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无意,金老板手一抖,半杯红酒便倾洒在乔伞的胸口。
“唉呀,你看看我,这么不,真是对不住了,乔。”金老板急忙抽了几张纸巾就要给乔伞擦那些酒渍,乔伞不着痕迹的挡开他的手,笑说:“没关系,我去洗手间擦一下。”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麻烦金老板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乔伞起身去了洗手间,而金老板在目送着她离开后,脸上的歉意变成了狡诈,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药片,掰开两片放进重新倒好的红酒中,似乎怕效药不够,转身又往里加了一片,药片在酒杯中腾起一层白花花的泡沫后逐渐消融,金老板笑得露出两只大金牙,不管她是谁的,这种药一进了肚子,淑女变荡fu,只要上了床,办了事,她就算想要向他哭诉告状也是羞于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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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乔伞月兑上的外套用水冲了冲,衣服上除了带着红酒的气味儿,似乎还有那个老男人的人渣味儿,想起他的两颗大金牙,乔伞就想拔了它。
乔伞不是没有看出来,大金牙是故意把酒洒在她身上,她不信他只是为了替她擦胸口占便宜这么简单,他这么做一定是想借机把她支开,然后在房间里做些手脚。
言情小说没白看,乔伞很快就想到了下药这种烂俗的情节,都说大金牙是只se狼,一只se狼出门觅食,身上自然少不了带着作案工具,他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xia流药也不奇怪。
乔伞回去的时候长了一个心眼儿,没有马上就动桌子上的饭菜和酒水,而是仔细观察着金老板的表情动作,果然,她刚刚坐下,金老板就开始劝酒,拿着自己的酒杯非要跟她干杯,“乔,你既然是内人的也是我的,嘛,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咱们今天干了这杯就是,什么合同的事情都好说。”
大金牙在用合同做利诱,这更让乔伞起了疑心,她敢断定,这杯酒里一定有问题。
“我真的不会喝。”乔伞推辞。
“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别说是合同了,也没得做。”大金牙板着脸,摆出一副吓唬人的表情。
乔伞见推辞不了,只好说道:“刚才喝了一口,现在就浑身发热,我可不可以先把外套月兑了?”
大金牙一听,乐了,将酒杯放下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乔请自便。”
乔伞的外套本来就有些湿,现在也不想穿了,在大金牙色迷迷的注视下,她一粒一粒解开胸前的扣子,灯光旖旎,本就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粉红色,大概是有些热,有些薄薄的细汗附著在上,被头顶的光线一照,仿佛镀上了一层珠光,美得惊人。
金老板看得两眼发直,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哎呀。”乔伞月兑下外套,突然手一滑,外套掉在了地上,她刚要弯身去捡,金老板立刻说道:“我来,我来。”
俯,金老板假装着捡外套,一双眼睛却盯着乔伞放在桌子下的玉腿,虽然穿着长裤,可是那腿形修长结实,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饭桌上,一只小手飞快的将两杯酒调换了位置。
金老板忍着伸手去模一把的冲动,笑呵呵的直起身子,非常贴心的将外套搭在椅背上,看到只穿着白色衬衣的乔伞,他再一次眼冒金光,两颗牙齿笑得露出唇外,这小身板儿虽然不是很丰满,可是腰肢不盈一握,肩膀又细又窄,抱在怀里一定会爽翻天。
无视金老板泛着se欲的目光,乔伞主动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声音宛转柔软,“金老板,您说得对,一场,相见恨晚,我们干了。”
“好好好,干了。”
“金老板先干了嘛,我不会喝酒,您给打个样儿。”
金老板听着这酥酥麻麻的小声音,心肝儿乱颤,脑子里想得只有床上翻云覆雨的场面了,一仰头,一杯红酒进了肚。
乔伞见他喝了,咬咬牙,也喝了一大口,可是金老板并不满意,直说让她干了,怕他起疑心,乔伞只好闭上眼睛,眉头一皱,半杯红酒便见了底。
金老板看着乔伞把酒喝光,心里乐开了花,美滋滋的只等着药效发作,他就可以带着她去纵情享乐了。
而乔伞心底则是寻思着先找个办法月兑身,要不然一会儿这只se狼药效发作,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正在两人互相算计之时,一个服务生敲门而入,金老板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他们自然是认识的,服务生贴着金老板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神情立刻变得惊讶而兴奋,仰头反问:“真的?就在隔壁?”
