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暖年轻,有何不妥不当之处,还请各位长辈海涵照顾。”
“三叔公,五伯,之前的事,月暖已全部告知,一杯水酒,我替她向三叔公和五伯赔罪。”
“月暖跟着溪聆清淼先生长大,文韬武略皆有所成,又是洒月兑惯了的性子,见不得家人受委屈,得罪之处,还请各位长辈看着晚辈的面子上,多多包涵包涵……”
楚宜桐到底还是答应再留一晚。
当天,李玉娘特意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席间,楚宜桐十句有三句不离朱月暖,温文有礼的向诸位长辈赔礼,可言谈间,又处处维护朱月暖。
朱月暖在一旁照应倒酒,听得心情飞扬,脸上的笑始终没有敛起过。
午后小憩,楚宜桐出门去了书院看望先生和同窗,朱月暖在家陪着李玉娘收拾,楚二炳和楚重锤也喝了不少,难得和睦的一起站在院子里,围观那匹追云马。
“月暖,这骑马,难不难?”李玉娘往外张望,好奇的问。
“不算难吧,只是初学者,难免要受些罪。”朱月暖没在意,笑着回答。
“会受什么罪?”李玉娘紧张的问。
“比如说,不熟悉这匹马的脾性,容易落马惊马,还有,初学者不惯调整自己的身体,久坐会累着腰,或是磨破肌肤之类的。”朱月暖把洗干净的碗放入厨柜,没注意到李玉娘的神情。
李玉娘一听,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凑了过来。紧张的问:“那你可看过,桐儿身上可有磨破的地方?他以前从没骑过马,这溪聆镇到揽桂镇,至少也要两天吧?他有没有伤到?”
“呃……”朱月暖转身,就看到李玉娘急切的目光,她不由一愣,又听到这一番话,顿时,耳根子都红了,避开李玉娘的目光。回到灶台边。尴尬的应着,“应该……没有吧,我没看到。”
“那有没有内伤呢?他有没有说腰疼或是哪里疼?”李玉娘又跟了上来,不避讳的问。“或者。他的动作什么的。和以前有没有不一样?”
“动作?”朱月暖纳闷的停手,微咬着下唇回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李玉娘问细了,这才放心下来,不过,刚刚转身,她又转了回来,带着笑挽上朱月暖的肩,“月暖,我知道,你们才新婚,桐儿就去了岱山书院,这也有大半个月没见上面,只是,你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桐儿这连夜的赶回来,必定会累,你就忍着些,别缠着他,让他好好的歇几天,知道不?”
“婆婆,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缠着他的。”朱月暖眨了眨眼,目光流露困惑,却也顺着李玉娘的话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们家月暖是真心待桐儿的,会为他的身体考虑。”李玉娘满意了,拍了拍朱月暖的肩,笑着掸了掸围裙上虚无的尘土,出了厨房。
“让我忍着?什么意思?”朱月暖纳闷的眨着眼看着李玉娘出去,嘀咕了一句,想不明白便抛到一边,继续收拾起厨房来。
楚宜桐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吃过了饭,李玉娘拉着他,问不完的话,楚重锤和楚二炳在一边,听得高兴。
朱月暖独自收拾完琐碎事务,烧了水给他们送上热茶。
“月暖啊,烧些热水,一会儿让桐儿好好泡个澡,松泛松泛。”李玉娘看到她,眉眼都笑成了花。
“已经烧好了。”朱月暖点头。
“对了,听说用些药材泡澡可以解乏,月暖,你去安郎中那儿看看,有没有这样的药,买些回来让桐儿泡泡,这骑了两天的马,虽说身上没伤,但肯定会累着。”李玉娘又说道。
“好,我这就去。”朱月暖又点头。
“娘,我没事,而且这都快天黑了。”楚宜桐忙拦住李玉娘,“暖暖也累了一天了。”
“娘知道你心疼儿,那好吧,娘去给你买。”李玉娘笑着虚点了点楚宜桐,说着就站了起来。
“婆婆,还是我去吧。”朱月暖见状,微勾了勾嘴角,有些小小的无奈。
“娘,您还是歇着吧。”楚宜桐站了起来,“爹娘都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歇息,我陪暖暖一起去。”
“这都天黑了,你不好好歇着,出去干嘛?”李玉娘没有意识自己的话前后有什么矛盾,嗔怪的瞪着楚宜桐说道。
朱月暖站在一边,不由浅笑,微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装作没听到。
“娘,我这次回来,还不曾去给岳父岳母请安,趁着这会儿天还有亮光,我想陪暖暖去给岳父岳母问安。”楚宜桐换了种说辞,笑道,“我怕明早会来不及。”
“这是应该的,去吧。”楚重锤在一边发了话。
李玉娘这才停了话匣,目光颇怨念的送了楚宜桐和朱月暖出来,还不忘叮嘱:“早点儿回来,灶上给你们热着水呢。”
