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接旨吧!”久久不见美人回神,小林子在一旁催到。
莫青转头看了看蛇窟,又回头看向小林子手上的圣旨,直言道:“贫道如今一心向道,着实没有还俗的念头,这旨意恕我不能接,也不愿接!”
小林子立时怔了,脸上笑容渐渐的虚浮起来,眉头深深皱起,似有不甘心,酝酿了一阵轻声说道:“娘娘要不要好好想想,陛下正值盛年,在娘娘之前也并没有旁的女人,像娘娘这样的国师所定必得出家,若不是陛下正巧有这个能力,娘娘便要一辈子清灯一盏寂寥一世,何况娘娘这般美貌,世所罕见,年纪轻轻便要着了这麻布缁衣,粗茶淡饭,岂不是枉费了上天给娘娘的美貌?”
“公公不用多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这旨意我不会接的,还劳公公回去向陛下说明。”
“这……可是旨意已下是不可收回的呐,陛下盛情难却,娘娘还是接下吧,对了,娘娘,你身旁这位是景家小姐吧。”小林子为难,而这时他因着差事不顺利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莫青身旁的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大胡子侍卫,他认真的看了看,心里其实还在盘算着,毕竟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今陛下贵妃的位置,居然吸引不了这个女人。
莫青很是烦闷,也对那个皇帝更是气愤,自然是不会去接那旨,又见那小林子注意力放在了景佩身上,便担心他看出景固来。
此时小林子已经开始向景佩问询了。景佩怔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小林子心里是知道,若不是陛下那道出家的旨意。恐怕莫姑娘已经成了景佩的嫂子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问候道:“景小姐好,景小姐是特意来看望贵妃娘娘的?”
景佩此时的心中简直不可名状,陛下竟然要莫姐姐做贵妃……是了,莫姐姐长得这般好,陛下岂能不动心,可是明明莫姐姐本是臣妻啊呢。陛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难道是因着不忍莫姐姐出家,可是为何不忍,是因着莫姐姐的美色么……
她一直喜欢陛下。也是知道作为皇帝肯定有很多女人,心里也早有和很多女人分享陛下的准备,只是莫姐姐是她哥哥喜欢的,又是她哥哥想娶的嫂子。她一时难以接受。
小林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脸上越来越苦的景佩。提醒道:“景小姐在想些什么呢?有什么为难事说出来看看,咱家或许帮上忙。”
“没什么,只是想起家里的一些事了。”景佩苦着脸随意托辞,心里想着幸好莫姐姐要离开,哥哥也要跟着过去……只是莫姐姐今天决不能跟着小林公公走。
小林子转回头看向依然没动的莫青说道:“娘娘,接旨吧,陛下的銮驾正等在外面呢。”
“这旨我不会接,烦请公公回去禀明。”莫青心里原本就对被逼出家有火气。这会儿要让自己当贵妃,当她是面团吗。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她怎么可能同意,宁死也不会同意。
小林子默了默,手指勾了勾耳边的一缕鬓发,嘴角上一抹笑,说道:“娘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要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他眉毛一挑,侧身瞟了一眼跟着他来的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再认真的对莫青劝说道:“老话说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看来,咱家也就不能瞒了,陛下可是从不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甚至为了娘娘你能不出家,甘心牺牲自己的寿数,这可是把娘娘放在心尖尖上呐,虽然眼前只是贵妃,但娘娘一旦有了龙嗣,那便是备位中宫,母仪天下呐!其实娘娘不肯也是不行,旨意已下,由不得娘娘了。”
看着莫青的脸色依旧的难看,小林子的话有软有硬,心里想着她只是没过上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等她入了宫,有了陛下的宠爱,便不会这样了。
青鱼观密室中,在蒲团上打坐的洞天真人眼睛微虚,他面前的水镜中正显现着禁地外发生的事,如今是不能干预便尽量不可干预,天人血可是得不能结因果,否则即使得了天人血结了丹,也永远不能结婴,除非解了因果,可是解因果是千难万难。
只是卫弼那小子竟然敢从青鱼观手中夺人,真是以为当了皇帝便可以妄顾青鱼观的存在,洞天真人冷嘲,不过这样也好,他一直在观察那女子,对她的性子也稍微有些了解,断不是会贪图荣华富贵的,那太监还在逼迫……这样也好,看来,他是不是需要着手准备炼血。
水镜的画面中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和那女子曾在一起的那什么于驸马,一个是卫弼那妹子,正在争执。
“驸马,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还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可是出了家了!”重阳四处寻驸马,好不容易才找来这里寻到,看着这个女人也在一旁,心里饶是知道这个女人是驸马的前妻,也乖乖出家了,仍然是气闷不已。
此时离禁地门口不远的一堵墙外,皇帝的銮驾正停在此,卫弼头上束着金龙翼善冠,一身金地缂丝孔雀羽满龙袍常服,挺拔玉立,矗在院门口,神思不属,眉宇间难掩四分焦灼、五分忐忑和一分欣喜。
正候得不耐烦,便见一小太监从院内跑处来,卫弼连忙招手。
那小太监跑到卫弼跟前立即要跪下说话,卫弼免了,让他快说。
“禀告陛下,娘娘不愿意做娘娘!林公公怎么劝也不听。”那小太监是急匆匆的说完,小心翼翼的偷看陛下的神色。
卫弼神色沉积了,眸光转了转,在众人眼中金光一过,陛下不见了。
