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宸抓起江心朵的手,“若说付出,她付出的比你更多!若说亏欠,我欠她的比你更多!但是,这些都不是衡量爱的标准。我欠你的,我会尽量补偿你,而不是跟你结婚,组成形式上的家庭。”
沈漫妮心绞如锯,疼得捂住胸口,拽着衣服的手渐渐收紧,瘦骨嶙峋的指骨渐渐泛白。她大口喘气,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沁出一颗颗冷汗,发紫的嘴唇无力地一张一合,虚弱地说道:“你……你是我的,咳……”一口血水咳了出来,唇瓣被殷红的血液染得娇艳诡谲,“谁也……别想抢走……”随着她的话语,更多的鲜血源源不断涌出……
她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医生给她戴上氧气罩,马上将她送去医院。
江心朵凝望着呼啸疾驰的救护车,湛清澄澈的水眸蒙上了一层暗影,喃喃地说道:“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她谎称命不久矣,就是在向你宣战,你只不过是见招拆招而已!别多想了,我跟她的主治医生联系过,她马上就要做心脏移植手术,很快就能痊愈了。”
“真的?”
任司宸知道她的感冒还没有好,月兑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作为补偿,我想跟她一起回意大利,在她手术期间照顾她。这样,我们两个算是两不相欠了。”
“你要走?”这个消息对于江心朵来说太突然了,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失落,“你什么时候出发?”
“等她病情一稳定,马上出发。”
江心朵嘴巴蠕动了一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以以开口,只是逸出淡淡地一个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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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拉开,一弯弦月隐逸在袅袅烟云之后,若隐若现。黑色鹅绒般的苍穹繁星点点,宛若镶嵌的一颗颗钻石,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泽。
柔和细腻的光线从窗户中静静地倾洒而下,醺暖了冬日的冷意。
屋内传来叫喊声,“左边,右边,跳,快一点!”任司宸和果果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机玩游戏,两个人你追我赶,交替领先,一时间难以角逐出胜负。
任司宸修长的手指在游戏遥控器上快速飞转,可毕竟是新手,居然只能跟果果平分秋色。
他好不容易取得了领先的优势,眼看快要达到终点了,突然,屏幕一黑,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任司宸视线一抬,江心朵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拿着插头正站在他的面前,满面寒光,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愠气。
“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要睡觉嘛!”江心朵一声吼,大地都抖三抖。
果果急忙推托,“是老爸拉着我打的!”他把游戏遥控器一丢,脚底抹油一般快速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心朵怒瞪着他,训斥道:“别人当家长的会教孩子功课,你呢?就教他玩电脑?”
“首先,果果遗传了我的优良基因,功课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根本不用教。其次,不是我教他玩游戏,而是他在教我玩游戏。现在我的水平已经超过他了,你要不要跟我来玩一局。”
江心朵快被他气得怒火直冒,她指了指门口,“给我滚出去!”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舍得我就这样离开吗?”。任司宸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头埋进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薄唇一掀,逸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我们要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今晚,让我留下来好吗?”。
江心朵嘴角扯了扯笑意,直截了当给他回了两个字,“不好”
“周易已经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回去?”任司宸早就算计好了,所以才拉着果果玩游戏,能拖多久就多久。
“走!”
