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能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苏向晚和笛安安都很激动,苏向晚警惕地望向落地窗外,她紧张小声地告诉里头的人,“还够吃一个礼拜。”
“那他现在的情况呢?”顾之的声音圣洁温和,“有没有好转?”
可想而知,他一直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顾老师,真是太感谢你了。”苏向晚简单地把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顾之,顾之说,自己一个礼拜以后会回国,还需要找机会潜入这里,给安安的公公做一次更全面的检查,以便更好地配制下一阶段所需的药物。
这个消息,对于两女孩来说,无疑是最令人兴奋的。
有了顾老师的帮助,笛安安,一定可以治好公公的!
她们喜极相拥。觉得自己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做一件拯救他人的事情。
“阿姨走了,我们出去等夜祺吧!”苏向晚拉着笛安安便走出了客厅,穿过百花绽放的院子,有说有笑地走到了铁门处,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安安,我这身裙子好看吗?”。苏向晚又忍不住埋头打量自己。
“好看好看,赏心悦目,夜祺一定会喜欢的。”
“……”
“……”
夜祺来得很准时,开门下车时,胸前挂着一个相机,脸上笑意温和如晨曦,齿白如雪,“早!”
“早!”笛安安和苏向晚异口同声。
然后,她们一边交谈一边朝院子里走去。
“其实我预计是明年开花。”夜祺难以掩饰心里的兴奋,“没想到这么早就开了。”
“是爷爷护理得好。”笛安安笑容如常,淡静美丽,“如果爷爷在家就好了,你们可以好好聊聊养花之道,你看,院子里这些全是爷爷心爱的品种,他跟我说过一些,不过我都记不住。”
“院子可真大,不错,这些品种应该都是从欧洲引进的,国内极少有,很不容易养活。”
“爷爷出去以后,几乎每隔三天便打回来询问花草的情况,生怕有闪失。”
“爱花如命啊。”
“差不多吧,爷爷很喜欢种花养草,他说这样可以陶冶情操,似人心情平静。”
笛安安将夜祺带到那盆天使曼陀罗旁,夜祺首先拿出放大镜,俯身细细地观察着那些花瓣,花瓣上的字在放大镜下已经清晰,但肉眼并看不见,夜祺仔细观察着,唇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一旁,苏向晚和笛安安静静地瞅着她,各怀疑惑,养花人的世界真难懂。
“安安,过些天,等花开再艳一点,你就能看见上面的字了。”夜祺抬眸看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你爷爷很会料理花草。”说起爷爷,他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很遗憾,没有见着他老人家。
“你看到了吗?是什么字?”
“给。”夜祺将放大镜给她。
笛安安接过,和苏向晚凑上去看了看,两朵花,竟然真的看见了花瓣上的字……
“好像是,花开富贵……”笛安安将放大镜归还,问道:“是吗?”。
“暂时是。”夜祺笑了笑。
“什么叫暂时是?”笛安安疑惑了。
夜祺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拿起相机便拍照。
苏向晚静静地欣赏着他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每个姿势都是那么亲和、迷人。深深吸引了她的目光。他仿佛就是一朵花,那么圣洁无暇,不容亵渎。
苏向晚觉得自己对夜祺不仅仅是喜欢,而是欣赏与崇拜。
拍完照片,笛安安留夜祺下来喝茶,苏向晚亲手做了些点心。院子里,三个人聊得很投机。
阳光暖暖的,照耀在她们身上,并没有夏日的灼热。
随着一辆白色比亚迪开入院子,打破了三个人的平静。
能明显感觉到韩美萍带着冲冲怒意朝这边走来,笛安安脸色微变,和苏向晚对望一眼,心神一紧。略感不安,她不会对着客人爆发吧?
思考间,韩美萍已冷着脸走到三人面前,站定,不悦的眸光落在夜祺天使般的容颜上,愤然指责:“gou-引我儿都gou-引到家里来了吗?”。
语出惊人!
夜祺看向她,面容精致俊美得如同童话书里走出的王子,“阿姨,我想你误会了。”
“妈……”笛安安站起身,隐忍地缩缩裙边的手。
韩美萍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犹豫地落在笛安安脸庞,打侧了她的脸,“闭嘴!你这个贱人!”
此举吓傻了苏向晚,她赶紧起身护着笛安安,韩美萍瞟着她们,满脸嫌恶,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在外头,你背着洛霆私会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把人约家里来了?!还要不要脸了?!”
