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子本来不打算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给秦烈看,不过现在看来,如果他不让秦烈知道他所言非虚,那么秦烈真的有可能离开,并且永远都不打算再回来了。
秦烈已经打定主意要拒绝了,可谁知……
厉老爷子到书房拿了份东西出来,一直神神秘秘的。
秦烈以为厉老爷子拿出来的会是和父亲有关的证据,不过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他拿出来的东西竟然和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秦烈想当然的以为,但是他的想当然最后却变成了多余。
厉老爷子不是用那份东西威胁他,而是用那份东西来贿赂他。
秦烈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东西白纸黑字,由不得他不信。
秦烈再怎么不信也不得不选择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厉老爷子竟然这么舍得?
厉老爷子舍得把他拥有的一切都给自己?秦烈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如果说秦烈之前还怀疑厉老爷子的想法和计划,但是现在却不同。
因为厉老爷子把他两个月前立下的遗嘱拿了出来。而他却是厉老爷子遗嘱上唯一的继承人。
没有厉少璟的名字,也没有厉家其他人的名字。只有他一个人……
秦烈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这让他感到诧异,完全不懂得厉老爷子到底在玩什么。
厉老爷子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要让秦烈知道,他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不会利用秦烈。虽然他一直都在利用秦昊牵制秦烈,不过他并不打算利用秦烈。
秦昊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因为只要秦烈一切都是按着他的吩咐去做,那么秦昊和秦烈最后都会安然无恙。
当然,秦昊安然无恙的前提是秦烈按照他说的去做,没有其他打算。
秦烈如果有其他打算,厉老爷子也难保他会对秦烈做出什么其他打算。
秦烈自然不知道厉老爷子的真正想法,光是看到厉老爷子遗嘱上的内容秦烈的脑袋都炸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份遗嘱不是假的,那么就是他疯了。
厉老爷子真的要把厉家的一切都交给他?可是秦烈很清楚他的身份,他只是一个外人。厉老爷子不可能把厉家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
就算厉老爷子这么做了,厉家的那些人恐怕也不会同意。
“老爷,是您抬爱我了。我还是不能……”
他还是不能和厉老爷子站在同一阵线,尽管秦烈也觉得这次是他猜错了。
厉老爷子也许真的打算把厉家交给他,不是单纯利用他。
可是就算如此,秦烈也觉不可能和厉少璟毁约。
秦烈和厉少璟的诺言在先,他们两人的承诺达成,秦烈就不会再反悔。
如果这么容易便背弃了他和厉少璟的约定,那么秦烈会鄙视自己。
君子一诺,怎么可能因为厉老爷子给出的条件高就立刻改变想法?
秦烈不会这么想,所以他也不会这么做。
秦烈总觉得厉老爷子这是在给他用糖衣炮弹,但是他不过厉老爷子的一个工具而已,他竟然对工具如此用心?
“不能留下?小烈,你不能留下的话这些东西还是你的。只不过……你要等到我不在的那一天才能继承厉家。”
秦烈听着厉老爷子的话,心里的诧异不是一星半点。
他诧异,因为厉老爷子好像也不是个和他开玩笑。
真的要把厉家交给他?他不是厉家人,更加不姓厉。
但是,厉老爷子竟然决定把厉家给他?秦烈觉得天上掉馅饼不就是现在的情况?
厉老爷子的遗嘱令秦烈有瞬间的愣怔,不过秦烈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背叛厉少璟的约定。
约定就是约定,不管如何,最后都会令秦烈疑惑之下更加坚定罢了。
“小烈,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如果秦烈真的走了,那么厉老爷子的很多计划都会趋于停滞?
厉老爷子现在能够静下心来做他想做的事情,全是因为他还有一个秦烈。
就算他和小璟真的有什么万一,那么他也可以放心把厉家交给秦烈。
“老爷,您应该也知道我不是这块料,厉家的家业不是我这种人能继承的。我很清楚,所以才不能留下。”
秦烈很明白他留下不仅有可能被厉老爷子利用,还有可能错失他唯一一个可以月兑身的机会。
既然现在秦烈找到机会月兑身那么他怎么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小烈,你不用留下来。但是你只要记得一点,那就是厉家的东西早晚都属于你。”
厉老爷子知道这次秦烈应该是铁了心要走,不管秦烈是怎么认为的,他对秦烈没有什么坏心思。
如果真的有,那么秦烈早在秦昊失去控制的时候已经成了无法说话的死人。
厉老爷子不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入别人手里,可是秦昊是个例外。
秦昊突然消失对厉老爷子来说也是一个意外,这一点连厉老爷子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一直以为可以利用秦昊控制秦烈,让他不至于不听他的计划,莽撞行事。
可是现在看来,秦昊走了之后秦烈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如果秦烈一直这么下去,那么可能早晚有一天秦烈会他的真相。
厉老爷子并没做好被人他真相的准备,而且他隐瞒了这么久的真相,所有知道他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
在他的防备之下如果还被人了,那么只能说秦烈注定要成为秘密的下一个人。
子扬当年也了他的秘密,所以子扬和楚嫣然没过多久便遭遇了意外。
但是秦烈不可以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因为厉老爷子并不希望秦烈也和厉子扬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如果是十年前,厉老爷子或许不会这么想。可是现在他年纪大了,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厉老爷子也意识到了,如果他继续这么错下去,那么等他死后也许连他想见到的人都不愿因见他。
因为他真的做错了太多,错到无可救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