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举了举手里即将‘抽’完的烟,语气云淡风轻,语句却杀机凌然。他说:“烟着完,你们如果再不滚,就留下吧。”
种马哥面目狰狞,咬着牙对着手下喊道:“走!”
叶寒不是杀人狂魔,但是也绝对称不上善人,真正惹了他,捅刀子割脖子什么狠招都能用上。他敢没有任何后台背景就布下吴煌一群枪手埋伏暗算西京城四位爷,他敢深更半夜单枪匹马‘模’进云榜高手商老爷子重孙‘女’的卧室把那小萝莉扛走,然后以此威胁打断商老爷子两根肋骨。他敢因为胡蝶一怒之下杀进江家宰了江一笑……
他干的张狂事太多了!闻风丧胆疯子爷这个名头,可不是轻易能得来的。
他之所以不杀种马哥一行人,是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西京那边神仙打架,他在这里才好不容易有蓄‘精’养锐的功夫,如果真正杀了种马哥,江浙那条过江龙肯定立刻就要跟他翻脸。如今留一条后路,种马哥如果识相,肯定不会再来找苦头。
不过叶寒不清楚种马哥现在的情况。因为那批军火的事,赵太祖真敢杀了种马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找回那批军火。所以他必须要叶寒死。
更何况今天装‘逼’而来,苦‘逼’而归。种马哥走的时候背负着屈辱背负这****背负这侮辱。他堂堂赵太祖手下九个大哥里最能打的头马,杭州城里说一不二的大哥,市长见了他也要点头哈腰。这会儿竟然被几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亡命徒给打肿了脸。这个仇,不能不报!
报仇是必须的,但是惊动赵太祖他还不敢。一是这种事搞不定显得他没能耐,二是真正赵太祖亲临杭州城,他就要受苦了。
不过种马哥有别的办法,道上打拼这么多年,不拼刀子的时候大多在耍手段,栽赃陷害坑人的事熟能生巧早就得了‘精’髓。他刚出‘花’落茶馆就给神秘部‘门’那位姓金的中年人打了电话。
种马哥声泪俱下:“老板,簪子的下落打听到了,不过这次我恐怕帮不了你了。对方有几个高手,实在太厉害,我本来带着想找出来给你个惊喜,结果现在被揍的很惨。”
姓金的中年语气里有一丝兴奋,当然自动忽略了种马哥被揍的事,直接问:“有发簪的下落了?在哪里?确定没错吗?”。
种马哥接着哭嚎:“老板,我收到消息,有人在‘花’落茶馆见到过那簪子。不过提供消息的那个人当时没看清楚,只是觉得很像。这也是其中一个我没先告诉你的原因,怕空欢喜一场。不过那人说,十有八‘九’没错,因为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中年人立刻问清楚地址,道:“你在哪等着,‘花’落茶馆的人一个不要放出来。我们这就赶。”
种马哥挂上电话,哭声戛然而止,嘴角挂上冷笑。这消息是漏出去了,虽然是假的,但是神秘部‘门’一定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叶寒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他却不知道,这次误打误撞,叶寒还真有那根发簪。
种马哥心里得瑟啊,这次能坐山观虎斗了。那个中年人和两个老头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不过就算打不赢也没关系。人家后台硬啊,手里权势滔天,随便一个电话,一准全杭州警察武装部,统统杀。
哈哈,一个小小‘花’落茶馆,这次还不给你平掉!
至于那批军火,刚才大家找过,不在这里。但是种马哥敢肯定,货,一定还在杭州城。只要还在这里,早晚逃不出他的手心。
十几分钟后,远处一辆黑‘色’的帕萨特飞驰而来,停在种马哥等人金杯车边。
中年人和两个老头从车上下来,问早就点头哈腰恭敬等着的种马哥:“没出篓子吧。”
种马哥道:“没!六个人,都在里面呢,一个没出来。老板您吩咐的事,我们拼死了也要做好啊。”
中年人点了点头,这次竟然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如果真的找到那根发簪,给你记一大功!”
种马哥瞬间‘挺’直腰板,趾高气扬,跟着中年人**后,重新嚣张的杀回‘花’落茶馆。
“孙子们!给老子滚下来受死!”
这句嚣张到几乎没脑子的话是种马哥喊出来的。他现在底气十足,不信叶寒等人敢和隶属国安部,手里掌控着先斩后奏生杀大权的神秘部‘门’叫板。
今天是稳赢不输的踩人节奏。
叶寒等人再次从楼上下来了。白山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吼道:“你‘女乃’‘女乃’个熊,我看你是皮痒啊。”
摆灵则是望着那个中年人和两个老头一愣,翘着嘴角,笑的很玩味。她是龙组里的人,她那做事荒唐的老妈,更是龙组里最核心的成员。国安部是神秘,但是里面的成员龙组里的人还是都清楚的。
中年人和两个老头却不认识摆灵,因为龙组实在太过神秘。至今为止,除了有一个老大李释天曝光,没人知道龙组其他九个成员都是什么人物。
不过他们不认识摆灵,但认识叶寒啊!
现在,林海城稍微有头有脸或者‘混’黑的人,哪个没听过谈笑中玩死四位爷,敢杀了秋老爷子,敢一次得罪曹家孙家朱家,敢叫板江家的那位无法无天的叶子爷。
最重要的是这位风头正劲,留下诸多传说的叶子爷有个便宜老娘,名叫林可人!
国安部无论是摆在台面上部长,还是潜在暗中的部长,见到那位龙组大佬,全都要弯着腰低着头恭恭敬敬。更何况中年人和两个老头。
三人显然很诧异,相互望了一眼。那位中年人上前很客气的喊了声:“叶少。”
这一声叶少声音不大,却如一道天雷从九天之上直接劈下凡尘,正砸中种马哥的脑袋,他被雷的外焦里女敕,七荤八素。
种马哥得瑟不起来了,本来大摇大摆的靠坐在桌子上,差点一趔趄摔下来。他心里暗道:“麻痹的!这次死定了。国‘安’部的人都要对他点头哈腰,这小子到底他娘的什么来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