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夜青却又闭上眼别过了头。
云陵将药碗递给了柳飘飘,用热毛巾擦了擦她出汗的额头,忽然心里一阵锥心刺骨,甚至能听到云灵魔珠再次裂开的声音,他咬牙强忍着剧痛,突然起身向着外面跑去。
“等等——昨天是你救了我,我该说声谢谢。”
云陵心猛然一紧,神色有些异样,不过能够看出他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经过几日修养和云陵输入的真气,奴夜青的身体逐渐有所好转,而且一直压制她法力的东西也没有了,至于万蛊虫的毒云陵至今还没有。
不过,奴夜青暗自通过自行调理运功和画楼的汤药,还能尽量压制万蛊虫的进一步扩散。
“小可爱还没有回来吗?”。奴夜青喝完汤药。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妖界打探消息了,只要有她的消息我立马会告诉你的。”柳飘飘将丝巾递给她。
“那就好。”奴夜青看着柳飘飘月兑去了以往的白色长裙,竟然破天荒的穿了件粉色了,看起来比以往冰冷的样子更多了几分神采:“你看起来有些不同了。”
“是——是吗?”。柳飘飘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发丝。
“以前的你总是一袭白衣,飘然若尘,看上去不沾尘世,可眼里总透着股伤离别,现在却多了几分思念和迫切,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奴夜青笑着道。
“思君。”
简简单单两个字,就道出了柳飘飘所有的心思。她心里一阵悲哀,十多年未见,他是否会恨她弃他一去就是十多年。从未回来看过他——
“女为知己者容,很漂亮。”奴夜青拍了怕她的肩膀,她不知道当年她和故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她有苦衷。
四十九天已经十七天了,她没有时间在继续耗下去了。
环形珠、云灵魔珠里的六魂二魄、拥有神骨的人,至今一个都没找到,奴夜青愁闷的歪头沉思。
八旗铁将章仇子常年在外执行魔尊密令,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现在魔界的。
而此时,章仇子就在地阙宫面见云陵。
“你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云陵沉着脸凝视着他。
“我们找到了犼兽。”章仇子微微弯腰,恭敬道。
“找到了?”云陵嚯起身:“它在什么地方?”
“九鲤溪源头久源谷的岩浆洞。”
“杀了它。”云陵想起当初幽魂森林中自己在犼兽手里吃到的苦头。就有些头皮发麻,虽然他已经达到魔神期,天下无人能敌,可毕竟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敌人还是好的。更别说是他曾经从犼兽手里抢了环形珠的。
“在下有一言不知可否一说。”
云陵挥了挥手。
“如今天界为了守护般若钟企图重新开启新世纪几乎达到癫狂状态。我魔界先头队伍已经屡次惨败,死伤不少,依在下看来如果不给天界一重击,这样长时间的拉锯战只会给天界足够的时间寻找有缘人,若是被他们找到能敲响般若钟的人,那我们在反应就迟了。”章仇子一脸的狡猾。
“那你的意思是?”云陵皱眉看着他。
“当年驰梦能够用环形珠控制住犼兽,那如今魔尊一样可以用环形珠控制它,让犼兽听取魔尊号令率先攻破天界南天门。然后我带领魔军一举攻入,这样不仅能让魔尊获得一只神兽。还能轻而易举的毁掉天界的计划,岂不是两全其美。”
“嗯——此举的确是一妙计,那我即日便随你前往九鲤溪。”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奴夜青刚才因为胸闷气短,调息运功不行,想要出去找柳飘飘索要汤药时,便听到了云陵和章仇子的对话。
“环形珠?”环形珠是驰梦的头饰,存在着他的气息,只有环形珠就能帮驰梦引魂归息。
当年犼兽能够听驰梦的话替赤虎族守护环形珠,完全是因为犼兽败给了驰梦,被驰梦用凰菱彻底征服,然后才甘愿守护环形珠千年的。
既然云陵和章仇子认为控制犼兽的是环形珠,而不是凰菱,那就随他们去吧。
只要犼兽等到环形珠,她就用凰菱把它唤回来,环形珠就能轻而易举的落在她手中。
翌日,云陵就和章仇子赶往了九鲤溪。
诺大的地阙宫就只剩下了奴夜青一人,柳飘飘也不知去哪了。
这几日,画楼的汤药作用已经很小了,就连奴夜青法力被完全释放出来后,调息也抵挡不了多长时间。
此时,奴夜青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炸开了,浑身疼痛难忍,不管看到什么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然后就从内心深处升腾出一股嗜血狂躁,见到什么东西就想破坏掉。
霎时间,地阙宫里笼罩着各色的光芒和轰鸣声,奴夜青翻滚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冰柱上。
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血人从地阙宫外走了进来,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手里提着一只小小的东西。
“魔妃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浑身疼痒呢?”潼涳停了下来望着她笑。
奴夜青心头一紧:“怎么是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哎吆,我可是好心特意来看魔妃的,你看你病的这么重了,不吃药怎么能行?哦,对了,我还要送你一件礼物呢?”潼涳啪一下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奴夜青的脸上。
奴夜青一间瞬间脸色变了,双眼里投射处浓烈的杀意:“小可爱。”
她拖着不知生死的小可爱,只见她浑身都是血,两片薄薄的透明羽翼不知所踪。
“你对小可爱做了什么?”奴夜青猛然起身三千银色漫天而飞,红白分明的瞳仁逐渐蔓延了整个眼球,脸上的血红色印花逐渐变成了黑色。
“魔妃,你这么凶干什么?这只死刺猬竟然用分身术骗我们以为她前往妖界了,实则偷偷潜入了我的玲雀宫盗取解药,你说气人不气人,既然敢在我潼涳眼皮底下耍手段,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颜色。”
“我杀了你——”奴夜青气的牙齿打颤。
可刚一运功,浑身就疼痛难痒加剧,脑中的某根弦像是被挑断了一般,瞬间所有的杂乱无章的东西都涌上了头。
“你们是谁?”奴夜青抓着脑袋来回晃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