“千真万确,我刚看到的。”
金老板掏出几张大钞拍在服务生的手上,“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服务生拿着钱乐颠颠的走开,金老板则是起身对乔伞说:“乔,隔壁来了位贵客,我带你去见见。”
他寻思着药效不会那么快发作,而隔壁的人却是他千载难逢拍马屁的好机会。
“贵客?”
乔伞被他从座位上强拉起来,只好跟了,看来想要月兑身还得另想他法。
隔壁包间门口,门里虚掩的,她听见里面有说笑声,好像有许多人,正想找理由推月兑,金老板已经推开了包房的门,乔伞抬起头,正撞上坐在正中间那人的目光,明亮的眼眸,灿若星辰,可是乔伞却在其中看到诡异冷酷的弧光,心下一凛,差点当场吐血气绝。
不,不会这么巧吧?
“五爷,哈哈,五爷,我正跟您的设计师在隔壁谈合同的事,知道您在这里吃饭,金某特地给您开了一瓶好酒,这顿饭,金某请。”
金老板笑呵呵的走,反正这笔合同等他玩腻了最终也是要跟N。E签,只是平时这种小事自然入不得卓五爷的法眼,所以,听说他在隔壁,他便赶紧跑过来献殷勤,也想做顺水推舟的人情。
在座的客人中有人认识他,顺手拉开一把椅子。
卓曜只是轻提了一下唇角,并没有说一个字,森冷的目光转向还站在门口发愣的乔伞。
金老板坐下来,冲她招了招手,“乔,看见你们的大老板,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快过来坐。”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又用嘴型冲着她说了两个字“合同”。
乔伞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她不,合同的事情铁定就要泡汤,可是里面坐着的人是卓曜,在他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下,听了金老板的话就是脑抽,现在对她来说,合同不重要,命才重要。
见乔伞不动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金老板的面色立刻冷了下来,“乔,还愣着干什么?不怕五爷炒你鱿鱼?”
“呵!”一旁主位上的男人突然轻笑出声,虽然在笑,可是脸上却覆着一层冰冷,幽深的眸子转瞬被一片寒戾取代,“金老板……喝大了吧。”
一句话,语气不轻不缓,却带着股凌厉如刀锋般的杀气,不但是金老板,整张饭桌上的人都放下筷子屏气凝声,大气不敢喘。
金老板见大家都不,只好大着胆子笑道:“五爷,您手下这位设计师既有才又漂亮,五爷的公司真是人才辈出啊。”酒劲和药劲一起上涌,金老板忽然就压低了声音,笑得一脸ai昧,“五爷,您一定还没发现这个宝贝吧,我跟您说,如果弄到床上去一定爽死个人。”
话音刚落,只听见砰得一声,有什么东西飞溅了出来,桌子上正好有一盆川菜的毛血旺,金老板的脸此时整个埋在红辣的菜汤中,肥硕的身体拼死挣扎着,而按住他后颈的那只手似乎并没有耗费太多力气,因为它的主人仍然能够谈笑自若,却是字字如刀,“什么时候……我的女人也轮到金老板来指三道四了?”
周围的人猛然听到这句话,震惊的同时更是为金老板捏了把汗,他的脑袋仍然淹在菜汤中,呼吸也快用光了,可他无论怎样拼死挣扎都无法挣月兑,热辣的气味儿从鼻孔和嘴巴里蹿了进去,他第一次觉得死亡是如此之近,那种恐惧如同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心脏。
“你要闹出人命吗?”。这里没人敢出声,不怕死的只有乔伞一个了。
金老板虽然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可他到底没有得逞,相反还被她灌了药,本来她想先偷偷溜掉躲起来,然后再跟踪他,他找不到人泄火一定会去找其它女人,那时候,她再突然出现抓他一个现形,并用金的名义威胁他签下合同,虽然这样的手段不太光明正大,可是对付这种龌龊不讲信用的小人,乔伞也没想出什么其它高招。
她只是想签下合同不被李延凯开除,可现在卓曜所做的事却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他惹上人命官司,所以,她必须要站出来制止他,冒着被他一茶杯削掉脑袋的危险。
在座的人紧张的看着卓曜,同时又用余光看了眼门口那个看似孱弱纤细的女人。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须臾间,卓曜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同时松开了钳制着金老板的那只手,“既然是我女人替你求情,这次,你就算捡了一条命。”
金老板向后一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巴鼻子耳朵里相继往外冒出浓汤,一双眼睛死鱼般的瞪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呼吸的节奏,大口的喘息着。
周围有人见卓曜松了手,也怕整出人命,赶紧七手八脚的将金老板抬了出去,现在送医院,应该还来得及。
乔伞看了那男人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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