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寰!”
男人低沉阴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慕子期震惊地看着从萧寰身后走近的男人,脸色顿时煞白。
不是她怕厉先生,而是他此刻的脸色骇人极了,如同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撒旦,让人不禁畏惧。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老二,你的新婚妻子,很好……”
萧寰稳如泰山,神色从容,似乎直接忽略掉了厉少璟眼底的冷意。
厉少璟绕到慕子期那边抽出椅子,坦然落座。
“厉太太,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和老三出来喝咖啡么?”
手机也关机,感情是真打算让他和甘甜有些什么才满意啊!
慕子期站在满脑袋都是黑线,该怎么应对眼前的突发状况呢?
她走之前特意把门外外面反锁上了,厉先生和甘甜应该出不来的。而+无+;“+小说+.++且她还特意通知了旁边的侍者,她们需要安静,不要他们到包房附近走动。
怎么就让厉先生从她设好的陷阱中爬出来了呢!真是让她费解。
慕子期咬着嘴唇,一脸苦恼地思考着什么。
厉少璟看着她的目光深了深,没有责备,反而有着淡淡的欣赏,“厉太太,你又走神了!”
男人冰冷的唇瓣落了下来,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
慕子期蓦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男人冷峻的脸撞入了他的眼帘。
“你……你疯了啊!”
窘迫地推开男人,慕子期一脸红晕。
叶小单平静地坐在两人旁边,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两人恩爱的互动倒是让萧寰淡然的笑容有瞬间的龟裂,“你们……还真是恩爱。”
厉少璟眉峰轻扬,“新婚夫妻不是都如此么?”
一副萧寰大惊小怪的样子。
萧寰失声大笑,“呵呵,是啊,我怎么给忘了呢!你们是新婚夫妻,甜蜜期还没过呢!”
慕子期不自在地往叶小单的方向挪了挪,谁跟他有甜蜜期啊,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了他的脸罢了。
再次见到萧寰,厉少璟并未露出任何特殊的表情。
他早该猜到,当年阿颜的离去不止给他一个人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萧寰一流连花丛的花花,五年不见,却变成了斯文儒雅的学者。
厉少璟脸上的料峭冷漠融化一分,他靠着椅背,斜睨着坐在慕子期对面的男人,“回来做什么!”
不要以为他对在非洲搞科研研究的萧寰不管不顾,这几年来他们的研究走到了什么地步他一清二楚。
萧寰研究的主题很简单,区分同卵双胞胎的基因序列之差异。并且在没有活体细胞的条件下单凭骨灰确认双胞胎的具体身份。
与他手下医疗团队的研究方向一致,萧寰一直在怀疑撞击山体后跌落树林的直升机中罹难的残骸,并不是许欢颜。
现在他回国了,同时也说明他的研究成果已然证明了他的猜想。
只是……
厉少璟的眸光突然落到旁边的身上,温柔缱绻。
就在萧寰为了证明罹难的不是阿颜的时候,他已经遇到了阿颜,并且用尽卑鄙无耻的手段,成功娶她为妻。
他还是抢先一步得到了早该属于他的幸福……若是五年前他就能放开一切,他失去的也不会这么多。
萧寰眸光微微闪烁,语气中带着难掩的笑意,“现在恐怕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我失陪了。”
话落,萧寰深深看了慕子期一眼,“慕小姐,我们下次再见吧。”
慕子期还没搞明白两人隐晦地说了些什么,萧寰就很识实务地起身告辞了。
叶小单见讨厌的男人终于离开,深吸了一口气,“哎,终于走了。”
萧寰如果再不走,他就要用自己的私人小手机打电话告诉爹地他们的位置了。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厉少璟。能做他爹地的人又怎么会找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对于厉少璟来说,这也只是动动手而已。
慕子期还沉浸在计划失败的苦痛之中,她挫败地看着厉少璟,“厉先生,我还是有些头晕。我可能真的喝多了。”
故作喝醉的样子,慕子期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我从小酒量就不好。聚会之类都是夏睿帮我喝,我是沾一口酒就会倒地不起的易醉体制。”
慕子期说的一本正经,连叶小单都快放弃对她的怀疑相信了。
“易醉体制?”
厉少璟冷冽的声线微扬,“那就让爷看看,你的易醉体制易到什么地步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猛窜了上来,慕子期苦笑,“厉先生,你怎么还跟一个醉鬼较真儿呢!”
半小时后,被厉少璟嘴对嘴地强灌了大半瓶威士忌后,慕子期早已叫苦不迭。
“厉少璟,你丫还是不是男人啊!欺负我一个算怎么回事!”
不是她小气,而是厉少璟他太过分了!
就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臭男人,不就是特意算计了他一次?他不是没被甘甜占了便宜,看着他衣着整齐的样子也知道甘甜没把他吃到嘴里。
连那扇厚重的红木门都没能拦住这个男人,可见下次再想办法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需要更坚硬的合金大门才行。
慕子期神色依然一片清明,哪里像她说的那样一沾酒就醉?她分明就是千杯不醉的体质。
叶小单在旁边看得连眼睛都不敢眨,爹地妈咪的开放程度早就超过了他这个未成年儿童的承受底线。
“爹地,少儿不宜的片段有些多,你能不能克制一下!”
轻咳了两声,厉少璟少年老成的终于忍无可忍,对忘我的两人提出了警告。
慕子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提醒注意尺度,脸色顿时梗红了,仿佛熟透了的虾子。
“厉少璟,你够了啊!你非要把教坏才满意么!”
萧寰包下了这家咖啡厅,所以咖啡厅内只有他们一家人在,连服务生都不见一个。
慕子期斥责的声音略有些高,厉少璟的脸色显然有些阴沉。
“厉太太,是你先忘了以身作则,现在还要反怪我?”
如果不是他,他何必忍得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