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颤抖的长睫,蹁跹如蝶翼,带着一丝恍恐一丝慌张,轻轻挑开眼尾,他向着那水女敕。女敕如蜜桃般的唇瓣吻下去。
她不是绝美的,却是一股清纯的水,一股魔力的泉,引诱着让他情不自禁。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乔伞立刻睁开眼睛,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层柔软的温度,火热炽烈。
“我……我去开门。”趁着他失神,乔伞急忙推开他的胸膛,刚要起身才想起自己行动不便,这一动便又痛得抽气。
“笨蛋。”卓曜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塞回到椅子上,“给爷老实坐着。”
他直起身子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那里,看到他,恭敬的喊了声,“五少爷好。”
“嗯,是禄伯派你来的?<”
“是的,五少爷。”妇人的态度十分恭敬谦卑,一看就是大宅大院里培养出来的高素质佣人,“五少爷中午要吃点什么?”
卓曜回头看了眼正在书桌前装驼鸟的乔伞,“小二儿,你要吃什么?”
提到吃的,乔伞立刻就两眼冒亮光,“我要吃红烧猪蹄。”
果然是肉食动物。
卓曜轻笑了一下,吩咐眼前的佣人,“做份红烧猪蹄。”
“是,五少爷。”妇人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妇人一走,乔伞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画纸挡着脸,装做认真研读的样子,其实画纸后面的脸已经臊得不行,如果不是这个佣人突然敲门,他是不是就要亲下来了?
一颗心小鹿乱撞,不似那次饭店前的强吻让她只是懊恼气愤,心中柔软的某处产生了一丝奇异的变化,她竟然不是那么排斥。
脸前的画纸突然被抽走,她脸上那点慌乱又娇羞的小表情毫无防备的落进卓曜的眼中,似小女人般可爱腻人。
深邃的眼眸带着笑,眼底仿佛有一弯迷离的漩涡,看着她由慌乱转为心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是不是想爷呢?”
想他个大头鬼。
乔伞立刻恢复了一脸板板正正,将画纸从他的手里重新夺回来,拿起一边的笔,“我要画图了,勿扰。”
“跟爷拽上了?”卓曜低头往那一堆画纸里看了眼,突然就看到有一张的边缘露出来的痕迹像是人的头发,他想要抽出来,乔伞如临大敌,急忙死死按住他的手,“你别动,这是我的机密。”
“呵,你都是爷的,你的机密也是爷的。”他强硬的想要抽出那张幅画,“画了什么,给爷看看。”
乔伞当然不能给他看,灵机一动,突然抬手看向天花板,“五爷快看,有猪在飞。”
她当他是傻子?卓曜沉了脸色,“快给爷。”
见唬弄不过,乔伞只好一脑门儿磕在他的手上,卓曜吃痛收了手,她急忙抓起那张画纸,三下两下握成一团,嘴巴一张,迅速塞了进去。
她宁愿被噎死也不能让他看见这幅画,要不然就凭那张损嘴,还不知道要被奚落成什么样子,她虽然脸皮厚,可有些时候也是很要面子的,更何况,她只是鬼使神差才会画他的睡颜。
卓曜见她把纸团吞进了嘴里,一张小嘴儿鼓鼓囊囊的,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大笑起来,“乔小二儿,今个你赢了。”
他转身离开,不忘补充一句,“爷得让这个新来的佣人做点助消化的汤了。”
乔伞吱唔了两声,直到面前的大门关合,她才张开嘴把纸团吐出来,忍着想要干呕的感觉,迅速抓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差点憋死她。
这沾了口水的画算是不能要了,乔伞只好把它丢进垃圾筒,看它在里面翻滚了两下,突然又有些不舍,下次再见到卓五爷这样慵懒华贵的睡姿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扔了真是怪可惜的。
只是乔伞也没有捡回来,而是拿起笔继续画图,这画笔用得太久,她稍一用力笔尖就断了,他的笔筒里有笔,各种各样的款式,而且都是顶级大牌子,一支就能顶她一个月的工资。
乔伞从中挑了一款,目光微旋,看到笔筒旁边扣着一个相框,应该不是有意扣上去,而是无意中被碰倒的,既然放在这里,那就不是什么怕人的东西吧?
