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跟无名就跟俩傻缺似得泡在了冰冷的海水当中,目送医生还有雷旭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最终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顾城明白为什么医生要让他们泡在海水当中,第一是因为目标小,第二是因为热量不够,热能探测器无法在这么远距离监测到他们。加上之后还要泅渡,如果热量太高的话,终究会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当然最直接的原因还是,没地方安置他们两个人,总不能够让他们在天上飞吧。
大海当中的夜晚是相当难熬的,顾城他们也没有穿潜水服,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身体就开始有些发胀,手脚麻木,意识也有些难以集中。
为了不出现低温症这样的状况,顾城跟无名开始了潜水比赛。
有了食物跟淡水的后勤保障,倒是少了几分的顾虑。
可是潜水久了对肺部的压力很大,而且人长时间呆在水里面,哪怕是你漂浮在水面之上,水压也会让你感觉相当的难受。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这时候就能够找到充分的解释。
登上孤岛的医生还有雷旭,就觉得时间的太快太快,他们要找到岛上的监控室,然后想办法关掉海底红外线。整个岛虽然不大,半个小时就能够绕着岛走一圈,可是岛上的防御却是半点不弱,而且不管医生去什么地方,至少有四个人跟着他。
雷旭自然也不例外。
第一天的晚上就这样了。
雷旭六点多的时候就醒了,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已经在训练的士兵,经过昨天的暗中观察,他已经能够确定监控室的位置。但是潜入的难度很大,监控室外面至少有两个班的兵力在巡逻。岛屿四周还有不少的重型机关枪,一旦被,分分钟被打成马蜂窝。
医生醒来之后就被士兵给叫走了,继续给那位重要人士治疗。而雷旭却被关在了屋内,随时等候传唤。
没有命令雷旭是连大门都不能够出去的。
看着太阳渐渐的身高,门外的士兵也开始偷懒起来,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抽烟聊天。
雷旭知道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
拿出了一块铁片,撬开了窗户的锁扣,借着走到床边,拿着昨天在海边捡起来的石头,用力的砸了。
玻璃被杂碎,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门外的士兵丢掉了烟头就冲了进来,直接就看到了摇摇晃晃的窗户,还有满地的玻璃渣子。
他们并没有仔细的检查房间,因为这个房间太小了,一眼就能够看完。雷旭利用的就是经典的视觉欺骗,越是你觉得不可能的地方,其实就越是能够藏人。人的视觉,是最能够骗人的。
所有人都在往外跑,都没有拉在最后的那个人已经被敲晕了。
雷旭藏在了门后,将最后一个士兵敲晕之后,极快的换上了他的衣服,带上帽子压低帽檐,观察了一下四周,随便找了个队伍加入了进去。
这群人现在忙着找雷旭了,完全没有自己的队伍当中多出来了一个人。
雷旭一会出现一会藏匿,居然没有半个人注意到他,这份本事也相当的了得了。
顺利的来到了监控室,雷旭看了看四周,然后用力的拍门。
房门上的小窗户打开,露出了一张人脸。
“代号。”
“鲨鱼。”
“什么事情?”
“跑了一个人,老大让我问问看,你在监控里面有没有看到。”
“谁跑了?”
“跟着医生来的那个人。”
这人犹豫了几秒钟,打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被雷旭直接摁在了地上,当场给敲晕了。
留给雷旭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分钟。
三分钟内他要破坏海底红外线,然后还要做出一个假的效果,至少需要坚持两个小时。
因为顾城他们泅渡的时间需要两个小时。
雷旭将放房门反锁妥当,冲到了控制台旁边,开始疯一般的寻找海底监控的台子。
作为虎鲨基地的机械监控专家,雷旭在这方面还是非常强悍的,没多久就找到了,然后手指头开始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一分钟之后他蹲下来撬开了铁柜子,将里面各种线头给拔了出来,观察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麻溜的剪短了两根红色的电线,然后又将这团电线给塞了。
成功。
拿出袖珍对讲机,雷旭打开了频道:“诡刺,无名,出发。”
“收到。你也太慢了吧,老子都快要冻死了。”顾城在对讲机里面说道。
“我靠,这已经非常的快了好吗?”。雷旭说:“你们只有两个小时,记住登录地点。老子要继续演戏了。”
顾城掐断了对讲机,跟无名对视一眼,两个人开始疯狂的游泳。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意味着生命。两个小时,五十海里,听上去好像不是特别的困难,可是洋流会让这次的泅渡变得非常的困难。大海是最难以琢磨的,你以为是在游直线,结果可能会变成一条S型的曲线。
好在顾城跟无名在这方面都算是比较有经验的,虎鲨基地的其中一个训练项目就是在大海当中进行,这两位对大海的性格已经相当的熟悉,游起来比普通人要快很多。
与此同时,医生也已经被控制,七八个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你的同伴呢?”岛上最高的长官,一个少校愤怒的说道。
“同伴?他不是在房间休息么?”医生倒是处变不惊,甚至还微微的笑了笑:“你们现在这样对我,耽搁了治疗算谁的?”
“老实交代,你到底上岛来干什么?你不说我就毙了你。”少校咬牙切齿的说道。
医生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你应该问你的老板比较合适,是他请我来的。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待遇,老子还不如留在非洲看着土著老大杀人呢。”
“你威胁我?”少校怒道。
医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等我找到你的同伴,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现在继续给我治疗。”少校说。
医生摇了摇头,说:“你破坏了我的心情,我现在不想要继续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