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疑惑了,不是金簪,那会是什么?
被周萋画这么一追问,李春也不嚎了,他挺直腰板,回望着周萋画,“四娘子,你说我要找的不是金簪,那你说,我在找什么?”
周萋画回敬李春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道:“这这藏在金簪里的东西!”
周萋画一抿嘴,再次把那佛手的玛瑙簪头放在了李春面前,“那日,汝英从你身上不但偷走了这金簪,还偷走了另一样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那样东西,是纸做的,如这银票般大小,汝英误把那东西当成银票,这才顺手牵羊与这金簪一起偷走!”说着,周萋画走到了侍卫面前,从侍卫手里拿出一张一银票,对折,对折再对折,最后团成一团,塞进了佛手玛瑙里,然后拿过东西手里的簪挺,重新组成了一支完整的金簪。
“你打算用高价从汝英手里买回那样东西,汝英却故意装傻,屡次表示要把金簪给你,却被你拒绝,你根本想不到的是,你想拿到的东西其实就在这金簪里!”周萋画踱步走到李春面前,“我猜,你现在肯定后悔得很!”
周萋画眉毛微微一挑,“李春,你还打算说狡辩吗?”。
听到周萋画的质问,就见李春的脸色由红变得苍白,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和盘托出时,他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圣手娘子果然名不虚传。我今日也算领教了!没错,汝英那的确从我这拿走了她不该看得东西,那该死的竟然敢威胁我!既然什么都被你看穿了,我也没好掩饰的了!”
“你要做什么!”冬雪眼锐,一下就察觉到李春的身体比起刚刚表现的瘫软正在慢慢变得有力,连忙将周萋画从他身前拉开,仗着自己多少会点武功,挡在了周萋画面前,“娘子小心!”
冬雪话音刚落,就听“啪”得一声。李春身上的绳子刹那间支离破碎。成段状落到了地上。
李春竟然靠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把绳子给撑短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道光闪过,李春直接地上跃起。一下子窜了出去。待众人定睛看去时。就见李春已经掐住了年氏的脖子,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就如那日在三江院时。周萋画见他时,眼里冒出的那股阴狠。
手指如狼爪,扣在了年氏的脖子上,虽然没有小拇指,但四根手指也足以让年氏喘不过气来。
“李春,你想做什么!”董庸火速组织人力,团团围住了李春。
李春轻蔑地看了董庸一眼,“你靠后,让周四娘说话!”
在他说话时,周萋画已经挤过了人群,站到了他的面前,“李春,不要在抵抗了!”
“我没有抵抗,我也不想抵抗,杀人偿命这事我懂,但在抵命之前我必须拿到我的东西!”李春掐住年氏脖子的手不做任何放松,阴冷的眼神看着周萋画,“周四娘你绝顶聪慧,你倒说说,我掐住这年秀丽是为什么事!”
周萋画思忖一下,缓缓开了口,“你拒绝汝英把金簪还你后,这金簪便被二看到了,二向汝英讨要这金簪后,遭到了汝英的拒绝,她便趁着汝英外出之时,偷走了这金簪,现在这金簪里的东西没了,你自然是怀疑东西被二拿走了!”
“你现在挟持婶娘,不过是想要挟二交出东西!”周萋画盯着李春,一字一顿地说。
“周四娘果然厉害!”李春的眼神温和了几分,“既然你知道了,那还不快把东西交出了!”
周萋棋虽然因害怕浑身颤抖,但年氏这一被劫持,她反倒清醒了几分,“我不知道什么东西,那金簪我没动,我没动!”
“没动怎么你不放在匣子里,而是揣在怀里!周萋棋,我劝你不要耍花样,为了你母亲的命,你这个小蹄子,最好给我乖乖交出了!”对周萋棋李春显然没有半点尊敬,不但直呼她的闺名,还飙起了脏话。
“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没动过金簪,二之所以把敢把金簪放进匣子,只是因为这簪子是汝英的,若是被人汝英的簪子在她手里,怕是难逃嫌疑!”周萋画给周萋棋解围,她微微抬头,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微不可查地风,于是试探地问道:“李春,那藏在金簪里的其实是成武十九年的东西吧!”
李春的眼睛瞬时间眯长了,“呵呵,我还以为四娘子你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呢,看来我猜错了,没错就是那个东西!”
得到李春的回答,周萋画没有轻松,反倒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又是那成武十九年的银票!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李春,若你不想自己受伤,你现在立刻放开婶娘,我还可暂时保你一命,若是执迷不悟……”
“什么保命不保命,我自从跟那东西扯上关系,就已经把脑袋系在了裤腰上!周四娘,我念你推理上有一套,不忍你受伤,若不然,今天被我掐住的不是这年秀丽,我数三个数,若不把东西交出了,休怪我不客气了!”李春说着,语气又狰狞起来,“一……二……”
随着他的报数声,现场再次紧张起来。
周萋棋更是“咯”得一声抽了。
“三……”
“啊……”
随着李春喊出“三”来,一声惨叫凄厉传来。
周萋画心一抽,坏了!
却又立刻辨别出,刚刚的惨叫声是李春的!
难道……
压下惊慌抬眼看去,就见见李春双眼冒血,跪倒在地,而原本备他挟持的年氏,已经月兑离了威胁,趴在地上正一点一点往前移动。
秦简果然还没离开,他刚刚出手了!
周萋画大惊,立刻冲出侍卫的包围圈,四处看去,却根本没有秦简的影子。
而这时,董庸也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事,就听他立刻安排手下用铁链再次把李春绑了,联想上次秦简对陈高的处理方法,为防止李春咬舌自尽,用木塞堵住了李春的嘴。
做完这些,就见董庸朝天空一抱拳,朗声说道:“多谢!”
随着董庸声音的落下,周萋画分明听到天空回了一声狂妄的笑,却不过一声,旋而立刻消失。
周萋画呆愣在原地,手不由自主地插进了袖袋,再次用力握了握袖袋里的那封信,那封昨晚秦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留在她枕下的信,信里面提供了李春犯罪的详细过程跟生活轨迹,也描述了那只玛瑙佛手的金簪的造型,却唯独没有提到金簪的秘密。
周萋画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是感激的。
但现在确定金簪里的东西是那无法流通的银票,且银票已经被秦简拿走后,周萋画突然怨恨起来。
此时的她甚至在想,秦简是故意引自己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而不是帮她解决案情。
竟然被当了棋子,该死的秦简,下次见你,定然不会饶你!
周萋画拨弄一下手上的花珀手链,默默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更新都有种淡淡的忧伤,文有点水,写着也没激情,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三更把自己耗干了,看来的三更是没法保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