卫弼并没有走远。也没走太近,就在禁地门口不远,双手竟然掐起了法决。那法决淡然生光,莹莹不绝,应那法决油然而起无形而有质的幕,飞速的笼罩住在场的莫青等人,方才发生的情景像被倒叙了一样倒退了回去,紧接着退到了于连东到场的环节,像电视剧一般。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于连东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月兑口而出的竟然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和这个男人?”于连东指着伪装成侍卫的景固,其实他这样指着那侍卫说那样的话。自己也惊骇得不行,无奈嘴巴完全不被他自己控制。
“……”莫青一惊,他怎么认出了景固。
“你早就想离开我了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这个野男人!”于连东继续说着。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愤怒是真的。
“你胡说什么,什么野男人!勾搭?你竟然这样说我!”莫青不可置信。
“我胡说?若是我胡说,他怎么会说你已经是他的人?就算要和别的男人搭上,也该堂堂正正的拿了休书,你这是给我戴绿帽子!”于连东说话越来越不顾忌。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还休书!谁和你成过亲了!何况你都娶了别人,还来管我如何?”莫青冷冷的说道。
“你……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明明知道我娶重阳也是没办法,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于连东既愤怒又无辜。
“为了我?你倒是说说看如何为我?是你不娶重阳他们会杀了我还是如何?我可不需要你为了我去娶别人。我宁死也绝对不会接受我的夫婿有别的女人。”莫青冷然。
……他们争吵着,倒退前发生的事像是完全不曾发生过。
一旁原本轻松听着的卫弼眉目渐渐皱起。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她竟然绝不接受夫婿有别的女人,可是他是皇帝,三千后宫是必须的,即使他不愿意,大臣也绝对不会同意。
一旁的重阳公主越听越气,两人把她当死人吗?尤其是驸马,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莫青这时候不想再吵了,她原本不该这么暴躁易怒,对这种事,她应该懒得搭理,懒得说话,就算要争,也不该争这么久。
“随便你说什么,我们再无瓜葛。”莫青怒着脸转身就朝禁地里快步走去,她很少和人生气,一跨进禁地门,就要关上大门,只是她刚掩了一半的门,就被跟进来的于连东一手挡住。
“我不会放你离开,即便给我戴了绿帽子,也别想跑!”于连东神色并不比莫青好多少,但他心里焦灼得很,他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虽然说出的话并不是他想说的,但是完全不是他想说的也不竟然,是他想的,只是不应该就这么说出口而已。
一旁的林公公手里拿着圣旨,总想插嘴,却一直没机会插话,便紧跟了几人进去。
重阳此刻气得不行,这两人竟然当自己不存在似的,和驸马已经是一夜夫妻,难道他不肯认账,她心里不断的在转着主意,看到林公公和景佩以及那个侍卫也跟了驸马和那女人进了禁地内,她也赶紧跟了前去。
禁地内是什么她是知道的,里面有一个蛇窟,她之前不是没有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在禁地,难道是洞天真人着她来守禁地的?
莫青站在蛇窟旁,背身,疲惫的道:“我是死都不会接受别的女人睡过的男人,你走吧。”
“哼,我都不计较你和别的男人睡了,难道你就不能接受我和别的女人睡过?”于连东愤然。
“莫姐姐,你跟我们回去吧,驸马即便娶了我,心尖尖上仍然放的是你,你看,说起来,一个女子尤其是已经嫁了人了,便千不该万不该再和旁的男人有关系,莫姐姐,你看驸马都不计较你让景将军给驸马戴了绿帽,何不好好的和我们回去,虽然多了个我,我绝对不会和莫姐姐争的,至于莫姐姐出了家,这也不影响什么,隔三差五的回去,至少给驸马添个孩儿吧。”
重阳在一旁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插话,她并不是多愚钝的人,说起争男人的手段,在后宫长大的她,哪里会少呢,只有她愿意不愿意使手段的。
重阳说话间,已经几步走到前面,走到莫青跟前,这番话说得极是温婉,和她在于连东面前大多时候表现的善解人意一般无二。
对重阳那难得的温柔,一旁的景佩和景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
即便是面对景固,重阳也很少有这一面,而于连东是重阳一见钟情的,从来都是尽量的小心翼翼,收敛脾气。
“莫姐姐,你跟我们走吧!”转眼间,重阳就揽住了莫青的手臂——
一会补齐
莫青站在蛇窟旁,背身,疲惫的道:“我是死都不会接受别的女人睡过的男人,你走吧。”
“哼,我都不计较你和别的男人睡了,难道你就不能接受我和别的女人睡过?”于连东愤然。
“莫姐姐,你跟我们回去吧,驸马即便娶了我,心尖尖上仍然放的是你,你看,说起来,一个女子尤其是已经嫁了人了,便千不该万不该再和旁的男人有关系,莫姐姐,你看驸马都不计较你让景将军给驸马戴了绿帽,何不好好的和我们回去,虽然多了个我,我绝对不会和莫姐姐争的,至于莫姐姐出了家,这也不影响什么,隔三差五的回去,至少给驸马添个孩儿吧。”
重阳在一旁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插话,她并不是多愚钝的人,说起争男人的手段,在后宫长大的她,哪里会少呢,只有她愿意不愿意使手段的。
重阳说话间,已经几步走到前面,而于连东是重阳一见钟情的,从来都是走到莫青跟前,这番话说得极是温婉,和她在于连东面前大多时候表现的善解人意一般无二。
对重阳那难得的温柔,一旁的景佩和景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
即便是面对景固,重阳也很少有这一面,而于连东是重阳一见钟情的,从来都是尽量的小心翼翼,收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