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呼吸平稳,面色红润,生命已经基本稳定。
病人的双腿上用夹板固定,骨骼平整,显然是已经接好,这让赢老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可是粉碎性骨折啊。
而且病人呼吸没有杂音,显然是肺叶处的碎骨已经取出,赢老却不知道陈暮是用什么方法把肺叶处的碎骨取出的。
“怎么样了?”
见赢老检查完毕,一言不发,胡小民心中一紧。
赢老说道:“病人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刚才那实习医生,不简单。”
胡小民这才松了一口气。
费丽急急的问道:“那我有没有大碍?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赢老沉吟一下说道:“看各处伤情处理的极为合理,而且手法不一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应该?”费丽的神色立时变了,她叫道:“我要的是一个准确的说法!”
赢老说道:“伤者之前伤势太重,病情又是千变万化,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结论。”
“观察?观察什么?我们每年往医院捐上千万,难道就养了你们这群只吃干饭的医生,我现在就要结果!”费丽尖酸刻薄的尖叫。
赢老的脸立时沉了下来,想他骨科专家,泰斗般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他有些愠怒道:“你捐的钱是慈善机械,说白了也是为了名声,而且这些钱全部用于医疗,我们医者靠医术仁心吃饭,而不是靠你们这些伪企业家养的!”
赢老越想越怒,他喝道:“贵的病,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治不了!”说完拂袖离去。
“赢老……赢老……”胡小民见赢老离去,不由得恨恨得瞪了一眼妻子。
而此时汤主任走了,同样看了一下胡少的伤情,带着谄笑说道:“胡少已经没有大碍了,请两位放心!”
胡小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小儿就麻烦汤主任了。”
汤主任受宠若惊的说道:“胡总客气了,都是应该的,胡总与胡可以先去休息了,我这就把胡少转入贵宾间。”
胡小民点点头,与费丽一起走出病房。
汤主任一转身,看到伤者身上十几根银针,不由得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针灸吗,拔下去!”
一边的马阳犹豫的说道:“可是那个年轻人说银针暂时不能拔下来……”
“那个年轻人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啊?”汤主任登时有些不悦的打断了马阳的话。
马阳有些怒了,但汤主任在医院势大,他也不敢反驳,当下咬牙将这银针取下来,然后便离开了。
汤主任冷哼一声,心中却是喜滋滋的,这胡少看起来问题不大,这么好的一个讨好胡总的机会,就这样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但还没等他笑出来,只听病床的仪器上发出滴滴刺耳的警报声。
汤主任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去看,顿时就只觉得头皮一炸,只见仪器上原本正常的数据猛然有了异变,心跳加速,血压飙升,而且伤者呼吸有鸣音,口冒血水。
“快去请赢老……”汤主任吓得屁滚尿流。
还未走远的赢老被院长好说歹说苦苦哀求的请了回来。
而手术室中现在又乱做一团。
赢老看了一下伤者,喝道:“他身上的银针呢?”
汤主任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道:“拔……拔了……”
“胡闹,病人情况不稳定,全靠银针吊命,你怎么就给拔了?”
“不,不是我拔的。”汤主任战战兢兢的说道。
马阳一见汤主任要拿自己当替死鬼了,连忙上前惊道:“胡总,这是汤主任命令我拔的……”
胡小民几乎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猛的瞪向汤主任,恨不得把对方抽筋扒皮了。
“那……再插上去行不行?”汤主任惊慌地说道。
赢老摇摇头道:“不行,针灸远比表面的复杂,要施针者根据病情的急缓,其深度,韧度,以及气道都不相同,这样贸然插进去,情况会更坏!”
“你这个混蛋,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娘杀了你……”费丽骤然听到噩耗,一点也不顾形象的扑向汤主任,又是撕又是咬的。
汤主任一声惨叫,脸上手上立时多了一些血淋淋的伤口。
还好胡小民为人沉稳,虽然的事情令他痛心,但还是不失长者风范。
他命保镖拉开费丽,然后向赢老恳求道:“赢老,就请你想想办法吧,我就这么一个。”
赢老拿起银针,只见银针细如发丝,他实在是想不通刚刚那个年轻人是怎么将这么软的针刺入人体内的?而且针灸不是那帮老家伙才会的吗?每个几十年火候,没人敢乱用针灸之术的。
当下赢老叹气道:“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去找找刚才那位年轻人吧,也许他有办法。”
胡小民面色一沉,但为了,最终还是点点头。
“要抓紧时间,贵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赢老又说了一句。
胡小民当即冷冷的瞥了一眼汤主任,然后大步离开。
汤主任面如死灰,连忙跑上前说道:“胡总,你放心,看那年轻人的手段,应该也是一名医生,我们可以在附近各个医院和卫校进行找寻,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
汤主任现在怕极了,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神气劲儿,他知道,若是胡少挂了,他这回估计也得玩儿完!
胡小民站定身形,冷冷的扫了一眼汤主任,沉声道:“我要是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汤主任,你就准备回家养老去吧!”
汤主任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医院门口,一辆汽车上,冯岚看到陈暮出来后,立刻打开车门下车。
“木头,怎么现在才出来啊?怎么样,是不是伤者受伤太重了?”冯岚问道,在她眼中,陈暮不论遇到什么病症,若是能治好的话,几乎都不会用太长时间。
“,没事了,那个小女孩儿我已经救活了,只是刚刚遇到了一些其它事情,所以耽搁了。”陈暮到现在还有些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