任司宸紧紧地搂着她,脚步慢慢地朝着卧室的方向移动,“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大晚上的在外面,多不安全啊。”
“你能少自恋一点嘛!”江心朵奈何力气太小了,只能被他带着步步后退。
任司宸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收敛起调侃的态度,低头凝望着她,“心朵,这次,我会将沈漫妮的事情处理了,等到我回来,我们就举办婚礼。”
“这就算是求婚吗?也太草率了吧,一点诚意都没有。”江心朵撅起了嘴。
任司宸炽热的视线落在她莹润柔软的嘴唇上,犹如女敕红的花瓣,淡淡的芳香正散逸着迷人的诱惑。他的目光如月光般深邃,仿佛被她深深地蛊惑了,缓慢地低下头,一点一点靠近她,鼻息相抵,灼热的温度迅速流转。
“我可绝不会轻易答应……”江心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蛮横的吻堵住了。
放佛是许久未品尝的甘蜜,他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舌忝舐、厮磨、啃噬……气息越来越缠绵,温度越来越灼热。
江心朵想要推开他,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服,但是渐渐被他炽热的温度融化了,渐渐地沉溺在他柔情之中,双眸缓缓阖上,手缓缓松开,抵在他的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任司宸温热的手掌滑过她的后背,缓缓下移,探入她的衣服,摩挲着一寸寸细腻柔滑的肌理,游弋而上,触碰到了她的敏感。
江心朵猛然瞠大双眸,“别……”檀口中只逸出一个字,立即被他堵住了。
“不要分心!”伴随着他手掌的上移,衣服渐渐撩起,羊脂白的肌色在莹莹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蜜色般诱人的光泽。
任司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熊熊燃烧起来,此刻化为了喷薄而出的力量。
炙热的气息在阒清的空气中蔓延,江心朵感觉缺氧一般,呼吸越来越急速,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似乎只要他的扌无模才可以抚平她心灵的悸动和难耐。
任司宸迫不及待地扯开领带,解开衬衫纽扣,结实的肌理线条明显,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与她白女敕的肌肤紧紧相贴,似乎要将她化为一体。
一触即发之时,门口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砰!砰!砰!”巨响在幽静的也显得如此突兀,一下子将江心朵唤回了神。
“快去开门!”
任司宸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上下其手,吻纷纷乱乱地落在她的脖颈上,不耐烦地嘀咕一句,“不用管!”话音一落,舌尖轻舌忝了一下她的瓷颈,好似美味佳肴一般,暗如子夜的深眸逸出一丝黠光,“你又分心了!”好似惩罚一般,利齿在她脖颈一咬,落下两排泛红的牙印。
江心朵眉头一蹙,推了推他,“你别胡闹了,是雅歌!”
他顿时全身一震,火焰浇灭了一半,“你怎么知道?”
“我跟她住了那么久,连她敲门的节奏都不知道吗?”。
“她可真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任司宸愤懑不悦地抱怨道。脸色渐渐暗沉下来,眷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将她的衣服拉下,“你让她快点走!”
“让你快点走才是!”江心朵指了指自己被吻得红肿出血的嘴巴,“看得出来吗?”。
任司宸点点头,“太明显了,加上你凌乱的头发,还有脖子上的牙印,显然刚刚跟我覆雨翻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吃了江心朵一脚。
“闭嘴!”
“可是你问我的。”
江心朵彻底无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走,才跨出了一步,就被任司宸拽住了。
他浓眉紧隆,冷峻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按捺强忍之色,握住江心朵冰凉的纤手伸向他已经高高支起的帐篷,一脸无奈地问,“这个这么办?”
江心朵仿佛被电触了一下,立即抽回了手,脸上的酡红晕染地更加红艳了,恼羞成怒地咬了咬咬,“你自己解决!”
“没有你,我解决不了!你快点去把林雅歌打发了,我在这里等你!”
江心朵快速离开,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她小跑。
门一开——
林雅歌马上抱怨道:“心朵,你睡成猪了吗?怎么现在才开门?”
“雅歌,你不是有钥匙吗?”。
“我走得太急,忘记拿了。”林雅歌走了进来,娇美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忧伤,一把抱住了江心朵,“心朵,秦子濯回来了,可是他已经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他出国流血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跟我承诺,学成归来肯定会来娶我。可是,现在他身边的新娘成了别人。”
“雅歌,不要伤心。至少你现在认清了他的真面目,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不要也罢!”
“可……可是……”林雅歌欲言又止,显然她遇到了难以启齿的事。
“什么可是?”
“一言难尽啊!”林雅歌是孤儿,没有任何的亲人,在她心中江心朵就是她的亲人,所以一有苦恼就会向她倾诉,从来没有任何的保留,“心朵,酒后乱忄生了!”
“什么?!!”江心朵受到的刺激着实不小,“跟谁?哪个臭男人!”
林雅歌哭丧着脸,哀叹一句,“还是跟了一个同忄生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