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尽管气愤,可是因为方才程知琬说的,程嘉柳在外书房喝酒。她本来疑心,只是程嘉柳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因此,也不敢申辩,挣扎了几下,就任由婆子将她摁在了凳子上。毕竟这件事情若是真的闹到了太那里去,不光三房的脸上无光,自己的孩儿程嘉柳的脸面也就丢光了。
而且,虽然平日里大房和二房的人表面上不说,背地里又有多少不满藏在肚子里。若真的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尽情地羞辱她们?因此,想到了这些,也只能无奈。
有丫头来回,说是三小姐登门给请安。
郭氏冷笑,看着崔姨娘道:“看来今日我这庭芳院的客人,可是不少。”
程知萱在安庆堂侍候着崔氏,本来想跟她变相地提提程嘉柳的事情。谁知道,碧痕进来,跟她说,崔姨娘有事情找她,因{无}{;“}小说此跟太告了假,走了出来。
“姨娘平日里收东西总是仔细,怎么今日就找不到了?”程知萱有些疑惑。
碧痕回道:“是奴婢擅自做主了。请小姐责罚。”
青杏在旁边看了碧痕一眼,道:“碧痕,向来是有心的。怎么今日偏偏等小姐来太身边伺候,就有事找小姐。难道不怕太责怪?”
程知萱想来知道碧痕是个中用的,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扯谎,定然是怡夏居或者是霁月轩有事。因此,跟青杏说道:“碧痕不是没眼色的人,自然知道我这里陪着祖母。”
因此,跟她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一向忠心,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碧痕朝着两旁看了看,低声说道:“奴婢也是听大少爷身边的小厮说,找大少爷去问话,这么久还没有。崔姨娘得了消息,也去了庭芳院。奴婢想着平日里,小姐对姨娘和大少爷的事情一向用心,因此就存了心思,擅自做主,到您这里来回了。”
程知萱脸上神情一凝,青杏却道:“小姐不必担心,对人一向很好。不会为难姨娘和大少爷的。只是——”
她的话顿了顿,没有往下继续说。
程知萱一听到庭芳院就头痛。上一次在那里,吃的苦头就够多了。想起来就头痛,现在想着好好的,这个时辰,郭氏找了程嘉柳去,究竟是为了何事?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
碧痕继续说道:“本来奴婢不想找小姐,只是等了这么久,即便问话,大少爷也应该回完了。怎么都不见大少爷出来,姨娘也并没有从房里面出来。”
程知萱咬了咬唇,她也想不出来。本来还想跟崔氏说程嘉柳的事情,想着让崔氏主动说出来将程嘉柳过继给三房的郭氏。只是,现如今,崔姨娘和程嘉柳正在庭芳院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心又突突地跳,因此跟身边的丫头耳语了几句,就匆匆地带着碧痕来到庭芳院。
进门之后,看到崔姨娘坐在了圆凳上,看到她来了,正要起身,便被郭氏身边的妈妈一句,“姨娘还是休息一下吧!”
看到崔姨娘朝她投来担忧的目光,程知萱心中一颤。难道姨娘知道了?
等到给郭氏请了安,她低头拘谨地问道:“母亲,最近是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是么?哥哥平日里对母亲很是敬重,回来这些日子也是尝尝跟女儿说起,要来给母亲请安。只是眼看着乡试临近,哥哥在房里面苦读,因此就怠慢了母亲。母亲莫怪。”
郭氏看着程知萱,知道她向来是口甜如蜜。因此说道:“萱姐儿就是会说。”
说着,看向了崔姨娘,“你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好孩儿。也难怪在老爷面前得脸。”
若是换做平时,崔姨娘早就得意至极。只是今日,郭氏这么说,分明是故意揶揄。为了程嘉柳的名声,她也只能够忍气吞声。
“多谢夸赞。虽然是妾身生了大少爷和三小姐,只是却不敢居功。他们两个也是太,并老爷,教导的。妾身身份低微,倒是不敢教养的。”
程知琬看到程知萱来了,朝她笑道:“我听说,方才三去了祖母那里去抄写佛经。怎么会有空来母亲这里呢?”
程知萱笑道,“五妹妹说笑了。自古百善孝为先,我先给祖母抄的心经,祖母本来还要留我说话。我就想着今日还没有给母亲请安,也就跟祖母告罪,来庭芳院看母亲了。”
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了郭氏身边,朝着她甜甜地笑着,“母亲,萱儿来吃了。您不要生气。”
郭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有心了。既然如此,你已经跟我请过安了,就你自己的院子吧!”
程知萱慢慢地跪在了她的脚边,轻轻地捶着她的腿,道:“母亲说哪里话。萱儿虽然经常跟在祖母身边,也只是帮着爹爹,母亲,还有咱们三房尽尽孝道,若是说谁最疼萱儿,自然是母亲了。母亲待我不是跟五妹妹一般么?”
郭氏看她跪在地上帮着自己捶腿,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刁难她呢。因此,说道:“你不必如此,你若是没有事情,就。不用在我跟前侍候。我这里有琬姐儿呢,倒是不用你。”
程知萱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母亲这样说是为难女儿了。在祖母身边,我也是经常帮着祖母捶腿揉肩的。在您面前,也应该如此。”
程知琬皱了皱眉头,看着程知萱旁若无人地跟郭氏讲话,低眉顺眼,笑语晏晏,若是不知道的,倒好像是亲母女一般。
郭氏看她如此,想到她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她到太那里去,就是替三房争脸。忍不住心里面有气,道:“萱姐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是清楚,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如此卑微。咱们三房里面数你最是伶俐,最得太的欢心。有你在太身边,怎么显得出来旁人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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