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道:“九王爷若是不嫌弃我这兰花养的不好,倒是可以随意看了。”
九王爷齐弘看了看云季尧,笑着探过身子,道:“阿尧,可有兴趣看一看侯爷的心头所好?”
云季尧知道九王爷一向就是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春日游湖,冬日赏梅,对这种事情更是热衷。不过,既然来到了这里,看到九王爷兴致这么浓,左右自己也无事,也就点头答应。
“王爷所请,下官不敢推辞。”
九王爷皱了皱眉头,朝着镇北侯笑道:“侯爷,您看看,云季尧这小子就是这般无趣。明明是自己也有心看侯爷的兰花,非要扯上是我的意思。”
镇北侯把这兰花侍弄得花叶娇艳,心中也是得意。而且这兰花更是他心爱的外孙女所送。点头笑道:“无妨,王爷和云大人若是要看的话,就随老夫+无+;“+小说去看吧。”
等到三人从花房中出来,早就有丫头等在了一边。
镇北侯见了,问道:“什么事情?”
小丫头上前一礼,“方才小小姐说了,若是侯爷忙完了。就到偏厅那里。她给侯爷准备了小菜。”
侯爷眉开眼笑,想不到自己宝贝乖外孙女学了厨艺,竟然懂得给他做好吃的了。他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两人,刚要开口。
齐弘却道:“想不到本王爷还是有口福的了。侯爷您不会吝惜这一顿饭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说着拉了拉云季尧的衣袖,“阿尧,你是不是也来尝尝侯爷家的饭菜呢?”
云季尧看到了镇北侯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显然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他顿了顿,道:“王爷,我那五城兵马司还有些公务没有完成,我要了。”
见到自己的提议没有得到赞同,九王爷齐弘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没有人捧场了。只能笑着拱手道:“侯爷,阿尧那里有事。我想起来了,方才还有人找我听曲。小王就不打搅侯爷用膳了。”
走出了侯府,齐弘满脸的不满意。“阿尧,你这小子,你那五城兵马司里面有那么多下属,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出马,你就这样急着离开?”
云季尧道:“王爷若是想留下,自己留下便是,何必要我作陪呢?”
齐弘冷笑,指着他道:“你这小子,打量着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平日里你对哪个女子都是不假辞色。怎么那日见了程翰林家的小姑娘之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打量着我不知道呢?哼,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从小在脂粉堆里面长大的。”
云季尧俊逸的脸上浮上一层恼怒,“王爷,切莫如此说。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要误了人家的清白。更何况,那小姑娘才有多大,怎么当得了王爷的金口开合呢?”
齐弘看他恼火,立刻上前哄道:“怎么?阿尧生气了?本王也是着急么?你看看你,对谁都是不假辞色的,怎么那小姑娘的事情,你倒是让手下人去查呢?啊,你别生气嘛!当作本王说;“了,好不好?阿尧,别走啊,阿尧——”
看到云季尧转身离开,齐弘耸了耸肩膀,转身看了看镇北侯府的牌子,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唇角带着笑意,“镇北侯啊,你这老狐狸。不就是一顿饭么?至于下逐客令么?改天本王再来,我会记得拉上阿尧的。”
“外祖,怎么才回来?方才的客人可真是不识趣。”程知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外祖身边,将他按坐在了位子上。
还没有进到偏厅,镇北侯就闻到了一种极为诱人的味道。等到被程知琬扶着坐到了座位上,看到了一盏红泥小火炉,红红的炭火烧着,上面架着几串红艳艳的肉块,那诱人的味道,就是从那里飘来的。
他老怀大慰,笑道:“来来,我要尝尝我的宝贝琬姐儿的手艺了。”
说着,从上面拿下来一串烤得滋滋作响,肉香四溢的肉串来,吃了一块。肉香满口,回味悠长,差点让镇北侯把舌头都吞进去。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这些肉串道:“琬姐儿,这是什么味道。我吃着可不是那平日里面吃的猪肉之类的。到底是什么?”
程知琬给他倒了一小杯竹叶青,递到他的手中,笑道:“我见外祖的厨房里面,有一大块鹿肉,就用调料和蜂蜜腌制了,想着给外祖做叉烧鹿脯吃。”
两人正说着,程知琬就听到了几位表兄的声音。听他们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循着味道而来的。进得房中,是自己的三位表兄郭世昭,郭世怀,郭世达和郭世平。
“几位表哥,你们回来了。我这里有做好的吃的,你们来尝尝。”程知琬笑着招呼他们道。
几位表哥的脸上果然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七手八脚地坐到了镇北侯的身边。
镇北侯冷冷地看着他们,沉下了脸来:“不许吃。办事不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给他们吃的?去,你们几个到后院那里去给我练习蹲马步,不蹲足了四个时辰,不许吃饭。”
四人一听,立刻垮下脸来,“祖父——”
“哼,还有脸吃?再说的话,就再加两个时辰。”
四人立刻灰溜溜地溜下桌来,恋恋不舍地看着桌上的美味,眼中流露出了难忍的馋相,一步一挨地朝着后院走去。
程知琬有些舍不得表哥遭受外祖的责罚,刚要替他们求情。就看到镇北侯冷哼道:“哼,他们一个个太无能了。竟然打探不到那个车夫的下落。哼要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云季尧那小子今日把人给绑来,说不定就让人跑了。哼,一个个都是饭桶,就知道吃。”
程知琬一愣,将手中的鹿肉串送到了外祖手中,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外祖,方才来的人就是他么?”
“嗯,是啊。人家上门来,谁知道那个游手好闲的九王爷也来了。说是咱们府中的兰花养的好,来看看。听到你给外公做了吃食,竟然也要来。还是外公沉下脸来,他才识趣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