“安安,你没事吧?”夜祺站起身,心疼而抱歉地望着身边的女孩,低声询问。
笛安安抿唇看他,捂着火lala的脸庞,“对不起啊。”她心生难过。
“是我给你惹麻烦了。”夜祺蹙眉,心怀歉意。
看见三人统一战线,韩美萍脸更沉。
夜祺目光落到韩美萍身上,他解释:“阿姨,我是应爷爷的邀请,来给天使曼陀罗拍照的,并不是您想的那样,安安是个好女孩,一直很守本份。”
“出去!”韩美萍冷冷地指着门外,“不送!我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
“妈!”笛安安窝火地瞅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呢?夜祺是客人!”
“用得着你来教训我吗?!”韩美萍大声吼问:“客人?!外头出去嫖的也是客人!!而且是顾客!!”
“妈!!”笛安安火了。
苏向晚赶紧护着笛安安后退,小声地劝慰:“别惹她。”
“安安,向晚,我先走了。”夜祺心情黯然,这样的局面虽然很不放心,但他还是心情沉重地离开。
望着夜祺一步三回眸的背影,笛安安只觉颜面扫地,心如针扎,苏向晚望着桌上还未享用完的点心,也觉得特别憋屈。好好的聚会,被弄成这样?这女的有毛病啊?!
“笛安安,你跟我进来!”韩美萍一声怒吼,吓飞了旁边停落的小鸟。
吓得苏向晚紧紧护住笛安安,“阿姨……”她求情地看着她。
“你闭嘴!!”韩美萍恶狠狠地瞪着苏向晚,一把拽过笛安安的手腕,拖着她便往客厅走去。
力道如此之大,苏向晚被甩开老远。
“向晚……”笛安安无措地求助。
苏向晚慌了神,赶紧掏出拨打欧洛霆的,接通的那一刻,她声音带着极力隐忍的哭腔,“洛霆,你快回来吧,你妈妈无理取闹,打了安安,现在安安被她带走了,我怕……”
那端传来忙音,挂了,欧洛霆便冲出了办公室,开车赶往家中。
苏向晚想要冲进客厅时,才发现客厅的门已被反锁,她用力地拍打,“安安!安安!”
然而,客厅里却传出声声辱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洛霆放在眼里?!竟然敢背着洛霆把野男人往家里带!我看你骨子里就跟你妈一样透着股贱气!!”
苏向晚大惊失色,她赶紧绕到落地窗前,将脸贴在玻璃上——
“阿姨!不要这样对安安!阿姨!这只是误会!!”任凭苏向晚怎么大喊,也被客厅里的怒骂声给掩盖。
“说!这个孩子是谁的?!”韩美萍怒指面前的女孩。
笛安安拧眉抬眸,眸子淡漠如水,“你想听什么?你希望听到我说孩子是夜祺的吗?”。
韩美萍被成功挑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把笛安安打倒在地……
“安安!笛安安!”门外,苏向晚吓丢了魂。
韩美萍手握皮鞭,笛安安侧倒在她的身前,“贱人!”一鞭子挥下,打在笛安安的后背上,“我叫你嘴硬!!我叫你目无长辈!!”
皮开肉绽的苦让笛安安泪如雨下,她双手紧紧地护着隆起的肚子,让背部挨那些皮鞭子……
她没有反抗,没有求饶,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的任何一种反抗都会引得婆婆下手更重,她知道向晚一定会打给洛霆的,她知道,只要自己熬到洛霆回来,一切就会雨过天晴。
“笛安安!你为什么不吭声?!”狠狠一鞭子下来,甩上她的背,韩美萍更愤怒,“你以为这样我就喜欢你了吗?冷傲给谁看?!贱人!!”
笛安安死咬嘴唇,手臂上火lala的痛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豆大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她翼翼地护着月复部,心中委屈极了。
客厅里,韩美萍用皮鞭子宣泄着自己内心对笛安安的不满,“我叫你不反抗!我叫你冷傲!我就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客厅外,苏向晚哭着拍打玻璃门:“阿姨,求求你不要打了!阿姨!安安她怀孕了……”
“说!孩子是谁的?!”
每一句怒骂,都伴随着鞭子落下,笛安安疼得拧眉……
当欧洛霆赶到家的时候,韩美萍也打疲惫了,她坐在沙发里悠然品茶,笛安安就侧卧在一旁冰凉的地板上,无助地哭泣,她的衣裳都打破烂,有血迹渗透出来,背上,手臂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