“好。”楚宜桐点头。
朱月暖安静的看着娘俩的互动,此时再忍不住笑,落后半步低头发笑。
“难为你了。”踏上四方桥,楚宜桐微叹了口气,侧头看着朱月暖轻声说道。
“不会。”朱月暖摇头,笑意未褪,“婆婆也是爽直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比起那些拐弯抹角的,这样更让我自在。”
“我之前还有位大哥。”楚宜桐缓了步,与她并肩,看着远处隐入黑暗的火一样的红幕,说道,“刚满周岁时落水殁了,过了两年,爹娘才有了我,所以,对我处处看管呵护,生怕再蹈覆辙,有时候难免会过于紧张。”
“原来是这样……”朱月暖微讶。点头,“怪不得那天在赌坊,她冲进来时那么紧张。那会儿,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如果只是为了翻本,我自己还带着银子呢。”
“二炳都与我说了。”楚宜桐浅笑着看着她,“你做的没错,爹对你赞赏有加呢。”
“公爹是明事理的人。”朱月暖笑笑,话题再次断了断。
两人并肩默默的走,身影在微光下拉得老长。时不时的叠于一处。似同一人。
“宜桐哥?”迎面,小染惊喜的声音响起,看清楚宜桐,立即扑到了跟前。“宜桐哥。真的确是你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染,我昨夜回的。”楚宜桐温和的笑,悄然间。伸手拉住朱月暖的手。
朱月暖侧头瞧了瞧他,暖暖一笑。
“那你不走了吧?宜桐哥,你都不知道,自从你去了那什么岱山书院,我们都无聊死了。”小染不做作的抱怨着,“们都在盼着你回来呢。”
朱月暖听着,忍不住轻笑。
“呃……嫂子,你可别误会哦,我们只是喜欢宜桐哥,但这个喜欢,不是那个喜欢……至少,和莫晓音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都希望宜桐哥和你能幸福的白头偕老,可不像莫晓音,她老想着怎么对付你,前些天,我还看到她和秦府的下人躲在一处嘀嘀咕咕的,以我看,肯定没安好心,你可要当心着些,她那人,看起来老实,背地里阴着呢。”小染犹如爆竹般,噼哩啪啦的说了起来。
“小染,背后莫论人长短。”楚宜桐微笑着,提醒道。
“别说背后了,就是当着她的面,我也这么说。”小染嘟嘴,“宜桐哥,还好你看上的不是莫晓音,们都说呢,要是宜桐哥娶的是莫晓音,我们就是拼上十二分力气,也要搅黄了这亲事,还好还好,你娶的是朱。”
“谢谢小染这么看得起我。”朱月暖笑道,“下次若无聊,可以来找我玩。”
“真的吗?”。小染眼中大亮。
“当然是真的,随时欢迎。”朱月暖笑盈盈的点头。
“小染,我不在家里,你们可得好好的护好你们的嫂子,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嫂子。”小染立即重重的点头,打量朱月暖一眼,又笑,“不过,嫂子哪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们可佩服嫂子的厉害呢。”
“小染,跑哪去了?”不远处,传来妇人的大喊声。
“呀,我娘喊我了,宜桐哥,嫂子,我先回家了。”说罢,小染冲他们两人换了换手,飞快的跑开。
朱月暖看着小染的身影,突然问道:“禹知,莫晓音识字吗?”。
“识。”楚宜桐点了点头,低眸看她,“你怀疑她做的手脚?”
“我想,就算不是她,也与她月兑不了干系。”朱月暖点头,边走边说,“去真济寺为你求福,是她的提议,那樵夫出现的更是奇怪,后来,在赌坊,也是她领着婆婆去的,赶制农具那天,她也曾来过,虽然没有根据,但她的形迹未免可疑,我想找人好好的查查她。”
“那你自己千万。”楚宜桐点头,没有说什么,只叮嘱朱月暖注意安全。
“你也是。”朱月暖打量他的神情,认真说道,“回去之后,留意那个送信的知情人,全你莫要自己行事,记得告诉大舅,或是,找冯先生。”
“冯先生?”楚宜桐有些惊讶,“冯武师?”
“是,等回去,我写封信,你带给他,他会帮你的。”朱月暖点头,“冯先生是除了小舅之外,另一位教我功夫的先生,他看似马大哈一下,可他的心思之缜密,不下于小舅,平日里,小舅有事也是寻他帮忙的,而且,他是先生,比你行事更方便些,有他相助,你便能安心功课,早些完成了外公安排的课程,也好早些回来过年。”
“好。”楚宜桐认真的听着她的话,带着笑,郑重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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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书号:3408985,作者:容自若
简介:催眠圣手沈大妇,反被催眠困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