好奇心作祟,她往门口看了一眼,悄悄的拿起那副相框。
这是一张老照片了,久远到还是刚刚结束黑白的年代,色彩度十分的不饱和。
照片上的五个男孩子,虽然高矮不同,年纪不同,却有着共同的特点——美貌。
她就说卓家是盛产美男的,这小时候就长得这么招风,长大了还不得刮起沙尘暴。
五个男孩儿站在花园里,前面蹲了两个,后面站了三个,前面的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双胞胎,而后面最小的那个嘟着嘴巴臭着脸,好像全世界欠他八百吊,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臭屁的卓五爷。
乔伞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他小时候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不过,这个时候白白女敕。女敕的卓五爷竟然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记忆中,他只见过大卓曜,没有见过小卓曜,为什么看到这张照片,她会觉得照片中的人如此熟悉,就好像,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乔伞努力想要从记忆中寻找一点痕迹,无奈除了那种熟悉感,她真的记不起这张稚女敕的脸了。
大概是相处久了,所以连他小时候的样子也觉得眼熟吧,乔伞这样跟自己解释,突然就萌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相框外罩着一层有机玻璃,她将玻璃擦干净,拿起黑色的彩笔开始在上面涂画,不一会儿,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卓曜就出现在视线里,她愣是把一个呆萌酷炫的小帅哥变成了一头蠢呆蠢萌的猪头,看着自己的杰作,乔伞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趁着他还没发现,赶紧把相框放回原位扣下去,估计卓曜再次看到的时候一定会气到炸毛,想到他时候的样子,乔伞笑得更欢乐了。
想要翻身的农奴斗不过狡猾的地主,只能借助这种方式自我安慰自娱自乐了。
新来的阿姨手艺很好,她说她姓罗,乔伞便叫她罗姨。
罗姨端着餐盘敲门进来,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乔,五少爷说您行动不便,特地让我把饭菜端过来。”
被这么大年纪的人称呼“您”,乔伞立刻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并非出身官宦人家,也没被人伺候过,所以这突来的阵势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罗姨,我是晚辈,您叫我小乔就行。”
罗姨笑说:“那可不行,五爷让我来伺候乔,这主仆关系必须得分得清清楚楚,要不然回去没办法跟禄伯交待。”
提到禄伯,她就想起那个古板严肃的老头儿,“那别称呼‘您’行吗?我怕折寿。”
罗姨笑得很欢快,一瞅乔伞就是个好相处的主儿,“行行,乔怎么说怎么是。”
乔伞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罗姨便恭敬的站在一边,被人盯着吃东西,她又开始难受,“罗姨,五爷呢?”
“接到出去了。”
“那他吃饭了吗?”。
“没吃,好像是有人约了他喝茶。”
乔伞没想太多,继续埋首在猪蹄子上面。
“乔,五爷说你右腿骨裂,你多喝点这个骨头汤,不但滋补对伤口的恢复也有好处。”罗姨又给她盛了满满一碗大骨头汤,“五爷对乔真是贴心。”
乔伞差点被嘴里的汤呛到,他对她贴心?
如果罗姨知道那王八蛋对她做过的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一定不会再这样说了。
可罗姨这句话似乎又有些道理,他要是真不在乎她的死活,还会在乎她的一个骨裂吗?有时候想想,这个男人也是个矛盾体,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就像隐藏在浓浓的迷雾里,让她无法看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乔伞吃过饭,又躺在他的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风露露打来询问她的伤势,嚷着要来看她。
乔伞一听,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她现在住在卓曜的家里,哪能让风露露来看她。
“我真的没事了,现在满地乱蹦呢。”乔伞急忙找理由搪塞,“你可别来,我不要请你吃饭,这个月没发工资呢。”
风露露哼了哼,突然想起什么,“喂,小伞,总裁昨天怎么知道大半夜你没回家呢?”
这个……这个问题难到她了。
乔伞想了想,胡乱编了个理由,“他那地方得了顽疾,我正好有个在医院是这个科室的,他就急着找我给他联系,你知道的,总裁是有头有脸的人,那地方出事故了,自然要避讳着外人了,没办法,男人的难言之隐啊。”
风露露半信半疑的,“你一定在瞎编,你是不是跟总裁同居了。”
“姑女乃女乃,你可别瞎说,真没这回事,唉呀,水龙头漏水了,等会打给你啊,挂了!”乔伞急忙挂了,抹了把头上的汗。
好险!
“呵,你怎么知道爷那地方得了顽疾?”头顶蓦然传来的冷笑声吓了乔伞一跳,这个人走路不带声音,什么时候鬼一样的站在她的背后。
乔伞刚刚消退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过年就是吃吃吃喝喝喝,唉,又吃多了,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