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听了程三爷这么说,心中有些酸楚。自己当年一步;“,满盘皆输。因为一门心思喜欢着表哥,就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脸面,成了程府三房的姨娘。
她午夜梦回,不知道泪水打湿了多少回枕头。她做了姨娘,怎么希望女儿再走自己的老路呢?
她用帕子印了印眼角,道:“萱儿自幼聪明懂事,老爷是知道的。心思更是玲珑剔透,深得太和老爷的喜欢。我就想着我这个当姨娘的,没有什么机会出头。总是希望太和老爷能够看在妾身的面上,将来为她寻一门好亲,才不愧于老爷这么多年对萱姐儿的用心。”
程恩远点头,道:“是啊,萱姐儿的确是应该好好地教养,这样将来才能够嫁得好人家。我今日来也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崔姨娘一愣,随即明白了程三爷的来意。定然是郭元霜那个贱婢让他。无.;“。小说来的。想着搓磨她的女儿,让她们母女得意么?“老爷,我想着萱姐儿自幼可是长在太身边的。太对她的教养,您也是看到的。”
程三爷点头,“太的教养自然是一等的。萱姐儿在太身边,我自然是放心得多了。”
“老爷,既然有太教导萱姐儿,又何必假他人之手呢?更何况,这件事情更是关系着太对三房的宠爱,您这些话还是跟太说吧。妾身不过是姨娘,总是要以老爷的话作准的。”
程三爷心中沉吟,也觉得崔姨娘的话不无道理。想着她如此守礼,自然心中甚是欢喜。
过了几日,程知琬去给太请安,郭氏说起了镇北侯府中来了消息,说是镇北侯想程知琬,想接她住几天,来问问太的意见。
崔氏本来不同意,作为程府一门清贵,她们更想结交的是名门贵戚,却不是这种行伍出身的武侯门庭。
程知萱的伤有些好了,今日也来了安庆堂这里。看到郭氏在那里跟崔氏说话,她颇为得体地走到了郭氏的面前,带着恭敬的神情,“萱儿拜见母亲,给母亲请安。”
程知琬在一旁蹙眉道:“三,你这样可是;“了。”
崔氏有些不喜程知琬,这些日子总是她坏事。若不是她,崔姨娘不能挨了她的耳光,却不能够吐露自己的委屈;若不是她,程知萱不能够禁足在她的房中。现在看到程知琬又是在这里挑刺,有些不耐烦。可是,想起来前些日子,程知琬受到的委屈。
她的目光朝着大房和二房看,程府大房余氏笑道:
“琬姐儿,你这丫头,就是淘气。一早来了这里安静地站在这里,怎么又说你三;“了?”
程知琬歪着头,露出了少女的调皮。“大伯娘,我是说三进门的时候,先给母亲请安。这实在是有些有悖礼制。安庆堂里面有祖母,有大伯娘,二伯娘。即便是请安,也不必第一个向母亲请安。这不是三做;“了么?”
她这样一说,崔氏的脸一沉,有些难看。身边的崔姨娘这些日子,因为有了一些挫折,对着大家的时候,气焰并不那么嚣张了。
她起身朝着崔氏,躬身施礼道:“太,萱姐儿年纪小,又是三房的女孩。前些日子更是得了的教导,心中难免忐忑,生怕自己再次做;“了事,受到责罚。太莫怪,几位莫怪,萱姐儿不是有意的。如果太要责怪萱姐儿的话,就责怪妾身吧!”
太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崔姨娘,你也太小心了。方才琬姐儿不过是小孩子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了?萱姐儿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她的礼数自然是周到的。你说,是不是三?”
她问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向了郭氏。郭氏慌忙起身道:“太说得对。萱姐儿的礼数是太教的,自然没有;“处。琬姐儿这丫头向来淘气,不过是看到了她三向我请安的时候,就想到了礼数上。也是为着我们三房着想。”
程知琬朝着太施了一礼,道:“祖母,请原谅方才琬儿的唐突。您是知道我母亲的,她从来都没有在三面前摆出嫡母的架势。这您是知道的。从前三看到我母亲的时候,却并没有来请安啊!”
说着,她朝着程知萱笑道:“三,我说的对不对?”
崔氏看到她这么说,也不太好说什么了。
程知萱没有想到进门的时候,刻意做出来的事情,被程知琬一语道破。
“五妹妹,我不是——”
程知琬挑眉说道:“三,我说的不对么?你方才那样做,没考虑过母亲的想法么?”
程知萱咬了咬唇,低下头说道:“五妹妹,方才做的事情倒是想多了。母亲一直待我好,如同亲生一般。”
“这话又;“了。母亲对我们都是一般的。”
程知萱没有想到,即便她说出道歉的话来,程知琬也并没有任何退步的说法,更是存心把她逼到墙角。想到若是自己真的到庭芳院郭氏的身边,程知琬应该怎样对自己的想法,她死死地将拳头死死地攥在袖中,修长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方才崔姨娘的话,也都在话语间隐隐地带着郭氏的积威的震慑。
崔姨娘的解释,让大家有了更多的了解。崔姨娘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低姿态,她脸上的那种诚惶诚恐,更是让人瞬间产生了某种;“觉,崔姨娘并不是通房丫头,何必如此卑微呢?
等到众人坐定,太这一次没有让程知萱像往常一般,坐在自己身边。
“郭氏,昨个我听老三说你要把萱姐儿放到自己身边,虽然是你们三房的事情。不过萱姐儿自幼都是跟我在一起的,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这样吧,镇北侯府不是接你和萱姐儿回娘家么?你先去你娘家住几天,过几日我们再商量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