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战北也在,扫了一眼,面色不改,不过桑落很敏锐的就能察觉到他有些不悦:“要我帮忙?”
桑落笑了笑,随手把纸条烧了:“不用!”
想过河拆桥也得看她肯不肯!当然,她并不认为孟家父子和孟芝娘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孟对于他们的合作知道的恐怕并不多,她会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孟芝娘现在成了皇后,还有一个极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长子傍身。而她的夫君是亲王,还是手握重兵的亲王,又有同样兵权在手的外家帮扶。但凡有点外心,就足以对皇长子未来的道路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孟忌惮也是应该的。
穆战北向来都会给桑落足够的尊重,既然她说不用那就不用,反正也只是小事情罢了。
在皇长子百日的时候,天武和大沥朝终于达成了共识,利益分配也已经没有争端。那么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也是关键的一环了。
和亲!
桑落和穆战北在这期间回了一趟殷家,虽说都明白康宣帝是肯定不会让穆战北娶那原楠公主的。可是就是抢走宝贝女儿的恶人,于是殷家三在殷纵横的纵容之下,又联手跟穆战北打了一场。双拳难敌四手,穆战北单挑能把人干翻,可是在不拼命的前提下,他干不掉三个舅兄。于是可怜的战神被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过等晚上的时候吃了亏的战神为了白天妻子不但不帮自己还乐呵呵的看笑话的行为,毫不客气的把鲜女敕的妻子当成小鱼,熬了一晚上的鱼汤。
不出所料,原楠公主最后的归宿,是入宫为妃。择了良辰吉日,册封原楠公主为楠妃,入主南巽宫。之后,康宣帝一连临幸南巽宫三日,也算是极大的恩宠了。
不过这恩宠是不是原楠公主想要的,这就不是旁人会去考虑的了。
与此同时,百灵的人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安插进了南巽宫,而且南巽宫原本就有她的人在,在其中有一个在里边地位也不算低。不过短期内想要得到原楠公主的信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百灵也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了,她有的是耐性。
这天,穆战北前天晚上接到殷远之送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去了军营。桑落想了想,最近这段时间把重心放在王府和皇宫里的那点杂事里头,倒是很长时间没去过自己名下的那些产业看看了。难得有空闲,便带了宝瓶和莲心一同去了逍遥楼。
正让逍遥楼的管事的把最近收集到的,已经分类过的情报送上来翻看着,就听趴在窗口往下看的宝瓶说道:“王妃,二少爷和三少爷来了!”
桑落一愣,自从上次回殷家,哥哥们联手揍了穆战北,她又被以此为借口狠狠的欺负了几回之后,算起来她已经挺长时间没见到自家哥哥们了。大哥不用说,三哥也步入官场,又因为跟关白一起负责跟大沥朝的使节团交涉的缘故,他空闲的时间很少。而二哥前段时间因为外地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带着鲁飞一同出了趟京城。难得她心血来潮的出来一趟,居然还能恰好遇上两人。
不过等见到了她就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是听到消息特意来找她的。
“怎么了?”桑落有些意外,是生意出了问题?
殷宁之面色微沉,将东西放到桑落跟前。
桑落打开看了一眼,面色也微微沉了下来。她没着急往下看,只是抬头朝莲心和宝瓶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领会,去了门外候着。
桑落这才继续往下看!
当初关白在说起他以前游学的经历之时说过他曾经路过一片深山老林,最终因为各种传言没能进去。偶尔看了一眼还见到一个自己后来有缘能再次遇上的布商的事情,关于这件事桑落一直都记得。之前已经让百灵和甲二去调查过,不过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一些事情她也已经又选择性的告诉了自家哥哥们。
巧的是,鲁飞的女乃娘老家就是那儿的。鲁家当初也是大家族,只可惜被人陷害弄的家破人亡。当初鲁飞能逃出去也有女乃娘相助的缘故。后来鲁飞成了殷宁之搁置在前边儿的代理人,现在也是名声在外。鲁飞是个懂得感恩的,在自己有能力之后自然也对女乃娘一家回报颇多,关系一直都是亲近的很。
有鲁飞在,女乃娘的家人倒也没隐瞒,殷宁之也得知了更多当地人才能得到的消息。
“……我的女乃哥哥有个堂兄是个猎人,胆儿也大,偷偷的进过林子。那林子不是那么好的进的,别看山脚下随便去,可进林子深处的没一个人能回来。我女乃哥哥的堂兄也就进过两三回,虽然也弄到点好东西,可一直都没敢出手。”鲁飞解释道。
“得到的东西有什么问题?”桑落立刻问道。
鲁飞道:“林子里边弄到的东西一看就能看出问题来,我女乃娘住的那村子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县城也就那么大点地方,没有秘密。女乃哥哥的堂兄弄到手的是老参,根本不是他们那样的庄户人家能有的。所以就算弄到手了,也没那胆子拿出去换钱。”
桑落眸子轻眯,有了好东西不敢拿出手换钱,是因为在林子里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不敢让人知道他进了林子?
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对!”鲁飞点头,“虽说没亲眼看到,不过我那女乃哥哥的堂兄的确是个打猎好手,他说那林子里有不少的陷阱。而且那陷阱不是对付野兽的,是对付人的。而且他还在林子里有人久居的痕迹,没有意外的话,居住在林子里的人可不算少。最重要的是,居住在林子里的人,恐怕不是什么善人。”
殷宁之将一样东西放在桑落跟前:“这是鲁飞的女乃哥哥拿来的东西。”
桑落打开一看,里边是一个小小的,生锈的贴牌子。上边只有一个“七”的数字,反正则是有明显的,被利器划出来的一道痕迹。
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