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乐不服气地问:“看上我怎么了?我就那么不堪,活该没人爱吗?”。
潘修杰说:“当然不是,只是你们认识没几天,他就这样了,这正常吗?”。
姜乐乐反问:“怎么不正常了?还有一见钟情的呢。他不是你老师吗?你连你老师都这么损?”
潘修杰说:“一码归一码,老师他也不能撬人墙脚啊,我看他肯定是看你单纯好欺负,想玩弄你呢。”
“神经病!”姜乐乐骂完跑下了楼,一口气跑到花园里。
坐在花园的树下,姜乐乐心乱如麻,她觉得自己现在在潘家的位置有点尴尬,在潘修杰那里更是尴尬,她到底算什么呀?主人不是主人,佣人不是佣人,既不是潘修杰的女朋友,又没有行动自由,就跟古代那种童养媳一样。
潘修杰没有追上来,姜乐乐想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估计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吧。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都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真想逼着她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吗?
正在烦躁之际,姜乐乐突然想到潘修杰的手还受伤呢,刚才他俩在扭打的时候岂不是又害他的伤势的加重了?唉,她到底在干什么呀?怎么能这么大意呢?他也真是的,抢手机的时候手肯定疼了,可还非得较这个劲做什么?
姜乐乐顾不上生气也顾不上尴尬了,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潘修杰果然还坐在里头叹气呢。姜乐乐紧张地问:“你手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撕开?是不是很疼啊?”
潘修杰有气无力地回答:“伤口确实撕开了,很疼,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去追你,对不起啊。”
一听见潘修杰道歉,姜乐乐的心马上就软了,埋怨道:“这种时候还道什么歉啊?你为什么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看个手机短信有这么重要吗?比你老是没法痊愈的伤口还重要吗?”。
潘修杰说:“我现在疼得难受,所以真的后悔了,你就别再数落我了,快给我处理伤口。”
姜乐乐说:“我哪儿会处理伤口?赶紧上医院吧。我去把阿金叫醒,让他开车。”
潘修杰烦躁地说:“我不去医院,这阵子我进医院都成家常便饭了,别说去了,哪怕听到‘医院’这个词,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乐乐说:“你是三岁小孩吗?谁喜欢上医院啊?可有病就得看医生啊,不然落下残疾怎么办?”
潘修杰说:“没那么夸张,你帮我换药就行了,只要伤口没有感染,会慢慢愈合的。”
姜乐乐摇头道:“你心可真大啊,长的是颗猪心吧?如果是别人的事嫌麻烦还能理解,自己的事还嫌麻烦?”
在换药的时候潘修杰说:“你以后别老跟欧阳皓联系了,你根本不了解他,没准他家里有呢?你往上凑不是自掘坟墓吗?”。
姜乐乐说:“我就算跟他联系也没到掘坟那一步吧?再说了他是个名人,如果有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吧?”
潘修杰说:“他就算没你也别搭理他,你不想做企业家吗?每天忙着赚钱连觉都睡不够,哪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啊?”
姜乐乐说:“照你这么说这辈子我都别谈恋爱了,跟我姑妈相依为命一辈子算了。”
潘修杰沉默了,他的心思姜乐乐早猜到了,既然他那么紧张她,承认他爱她又怎么样?虽然她也没决定好只要他一表白就接受他,可至少会认真考虑的。
第二天一大早,潘修杰还在睡梦中时,阿金跑到他床边摇醒他说:“少爷,赶紧起床吧,老爷叫你和乐乐去他那边吃早饭。”
潘修杰立马爬起床了,带着姜乐乐去了老爷那栋别墅。一进饭厅老爷就连连招呼他俩坐下。真榕打趣道:“老爷,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真好。”
老爷眉开眼笑地说:“是啊,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而且修杰这次是出去画画了,他要办画展了,我这当爸的心里当然高兴了。”
潘修杰趁机说道:“爸,因为要忙画展的事,我这半个月还是不能去上班,希望你理解。”
老爷摇头道:“这不行,我叫你来就是要说这事,画画重要,工作更重要,我不希望你将来当个成功的画家,而是当个成功的企业家,咱们家这么大的企业你可不能不管啊。”
老爷说完这话,真榕和李平面面相觑,脸色非常难看。真榕虚情假意地说:“修杰,你要听你爸的话,好好工作,咱们潘氏集团的未来可全靠你了。”
潘修杰笑着说:“那是自然,谁叫我姓潘呢。李阿姨,还有你的李平,咱们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等以后我掌管了整个潘氏集团,一定会记得给你们多加点薪水的。”
真榕和李平的脸色更臭了,不再说话。老爷说:“修杰,你去公司处理你之前跟的订单,去酒厂开个会。”
潘修杰不满地说:“爸,你把我的时间安排得这么满,我哪里还有时间准备画展的事啊?”
