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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赌博。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楚维琳感觉赵涵忆根本不在竹苑里,常郁昀也不会出现,事情跟她刚刚想起了的常郁昀说的那句话出现了偏差。
她不可能在这里无止尽地等下去。
她押了这一个可能,可要是押;“了,她离开之后发生了那些事情,那就是输得彻彻底底。
不晓得是走得太急,还是心中不安,心跳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步上水阁,一眼望见赵涵欣身边的赵涵忆时,楚维琳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赌对了。
只要赵涵忆在这无;“小说里,她就没有设计成常郁昀。
楚维瑷挽了楚维琳的手,还未说话,楚维琛已经插了进来:“之前话说到一半,你怎么就没影了?你都去哪儿了?我们四处没瞧见你。”
楚维琳暗暗调整呼吸,正想着怎么回答,却听见那边常二姑娘的话语。
“阿忆你骗我们,去更衣哪里要这么久?我和阿欣傻乎乎等了你好久。你自己说,去哪儿偷闲了?”
赵涵忆一脸淡然,缓缓转过了头朝着楚维琳的方向,突然就笑了起来:“我啊,和楚六妹妹说话呢。”
愕然一闪而过,楚维琳顾不上雷打一样的心跳,莞尔笑了:“是呀,我请教赵家针线呢。”
一个扯谎,一个应和,偏偏唬住了一群人,没有人再关心她们刚才的行踪。
闺阁女子的话题简单,从针线说到了喜好,又到了各自年纪,还有不到半年就要及笄的赵涵忆被围在了中心。
楚维琳没有靠,只是时不时会看一眼笑容温和的赵涵忆。
她理解赵涵忆曾经的孤注一掷。
常老祖宗的寿辰可能是马上要及笄的赵涵忆最后的机会了,若今日不成,她很难再找一日设计常郁昀。
等及笄之后,赵家定要替她说定了亲事,等到了那时,女儿心思不过是镜花水月。至于请大赵氏给老祖宗吹耳边风让老祖宗主动去向赵家提亲,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赵涵忆何苦做那落人口实的事情。
赵涵忆对常郁昀的爱慕不假,那今天这又是出了什么变故?
常郁昀没有到竹苑去,赵涵忆也没躲在里面,否则她的动作不可能快过抄小路回来的楚维琳。
疑虑盘旋心头,可这儿不是个思考的好地方,楚维琳胡乱想了一会儿,只能先按捺到了心底。
从常府回来之后,生活又变得和记忆中的无二了。
仿若那日竹苑的偏差,仅仅只是特例而已。
偏偏那个特例,是对楚维琳最最紧要的。
与它相关的,是原本三日后常府就有官媒去了赵府,但这一回满京城都没有两家要再亲上加亲的消息。
这让楚维琳略松了一口气。
八月二十八日,长房三姑娘楚维琬及笄。
前一世之中,若说家中姐妹之间,楚维琳最喜欢楚维琬。
楚维琬温柔得体,待人友善,即便是隔了房往来极少,楚维琬依旧让楚维琳觉得亲切。
长房老太太闻氏和楚维琬的母亲黄氏为了她的一生谋划了很多年。
楚氏一族,最出名的不是京城楚氏,而是旧都楚氏。先帝在位时,迁都现在的京城。楚家有一部分迁来了京城,大部分留在了旧都。
楚家祖上出过贵妃,是旧都世家,家风严谨,在官宦圈子里很受推崇。京城楚氏虽然有出仕为官,但贵妃娘娘的那一支留在了旧都,依旧是京城这里比不上的。
大太太黄氏的娘家妹妹嫁的是旧都楚家三房七老爷,生女夭折,伤心不已。黄氏和闻老太太商议,把楚维琬送去养在了旧都楚家,明面上说的是姐妹情深,又都是楚家,也不算违背了规矩,其实是因为旧都养育这一点传出去,比在京城长大的女孩儿们在说亲上强上太多了。
闻老太太亦是出身旧都望族,她的母亲有郡主封号,嫡姐又是和安县主,加上楚维琬养在旧都楚家,十四岁时才回到京城,使得她在亲事上能够比肩公卿人家的女儿。
闻老太太和黄氏操心了那么多年,却比不上一场恶意设计。
原本楚维琬能入崇王府做世子妃,成了正经的皇家女眷,却被害得成了宣平侯府小侯爷的偏房。
那小侯爷根本不是什么好的,楚维琬进门不到四年,香消玉损。
想到这些往事,楚维琳就忍不住叹息。
那时候楚维琬的日子不舒坦,却依旧念着楚维琳,给她下了几次帖子,让她在常家女眷里能得几分颜面。楚维琳几次过府,甚至在宣平侯府见到了楚维琬的婆母和主母对她的刻薄和为难。
在最难的时候,待她好的人,楚维琳记得格外牢。
尤其是楚维琬和叶语姝,若有可能,她不想看着她们一个死一个疯。
楚家是随先帝进京的,这才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占了不小的宅邸。
毕竟是旧都人氏,便依着旧都的规制建了新宅。
进京的三房各有一个正门直通大街,内里又有甬道相连,无论是出入还是彼此走动都很方便。
而内院女眷们又有花园相通,省事不少。
今日楚维琬及笄,何氏和李氏这两位婶娘少不得也去露个脸,去的人多了,何氏便让人备了青帷小车。
李氏领着一双儿女上了一辆车。
楚维瑷自是与何氏一道,她上车后便挑了帘子,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看着楚维琳。
何氏站在脚踏旁,笑着道:“维琳,快些上来。”
楚维琳垂眸,她实在不愿意和何氏一道,一想到何氏对楚维琮的窥视,她就浑身不舒服。
可这个当口,一来不好直接驳了何氏的面子,二来她也不想去后头和楚维琛挤一起,便挤出笑容,点了点头。
青帷小车沿着甬道一路走,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便到长房。
看门的小丫鬟眼尖,笑着上来问安行礼,又摆了脚踏扶着太太、姑娘们小车。
楚维琳扶着宝莲的手,缓步入内。
说起来,她也是好久没有到过长房了。
前世最后几次,都不是什么好事,以至于她对这个地方都格外排斥起来。
楚维琬的闺房在长房西北侧的梅园,见了姐妹们,她喜笑颜开。
彼此见了礼,楚维琬瞧见楚维琳头上戴着的绢花,笑道:“倒是真的挺衬你的,喜欢便好。”
楚维琳抬手轻轻碰了碰绢花,亦是笑着回答:“三的绢花是旧都模样,与我们平时里用的都不一样,又新鲜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