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慰着她道:“也许那些杀手都已经死光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
苏晓苓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好在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鱼饵,不然以他们纪律严明的杀手组织,我无论如何也是难逃一死,现在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对了,竹林里的那些黑衣人可能和吴德的死有关,我叫人去告知马大人一声,希望这事可以早点平静下来。”
苏晓苓心想:春风阁因为自己搞成现在这样,虽然没有见怪的意思,可心里总有点过不去。黯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我也去唐棠那边看看怎么样了。”
与告辞后,她一路无阻地到了那里。然后与那些裁缝和女工交流了一下衣裳的最新进展,以及讨论了所遇到的一些问题~。忙碌了大半天的功夫,却是没有见到唐棠的身影。
心想:她也许是在大牢里被人折了面子,因此心情不太好,就没有这里了。
有了吴德的死和竹林中所发生的事,苏晓苓也不敢再一个人住在唐棠安排的雅室里了。
在这边上虽然住着不少裁缝和女工,可是却没有一个相熟之人,万一再有杀手前来,那自己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到这里,趁着天未黑便又找和玉儿了。
见到她,高兴地道:“小苓。你回来得正好,我刚刚都忘记和你说了。唐棠那边应该也没有什么安全的保障,我看你还不如暂时就住在这里好了,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玉儿也是笑着道:“是啊,小苓,没事的时候多陪陪和我说话也好!”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晓苓突然心中一动:今天一早的时候,案情尚未有眉目,唐棠便不惜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将自己从大牢里保释出来。她真的只是为了一件美丽的衣服?
苏晓苓一直将她当成一个肤浅的花瓶女。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想得自然也就多了。
她或许有可能仅仅是因为美貌,成为县丞张源的,可她在外面的行为。难道说张源会不知情吗?还是他默许了她的那些行为。又或者是在掩盖他们真实的意图?
昨夜自己在春风阁安然无事。只能说是一时走运,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和他们有关?如果是真的,那她根本就不是想帮自己月兑困。而是为了给那些行刺的黑衣人制造合适的机会。
想到这些,苏晓苓心有余悸地道:“我差点让唐棠那个贱人给骗了,还以为她只是个爱美的花瓶。要不是刚好无意中提醒了我,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不解地看了看她,道:“小苓,你这话又是何意,我刚才提醒你什么了?”
苏晓苓将心中的猜测对两人说了出来,道:“她故意将我保释出来,我还以为她是要帮我,一时大意差点让她蒙在鼓里了。也不知道是她有意要害我,还是另有高人在背后授意。”
沉吟了一会儿,道:“小心点总是好的,可别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才好。”
苏晓苓想了想,道:“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们确实是想要我的命,不然完全可以将吴德的死,栽赃到我的头上,让我身陷囵圄,无法再插手他们事……”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她如果真想帮我,就应该想办法帮我洗刷冤屈,证明我的清白,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去管那些,显然是她不在乎我是否杀了人,又或者是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玉儿疑惑地道:“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如果她真和那些黑衣人有关,可是为何又要冒着被你逃月兑的风险将你保释出来?只要在县衙的牢狱中对你下手,不是更容易得手?”
苏晓苓淡淡地一笑,道:“你说得没有错,他们想要杀我,确实是很简单。然而在大牢中动手,难免容易惹人怀疑,又有知县马大人在暗中照应,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转而道:“可是由唐棠以做衣服的理由将我保释出来,就不会引起众人的猜疑。要是我今夜不幸出了什么事,那里所有的人都是她找的人,她完全可以说是我畏罪自杀什么的。然后弄些人证物证,甚至于毁尸灭迹,说我畏罪潜逃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听了她的分析,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地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合情合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是想用你引出那幕后高手来,恐怕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动机。”
玉儿闻言,不禁满是担忧地道:“既然他们已经对你动了杀机,一次没有杀得了你,就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想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为妙!”
三人正在说话间,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响起。
警惕地用目光叫苏晓苓和玉儿躲到了一旁,才靠到门边道:“什么人?”
门外的人叫道:“,我是阿三,县衙那边刚刚有消息了。”
打开门,让他进了院内,才问他县衙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玉儿也被苏晓苓方才的一番话搞得有点紧张兮兮,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听阿三说完,三人才知道官府的人早已经到竹林里将那些尸体处理了,而吴德果然是被那个持刀的黑衣人所杀。
事实证明,吴德尸体上的伤口与长刀完全吻合,又有会些武功的衙役在春风阁案发处附近的屋顶上了那个黑衣人的鞋印,至此春风阁一案算是水落石出了。
至于竹林里的厮杀,似乎是江湖上的恩怨,看其杀人手法,像是传说中的龙竹客所为。可是整个案件,除了那里有十几具无名死尸和竹枝竹叶之外,就再也没有半点线索了。
最终,也只能是从查证尸体的身份和寻访龙竹客的下落着手,可惜的是根本就没有人认识那些黑衣人,而龙竹客连他长什么样都没有人知道,事情也只能是暂且作罢了。(未完待续……)