老爷问:“你晚上的时间呢?”
潘修杰蛋疼地说:“我是个年轻人,就没有点夜生活了?”
老爷说:“你还要什么夜生活呀?我创业那会儿别说夜生活了,连觉都睡不饱。”
潘修杰打趣道:“你都没时间睡觉,怎么追求我妈呀?”
老爷笑着回答:“那是你妈她迁就我,一有时间就来公司找我,我们属于边工作边谈恋爱。”
姜乐乐和潘修杰给逗乐了,他俩和老爷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老爷才意识到冷落了身边的,连连安抚真榕道:“抱歉啊,一时疏忽了你的感受,我不是有心的。”
真榕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说:“没关系的,都老夫老妻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潘修杰冷笑道:“李阿姨,你能这么大度很令我欣慰,我们父子一向这么谈话,虽然你很忌讳听到我母亲的名字,可曾经她的确是我爸的,也在这所房子生活过,这是谁都抹不掉的事实,你要是接受不了,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这话让真榕无言以对,承认自己心里不舒服,那只会让老爸说她没气量,说自己心里舒服,那就是天下第一大谎话。真榕虽然跟潘修杰的母亲没见过面,但生来就是仇人,谁让她们嫁给了同一个男人呢?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做了别人的后妈。
老爷有点心疼真榕了,埋怨潘修杰道:“修杰,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赶紧吃饭,然后去公司。”
一来到公司,坐进那张宽大的椅子里,看着办公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潘修杰叹气道:“唉,又要工作了,真是没完没了。我爸可真够狠心的,所有的工作都留给我,就不知道找个人分担我的压力吗?”。
姜乐乐说:“其实我挺能理解老爷的,他心里已经指定你是唯一继承人了,在逼着你成长呢,你得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再说了,你已经玩了二十几年了,还没玩够呢?”
潘修杰撇嘴道:“你怎么跟我爸一个鼻孔出气了?难道是被他收买了?再怎么说我手还受伤呢,可还得这么拼命。”
姜乐乐问:“既然不想上班,怎么不把伤口亮给老爷看?这样他就会放你假了。”
潘修杰说:“算了,他每天的工作量这么大,我不想让他烦心。”
姜乐乐叹气道:“你这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爸,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中午吃完饭后,姜乐乐去了趟洗手间,一出来就跟李平撞了个正着,她气呼呼地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鬼鬼祟祟地站在女厕门口干吗?”。
李平笑着说:“乐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李母来公司闹那件事阿丽这个八卦的已经第一时间告诉姜乐乐了,李平才和李美晴彻底分手,现在又开始对她贼心不死了,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姜乐乐没好气地说:“想什么想?你那么多,抱都抱不呢。”
李平严肃地说:“你胡说,我早就没女朋友了。”
姜乐乐说:“那跟我也解释不着,请你让开。”
李平妥协道:“好的乐乐,我不烦你,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今天你要跟修杰去酒厂开会吗?”。
姜乐乐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是修杰的秘书,跟他去开会不是很正常吗?轮得到你来过问啊?”
李平连连解释:“你先别激动,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留在公司。”
姜乐乐不解地问:“为什么?”
李平回答:“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姜乐乐问:“你是不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忘吃药了?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李平说:“是很重要的话,如果你不听我的劝会后悔的,我不是在开玩笑。”
姜乐乐嘟嚷道:“如果你不是开玩笑,那真得去看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