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他坦然的看着她。
“是呀,有什么关系。”她怔了一下,随后浅浅朝他笑着。
他认真看着她的笑,一点点凑近:“你,不容易让人看穿啊!”
她沉着气问:“什么意思?”
“万千色相,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她退后身子,保持距离:“现在非蓦眼里的我,不真实吗?”。
“不知道,有一种花叫做曼陀罗,只要稍微吸上几口它的芬芳香气,人就会被迷惑,产生幻觉。”
“所以,我是那种花吗?”。
“谁知道呢?”他回以她浅浅的笑脸,有些真心话就这样不经易的说出,连自己不是也没有想到吗?
她倒了一杯酒,沉思了一会,在迷离的灯光下看着他:“你好像很关心我。”
杜非蓦又随手拿起她刚倒的清酒灌进了肚子,调侃道:“我只是对动物世界感到好奇罢了!”
她怔了一下:“是真没见过像动物的人吗?像蛇一样冷血的人,或是有心机的鼠狼?”
杜非蓦倒满了酒杯并不回答,只笑道:“你还是喝酒吧!”
她一饮而尽,抬眼之间,灯光似乎越发的迷离。
看来昨晚的酒真是喝多了,中午从地板上坐起,温言安模着发涨的脑门,努力回忆着酒吧里的点点滴滴。
她轻轻拍了下发晕的脑门,没想到自己和杜非蓦真是谈得来,天南地北的一阵胡诌乱侃竟聊的把时间都忘记了,大概一直到凌晨三、四才回了客房。
“一直在响……”杜非然板着脸站至她身前,递过手机。
手机的短信提示铃不停的发出“滴滴”的提醒声,她手指轻轻划过,一排未读短信全是杜非蓦发的,她随手挑了几条读看,大致内容是说已经嘱咐了酒店给她熬了解酒汤、以及关切的话语。
“是非蓦发的吗?”。
“嗯!”她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怒容的杜非然。
“那么晚去酒吧,还让他送回客房,是想勾引他吗?”。杜非然的话露骨且不加掩饰。
“我可不知道他拍完戏会去那间酒吧!”她揉着酸痛的腰没好气的回答,眼前这男人对自己的感情除了“憎恨”大概别无它词了,就这样把喝醉的自己丢在客房地板上睡了一夜,可真是一点善心也没有。
“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可不是那种没有计划、心机的,早就了解了他会出现在那儿,所以守株待兔。”他的口气是笃定的。
“没想到你对我的成见这么深!”她从地板上缓缓起身,口齿伶俐道:“看着你这副样子,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故事。”
“又想说什么?”他厌恶的盯着她。
“别急,先听我说完。一个农民在杀鸡前的晚上去喂鸡,很高兴的对鸡说:“多吃一点,这可是你最后一餐了”。第二天,那只鸡便吃毒药自杀了,还留下一封遗书,你知道鸡的这封遗书上写的是什么吗?”。
“真是无聊、幼稚的故事。”
温言安不理会他一脸的不屑,接着说:“鸡的遗书上是这样写的,我已经服下了毒药,你们想吃我,可我也不是好惹的。杜非然,你就是那只鸡,每天做的都是损人不利已的事。”
“这么说来,在知道了农民的决定后,那只鸡应该等死吗?”。他反问道。
“可我不是那个农民,我会给你机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杜氏这块肉你吃大的,我们吃小的,这才是真正的双赢。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也该是你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的时候。为了不甘心而服下毒药的鸡,能害死的只是自己,农民不会因为没吃到这只鸡而有丝毫伤害的,就算有,那也只是遗憾。”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只被你所掌控的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