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叶寒和雷源上两人的粗喘声。
“放白走!”雷远山低声嘶吼道,明知不敌,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迎上去。
“砰!”又是一记硬碰,雷远山眉头紧皱,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地上一名大汉醒悟,朝叶寒扑了上去,试图减缓一些雷远山的压力。
叶寒猛地一转身,腰间带动左腿,嗖的一声,踢了出去,整个人如同一尊火炮,劈挂拳如同炮弹爆炸,传来极为沉重的皮肤撞击的声响。
这名大汉被劈挂拳打在胸前,顿时肋骨断裂,跌出数米,最终撞在包厢那贴着红色厚墙纸的墙壁上。
一套中华古武术中最为霸道的劈挂拳被叶寒展现的淋漓尽致,大开大阖,劈拳如同长枪,以腰部为枢纽和发力点,带动全身,顺江将全身力量集中于一点,犹如离弦.+du.之箭,擦出嗖嗖的音爆声。
雷远山心里十分清楚,平日里对这套中华古拳法看不起,自己练的一直都是罡风威猛的泰拳,但见叶寒后已经完全了收起了心里的轻视。
“白我不得不保!”雷远山挡在白路平身前,小心的护住周身要害,挡住叶寒如同火炮般的进攻,黑着一张脸,低声说道:“换个时间和地点,你我或许可以做朋友,但如果非要弄的个难以收场,恐怕你我都会有大麻烦。”
“我不怕麻烦,也不主动去找麻烦,但我从来都不介意麻烦来找我。”叶寒瞧着这包厢里的淡红色霓虹灯,和蜷缩在房屋一角的白,面无表情,开口说道。
手里的弓形手术刀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在袖子上擦拭了一下,直到没有半分血迹,才收回到身上的口袋里,瞥了一眼角落里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蛮横跋扈,只是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阴狠的盯着自己的白路平,冷哼一声道:“刚才他要杀我,又要把我整成植物人,我现在站在这里,他不来做,就换我来把他整成植物人,这个我最在行。”
“远山,打电话给我大伯,敢惹我,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白路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望了一眼在对面墙角的手枪,忍着胸腔的疼痛,从怀里掏出手机,刚要拨号,雷远山后撤一步,一脚把白路平手里的手机踹飞,摔在地面上摔成几个散部件。
“雷老虎,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路平怒瞪着雷远山。
“你给我消停点儿,现在小命都还在人家手里。”雷远山终于对这个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失去了耐心,现在就算小命都要看对面这个身手极好的疯子的心情如何,还想叫人?这不是会换来更疯狂的报复么?
“,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人物,划出个道儿来,在这林海市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把事情整成这样。”雷远山又将目光放在叶寒身上,他自认为在林海市模爬打滚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也听过不少过江龙和地头蛇的名号,但对于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却是脸生得很。
“我只是一个医生。”叶寒脸上扯出一个笑容,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雷远山。
“医生?”雷远山觉得自己的脑子跟不上拍子了,就算用膝盖想一下,面前的青年也不可能是个医生这么简单,开玩笑,活了这么多年,他可没见过这么能打,如此暴力的医生。
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剧么?到处都是开了宝芝堂能医善武的黄飞鸿么。
叶寒再也没有给面前的两人废话,往前踏出一步,掉落在地板上的果盘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抬腿直撞雷远山而去,再也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时间。
劈挂拳之间还不时的夹杂着几个力度惊人,角度刁钻的鞭腿,本来就已经是强弓之末的雷远山自然是招架不住。
人影忽而分开,雷远山闷哼一声,身影跌至一旁,一双拳头已经是被打的血肉模糊。
“泰拳可不是这么打的。”叶寒轻笑一声:“泰拳虽然以刚烈著称,是一套以速度与敏捷著称的拳法,但过刚则易折,足少,照海两处穴位受损严重,现在玩虽然比较猛,但是不是有时候会感觉略有疲软之势?”
“不懂得刚柔并济,拳法套路打的越是刚猛,身子就虚的越厉害。”叶寒淡然补充了一句。
雷远山脸色微变,什么经脉穴道他都是不懂,但怎么连自己晚上在身上的表现他都一清二楚?
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胸腔内的痛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难以窒息的望着对面的叶寒:“你真的是个医生?”
“硬气功不到家,内劲儿真气又发不出,你也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平。”叶寒收回拳头,开口说道。
内劲儿和真气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是并没有电影里能够隔空伤人,剑意形化那么夸张而已,内劲儿就是平常人俗称的内功,沉气丹田,运脉周身,而体内的真气则是将沉在体内的内劲儿掌控自如,透心凉和烧火山这古代中医留下来的两套针法便是用的以气运针这个道理。
“医者父母心,哪天有时间,我给你看一下,不过我的出诊费和药都比较贵。”一边说,一边朝着墙角的白路平走了,眼神凌冽。
“你真是医生?”雷远山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但这会儿这个已经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保住白。
“,你不能动他,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们这些人,也都会小命难保。”雷远山这句话说的有些低声下气,似乎是在乞求,雷远山他这几年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很不容易,所以,一直他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看了一眼身前的叶寒,小声的提醒道:“他的来头很大。”
“哈哈,远山,你让他来动动我试试,到时候我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白路平满脸疯狂的笑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被切掉手指的疼痛,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怒极反笑:“你很有种?来,动动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