦的死去,刚刚那样的摧心之痛,仅仅只要一次,就足够他回忆大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