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很快来报,木青歌说木文攀已经没事了,她给开了压惊的方子,养一养就好了。
“真是对不住,家里孩子贪玩,打扰大家的雅兴了。”有许多闻讯而来的宾客都聚在荷花池,老见木文攀已经没事,便客气的请大家到前面吃东西。
木青歌怎么也没想到,老的寿辰,最大的赢家却是自己。经过之前的药枕事件,还有现在木文攀掉水之事,现在宾客之中到处都在谈论自己。
想着商祺睿他们几人,莫名其妙的态度,木青歌借口累了,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老现在当然不会再为难她。
谁曾想,木青歌一进自己的院子,却商祺睿正等在那里。背负双手,优哉游哉的赏着院子里的花木,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殿,殿下,您怎么在这里?”木青歌吓的都结巴了,她院子里的丫鬟一个都没见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他在这里。
“怎么?不好意思了?”商祺睿回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木青歌,“刚才抓住我手不放的时候,怎么没有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话?刚才是为了救人,什么叫抓住他的手不放?木青歌欲哭无语,欲辩无词,回头对茯苓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外面守着,不能让别人进来撞见了。
“怎么?怕被人看见了?刚才已经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商祺睿继续取笑。
木青歌脑子一热,月兑口而出:“抓手有什么大不了?我还看过殿下……”
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住,一张笑脸憋的通红。她是想说她还看见过他没穿裤子的样子,当时是为了救人,木青歌自然不会多想。可现在想起来,忽然就觉得脸红。没想到,没能调|戏成商祺睿,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还是脸皮太薄。
“怎么不说下去了?”商祺睿忽然靠近。
商祺睿身材高大,木青歌现在就是个小豆芽,站在他面前,压力颇大,还要抬头仰视才能和他说话。
木青歌抬头,却商祺睿的脸上也有一抹可疑的红色,到底是古人,还是不够开放的。
木青歌大笑:“殿下怎么也脸红了?难不成殿下也会害羞?”
商祺睿神色一僵,没话可说,干脆直直的盯着木青歌。
木青歌被商祺睿看的笑不下去了,想起他和原主可能的恩怨,更是心烦。收起笑脸,认真的道:“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商祺睿看木青歌笑的开心,想起她在星空下扬起的笑脸,很久没看到她这样自在的笑过了,心里也跟着宁静起来。
谁知道木青歌说变脸就变脸,前一瞬间还开那种玩笑,下一个瞬间就像和陌生人说话一般,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商祺睿顿时也觉得有些生气,又不好表现出来,轻咳一声,道:“我是来告诉十五小姐,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
木青歌心里一喜,商祺睿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和原主的恩怨可以化解了?
木青歌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可能商祺睿只是单纯的为了报恩,他曾经说过,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万一说破了,他还没有放下,岂不是连目前的和平都没有了?
“既然殿下这样说了,我倒是真有件事情,想要问问殿下。”木青歌道。
“哦?何事?”商祺睿奇怪的道。
“我听哥哥说过,殿下一早就预言,薛会是这次乡试的解元。我知道殿下有过人的能力,能知道一些未来的事情。我就想问问,殿下可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木青歌想了想,照实说道。
商祺睿目光一闪,眼神变的凌厉。她竟然知道自己能预见未来的事情?
“殿下上次在晋城的时候,不是说过吗?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不能对人言。我并不想知道殿下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只是想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木青歌对商祺睿也有些了解了,每次他这种眼神的时候,都是心中动了杀机,忙解释道。
商祺睿的脸色果然慢慢缓和下来,却奇怪的道:“什么下毒之人?”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木青歌心里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高兴,商祺睿不知道下毒之事,那就说明他不是下毒之人。如果下毒之人是商祺睿,会很难对付,如果不是商祺睿,要再找又困难了许多。
“我哥哥他们,在考试之前,都中了毒。”木青歌也不瞒着商祺睿,将木文翰他们中毒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么说来,不是薛安的嫌疑最大吗?”。商祺睿听完,立刻便道。
“可是,如果是薛做的,也太明显了不是吗?而且,我今天见了薛,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木青歌认真的道。
商祺睿轻哼一声:“你倒是会看人了?见了一面,便知道他是好人?”
这话说的,木青歌急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薛做了那些亏心事,还能这样毫无芥蒂的和哥哥他们在一起玩耍,城府也太深了一些。但是……”
“好了,你是要我替你找出下毒之人吗?”。商祺睿打断木青歌的话,似很不耐烦。
木青歌一愣,她好像没有这个意思吧?
“哦,不用,我想,还是我们自己找吧……”但是她没想麻烦商祺睿,还是拒绝道。
“那好,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欠你的事情还作数。记得,有事情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来找我。”商祺睿再次打断木青歌的话。
怕自己再多说又会被打断,木青歌只回答了一个字:“哦……”
谁知道商祺睿也不说话了,气氛又尴尬起来。
“我走了。”商祺睿闷闷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哎……”木青歌觉得莫名其妙,却又忍住了没叫住商祺睿,她本来就想他走的。
“小姐,三殿下,这是?”茯苓回来,担忧的看着木青歌。
“谁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是皇子,想做什么,谁又能拦得住?”木青歌不满的道,“罢了,随他高兴吧。”
茯苓点头,虽然担心,却也真的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